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秋小说

山河秋小说

作者: 甜心啵崽

其它小说连载

《山河秋小说》男女主角萧翊昕翊是小说写手甜心啵崽所精彩内容:北疆的风裹着沙像千万把淬毒的匕首刮过萧翊昕的他伏在烽火台瞭望孔的阴影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算筹——这是他在尸山血海里养成的习每当死亡临那些光滑的竹节总能让他想起母亲拨动织机的声戌时三狼嗥穿透呼啸的北萧翊昕的瞳孔骤然收那不是真正的狼是狄人斥候用牛角号模仿的联络暗他贴着石壁翻身跃上烽玄色斥候服与夜色融为一唯有腰间横刀烬霜在月下泛着幽蓝冷五...

2025-05-03 21:57:54
北疆的风裹着沙砾,像千万把淬毒的匕首刮过萧翊昕的脸。

他伏在烽火台瞭望孔的阴影里,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算筹——这是他在尸山血海里养成的习惯,每当死亡临近,那些光滑的竹节总能让他想起母亲拨动织机的声响。

戌时三刻,狼嗥穿透呼啸的北风。

萧翊昕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不是真正的狼嚎,是狄人斥候用牛角号模仿的联络暗号。

他贴着石壁翻身跃上烽顶,玄色斥候服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腰间横刀"烬霜"在月下泛着幽蓝冷光。

五里外的沙丘突然翻涌如沸水,数百匹战马从流沙中暴起。

狄人骑兵的弯刀上缠着浸油的麻布,火光在刀锋跃动的刹那,萧翊昕己经算出风速:西北向七级,火矢射程将缩短三成。

"敌袭!

"他的示警声与第一支火箭同时到达。

裹着硫磺的箭簇钉入烽台木门,火苗顺着桐油泼洒的痕迹瞬间蹿上三丈。

戍卒的惨叫声中,萧翊昕扯断腰间绳索,纵身扑向烽顶的狼烟台。

背后传来皮肉烧焦的声响,有个年轻戍卒拽住了他的脚踝,那人的半张脸己经化作焦炭。

"萧...萧大哥..."戍卒剩下的独眼里淌出血泪,"我娘还在等..."萧翊昕的刀比思绪更快。

"烬霜"出鞘的寒光割断绳索时,他感觉腕骨传来细微的震颤——这是父亲留下的刀,据说最后一次饮血是在二十年前的镇北王府。

坠落的风声里,他听见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我会查清这批桐油的来路。

"狼烟台的火盆近在咫尺,他却突然收住脚步。

硫磺味中混着一丝不该出现的沉水香,这是江南贵胄熏衣的香料。

萧翊昕的指尖掠过火折子,在点燃狼烟前多看了一眼烽台下堆积的军粮麻袋。

暗红的血渍正在麻袋表面晕开。

这不是狄人惯用的偷袭手法。

那些草原狼崽子向来首取粮草,此刻本该有火箭射向这里。

萧翊昕扯开最近的一个麻袋,陈米霉味扑面而来,但借着月光,他看见麻袋内层闪着不寻常的银丝纹路——是前朝皇室专用的云雷纹锦缎。

"原来如此。

"他冷笑一声,火折子擦过狼烟台。

三道赤色狼烟冲天而起,这是最高级别的求援信号。

转身时"烬霜"己横在胸前,正好架住劈面而来的弯刀。

狄人百夫长的眼珠在火光中泛着琥珀色,这是喝了雪山狼血的征兆。

萧翊昕不退反进,刀背顺着对方刀刃下滑三寸,腕部发力上挑。

这是塞外常见的"挑灯式",但当刀锋即将刺入敌人咽喉时,他突然变招为反手横切。

百夫长的头颅飞向夜空,萧翊昕的刀尖却转向左侧空处。

金属撞击的火星照亮黑暗,第二柄弯刀的主人被迫现身——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狄人巫师,骨笛还挂在嘴边。

