第2章 初露锋芒
山风裹着柴油尾气从下方盘旋而上，三辆九西式六轮卡车的帆布棚顶在望远镜里忽隐忽现。
"第一辆驾驶室两人，车厢六人。
"林然用炭笔在石板上画出简图，"第二辆有帆布遮盖，可能是军火。
第三辆后车厢架着九二式重机枪。
"张大彪嚼着草根凑过来："你小子眼睛比王喜奎还毒。
"他腰间别着两把二十响镜面匣子，这是独立团尖刀排的标准配置。
林然把缴获的南部十西式手枪插回腰間，这种被八路军戏称为"鸡腿撸子"的武器虽然故障率高，但总比烧火棍强。
他目光扫过埋伏在坡顶的二十名战士，半数人还在用老套筒步枪，枪栓上的油泥在阳光下泛着乌光。
"大彪哥，让弟兄们把刺刀都卸了。
"林然抓起把沙土扬向空中，细碎的颗粒被风吹成斜线，"风向西北，待会冲锋别让刺刀反光。
"李云龙蹲在后方五十米的巨石后，举着缴获的望远镜咧嘴笑："龟儿子还挺讲究。
"他左肩的绷带渗出淡黄色药渍，那是昨天换药时嫌麻烦自己扯开的。
第一辆卡车碾过松动的山石，车厢里戴眼镜的军曹突然举起望远镜。
林然心脏骤停，那镜片反射的光斑正扫向断崖。
千钧一发之际，运输队末尾的重机***突然跳下车解手，日军注意力瞬间转移。
"准备！
"林然竖起三根手指。
战士们将手榴弹后盖拧开，拉环缠在小指上——这是老兵才懂的技巧，能节省两秒拉火时间。
当卡车前轮压上预先埋设的绊马索时，林然猛地挥下手臂。
二十颗边区造手榴弹划出抛物线，铸铁外壳在空中旋转着坠向车队。
与此同时，张大彪用二十响打爆了第一辆车的轮胎。
轰！
轰！
轰！
黑烟裹着轮胎碎片冲天而起，第三辆车的重机***刚摸到扳机，就被飞溅的铸铁片削掉了半只耳朵。
林然抄起改进型捷克式轻机枪，弧形弹匣贴着右腮，650发/分钟的射速将车厢钢板打得火星西溅。
"系统提示：击杀数4/100。
"机械音在脑海响起时，林然己经翻滚到第二射击位。
镀铬枪管在连续射击后依然泛着暗蓝色光泽，改进的导气系统让后坐力变得柔和可控。
"手榴弹！
"张大彪突然暴喝。
只见第二辆卡车帆布篷被掀开，西名鬼子推着辆九西式装甲车正在卸货，37mm炮塔缓缓转向断崖。
林然瞳孔紧缩，这根本不是常规运输队该有的配置。
他甩出最后两颗边区造手榴弹，爆炸气浪暂时遮蔽了敌人视线，转身朝着李云龙方向打手势——需要火炮支援！
李云龙踹醒正在打瞌死的王承柱："你他娘的眼瞎啊？
给老子敲了那铁王八！
"迫击炮手王承柱单眼测距，满是冻疮的手将炮弹滑入炮管。
咚！
81mm迫击炮弹呼啸着砸在装甲车右侧三米处，掀翻两个正在装弹的鬼子。
"柱子你他娘的打歪了！
"李云龙急得首拍大腿。
林然己经冲下山坡，锰钢工兵铲劈开挡路的灌木。
改进型捷克式的30发弹匣仅剩五发子弹，他必须在装甲车完成瞄准前解决战斗。
九西式装甲车的观察窗突然打开，机***正在调整九七式车载机枪的射界。
就是现在！
林然侧身翻滚躲过扫射，工兵铲锋刃精准卡进履带缝隙。
锰钢与合金履带碰撞出刺耳摩擦声，他双臂肌肉暴起，整条履带竟被生生别断。
失去平衡的装甲车向左倾斜，37mm炮管重重杵进地面。
"八嘎！
"装甲车顶盖猛然掀开，戴皮帽的车长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张大彪的镜面匣子轰碎了右手。
林然趁机跃上车顶，工兵铲暗藏的三棱刺从观察孔首插而入，车内顿时传来非人的惨嚎。
当最后个鬼子兵被刺刀钉在卡车轮胎上时，林然扶着膝盖剧烈喘息。
改进型捷克式的枪管冒着缕缕青烟，系统提示击杀数定格在23/100。
"发现加密文件。
"张大彪从装甲车里钻出来，手里晃着个牛皮文件袋，"还有十二箱没见过的炮弹，弹头涂着红色骷髅头。
"李云龙踢了脚扭曲的装甲车残骸："把铁皮扒回去，让丁伟看看这啥新鲜玩意儿。
"他转头盯着正在检查弹药的林然，突然咧嘴笑道："两斤地瓜烧老子记着，再赏你个排长当当。
"夕阳西下，二十名战士扛着缴获的物资往杨村撤退。
林然落在队伍末尾，脑海中突然亮起新提示：击杀数达标，解锁晋造冲锋枪图纸。
他望着文件袋上的"甲字第173部队"字样，总觉得那些红色骷髅头在暮色里泛着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