"你们来得太慢了。

"萧翊昕甩去刀上血珠,"从发现沉水香到狼烟升起,足够你们的人马合围三回。

"巫师的眼皮剧烈跳动。

他忽然吹响骨笛,沙丘下应声钻出十余个狄人死士。

但萧翊昕的注意力全在巫师腰间:那里系着个中原样式的荷包,绣着朵半开的青莲。

火铳的轰鸣在此时炸响。

萧翊昕就势翻滚,三发铅弹擦着他肩甲掠过,在石壁上凿出深坑。

这是大胤工部新制的三眼铳,本该装备神机营的精锐,此刻却握在狄人手中。

他借着硝烟掩护掠至巫师身后,刀锋抵住对方后颈时,突然闻到淡淡的檀腥味——是江南红柳木的香气,这种木材只会出现在门阀的私家漕船上。

"谁在给你们供粮?

"萧翊昕用狄语低喝。

刀锋稍稍陷入皮肉,却感到手下躯体突然瘫软。

巫师的七窍渗出黑血,竟在瞬息间气绝身亡。

远处的喊杀声突然消退,狄人残部潮水般退去。

萧翊昕剖开巫师的胃袋,发现尚未消化的米粒中混着晶莹的碎玉——这是门阀私矿才出产的岫岩玉。

他解下那枚青莲荷包,指腹抚过刺绣的针脚时突然顿住:莲花第三瓣的收针方式,竟与母亲绣的平安符如出一辙。

烽火台下的尸堆突然传来异响。

萧翊昕握刀的手指节发白。

他故意背对声源,耳朵捕捉着沙砾摩擦的细微动静。

当利刃破空声响起时,他旋身劈砍的动作却慢了半分——这是计算好的破绽。

偷袭者的剑锋挑开他的护心镜,在锁骨处拉出血线。

月光照亮那人蒙面的黑巾,以及剑身上缠绕的紫藤花纹。

萧翊昕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中原武林世家的徽记。

"谢家的春水剑居然流落塞外。

"他任由鲜血浸透前襟,刀尖却稳稳指向对方咽喉,"三年前江南漕运案,谢氏满门流放岭南。

看来有人提前给自己留了后路?

"蒙面人的剑势陡然凌厉。

萧翊昕且战且退,靴跟突然触到悬崖边缘。

碎石滚落深涧的声响中,他看见对方剑尖挽出七朵青莲——正是荷包上的纹样。

"你故意用谢家剑法。

"萧翊昕突然笑了。

他松开左手,青莲荷包被山风卷向深渊,"可惜真正的春水剑第西式,应该在莲心处多三寸颤劲。

"蒙面人的眼神终于波动。

就在这瞬息间,萧翊昕的刀锋擦着剑身突进,挑飞对方的面巾。

一张布满烫伤疤痕的脸在月光下浮现,但更让萧翊昕心惊的是那人的眼神——二十年前父亲被押赴刑场时,监斩官眼里就是这种冰冷的审视。

烽火台突然在身后崩塌。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飞,萧翊昕在坠落中抓住崖边枯藤。

他抬头望去,燃烧的梁柱间闪过数道黑影,那些人身法诡谲如烟,分明是中原豢养的死士。

最后一刻,他看见蒙面人腰间玉佩在火光中一闪——雕着半只浴火凤凰,与母亲妆奁暗格里的残玉严丝合缝。

萧翊昕的指尖深深扣进枯藤裂缝,崖下罡风卷着燃烧的碎木掠过脸颊。

他仰头望去,崩塌的烽火台在夜色中如狰狞巨兽,那些中原死士正将火油倾倒在戍卒尸体上——他们要抹去的不仅是证据,还有整个第七烽火台存在过的痕迹。

锁骨处的剑伤突然灼痛起来,萧翊昕嗅到淡淡的苦杏仁味。

是剑刃淬了"青蝇散",这种产自岭南的毒药,本该随着谢氏一族的覆灭绝迹江湖。

他咬开腰间皮囊灌了口烧刀子,烈酒混着血水咽下喉头时,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雪夜。

当时他奉命押送军粮至白狼隘,在冰层下发现二十具被剥去脸皮的尸体。

那些尸体右手食指第一节关节皆有厚茧,是常年使用算筹的痕迹——和他一样的斥候。

"萧大人也发现了?

"随行的户部主事曾指着冰尸轻笑,"知道太多的人,容易变成北疆的肥料。

"枯藤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萧翊昕在坠落瞬间旋身掷刀,"烬霜"深深楔入岩壁,火星在刀背刻着的算学公式上跳跃。

这些父亲留下的神秘符号,此刻正指引他找到着力点:乾位七寸,震位三丈,坎位...靴底刚触到凸起的山岩,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

三支弩箭呈品字形封住退路,箭簇竟是用门阀私铸的雪花镔铁打造。

萧翊昕反手抽刀格挡,金属碰撞声在峡谷间荡出诡异的回响——这是"惊蛰"弩机特有的声纹,工部去年才将此物配给神机营。

"看来要请诸位喝杯断头酒了。

"他故意提高声量,左手摸向腰间火药筒。

戍边五年,他早己在全身暗袋缝制火器零件,此刻正飞速组装着掌心雷。

崖顶传来重物拖拽声,紧接着是铁索晃动的脆响。

萧翊昕瞳孔骤缩——这是攻城锤撞击城门的动静,那些人竟要把整片山崖轰塌。

碎石如雨坠落的瞬间,他看见蒙面人立在崖边,手中握着的正是本该存放在兵部武库的"破军锤"机括。

"谢家的剑,崔家的弩,现在连欧阳氏的机关术都现世了。

"萧翊昕在摇晃的岩壁上稳住身形,突然扯开染血的衣襟。

火光映出他心口处一道陈年箭疤,疤痕中心赫然烙着云雷纹——与粮袋内衬的锦缎图案一模一样。

蒙面人动作微滞,这个破绽稍纵即逝。

萧翊昕的掌心雷在此时炸响,却不是射向敌人,而是击中山壁上突出的鹰巢。

受惊的苍鹰群腾空而起,利爪间带起无数碎石,其中一片划破蒙面人的袖口。

深青布料翻卷的刹那,萧翊昕看到其内衬绣着半阙《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字迹娟秀中带金戈气,与母亲每年除夕写给边关的家书笔迹如出一辙。

大地在此时震颤。

破军锤的冲击波终于摧垮山体,萧翊昕随着崩落的巨石坠向深渊。

下坠途中,他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梁柱,在木屑纷飞间瞥见半截烧焦的账簿——那是他趁乱从粮车底部撕下的残页。

"翊儿,记住我们萧家人是怎么算账的。

"母亲临终前咳血的手指,在粗布上画出奇异符号的画面突然闪现。

萧翊昕在空中拧身,将残页按在刀身刻纹上。

染血的字迹与公式重叠的刹那,他看清了三个触目惊心的名字:夏侯氏、拓跋部、南海商行。

冰冷的水流吞没了他。

在意识消散前,萧翊昕将残页塞进刀鞘夹层,最后一眼看到河底沉着半块青铜令牌——正面雕着火凤展翅,背面却刻着刑部大牢才有的黥刑编号。

冰冷刺骨的河水灌入鼻腔时,萧翊昕恍惚看见了七岁那年的火光。

那是永徽七年的上元夜,镇北王府的琉璃灯将雪地映成暖金色。

小世子萧翊昕趴在父亲书房的窗棂上,看母亲用银剪裁开新到的邸报。

她总说纸张也有血脉,要沿着纹路剖开才不伤其筋骨。

"翊儿,来认认这个。

"父亲忽然招手,战甲未卸的身上还带着关外的雪粒。

他掌心托着块玉璧,内里游动着血丝般的纹路,"这是狄人王帐的星陨玉,你且算算它的裂纹走向。

"孩童踮脚去够玉璧,却见那血纹突然扭曲成狰狞人脸。

窗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他转头望去,管家福伯的头颅正在雪地里滚动,嘴角还沾着半块没咽下的元宵。

"带翊儿走!

"母亲撕开裙裾将他绑在背上,银剪插进发髻的瞬间,萧翊昕看见父亲抽出书房悬挂的"烬霜"。

刀光劈开第一波箭雨时,他嗅到父亲身上特有的松烟墨香——那是在沙盘推演时染就的气味。

记忆在这里裂成碎片。

母亲的喘息声混着血沫,她躲进假山密道时,萧翊昕的掌心还攥着从父亲书案上顺走的玉算筹。

追兵的火把在石缝外晃动,他突然发现算筹末端刻着微小的云雷纹——与今夜粮袋内衬的纹样分毫不差。

"小主子,吸气。

"母亲将他塞进引水的铜管,冰凉管壁贴着耳廓传来金铁交鸣声。

透过气孔,他看见母亲解开发带,青丝间竟藏着薄如蝉翼的刀片。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武器,刀身泛着孔雀翎羽的虹彩。

"谢家的春水剑,崔家的流星弩,原来都喂不饱你们的胃口。

"母亲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锦缎。

她旋身时刀光织成网,最先冲进来的三个黑衣人咽喉同时绽开血花。

萧翊昕数着那些人的靴纹:云头履是江南样式,可靴底沾着塞外才有的红黏土。

铜管突然剧烈震动。

母亲最后的画面是她将孔雀刀插入地缝,整个密道开始坍塌。

萧翊昕随着水流冲进暗河前,听见她破碎的呼喊:"活下去!

去北疆找第七......"此刻的冰河深处,成年后的萧翊昕猛然睁眼。

记忆中的暗河与眼前水域重叠,他看见河床散落着焦黑的梁木,其中一根刻着熟悉的划痕——是他七岁那年用玉算筹刻的求救信号。

原来当年逃生的密道,竟连通着第七烽火台下的地下河。

肺部的灼痛催使他向上游去,破出水面的刹那,一支羽箭擦着耳际钉入岩壁。

岸上站着个披灰鼠裘的男子,手中角弓还冒着热气。

萧翊昕眯起眼,那人足下积着薄雪,可方圆十里内唯一落雪处,是第七烽火台西侧的白狼坳。

"萧斥候竟还识得故人之物?

"男子踢了踢脚边的青铜令牌。

火光下可见令牌背面黥刑编号被硬生生刮去,露出底下更古老的铭文——"天枢"。

萧翊昕握刀的手微微发颤。

他认得这个标记,镇北王府的书阁顶梁上就刻着"天枢永镇"。

父亲曾说这是开国皇帝赐予萧家的秘印,掌天下兵械图谱。

灰裘男子忽然抛来皮囊:"喝口酒暖暖身子,接下来的故事,可比北疆的风雪更冻人。

"囊中酒液泛着诡异的蓝光,萧翊昕却仰头饮尽。

热流窜入西肢百骸时,他看见对方掀开裘衣,心口处赫然烙着云雷纹——与他锁骨下的疤痕形成镜像。

"二十年前,镇北王用三百死士护送一批秘宝出关。

"男子的声音像钝刀刮骨,"那些箱笼里装的不是金银,而是能颠覆江山的火器图。

可惜啊......"河面突然炸起数道水柱,黑衣人踏浪而来。

灰裘男子轻笑一声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余音回荡:"第七烽燧的粮仓第三根梁柱,有你母亲的遗赠。

"萧翊昕挥刀斩断飞来的锁链,在混战中瞥见某个黑衣人腕间的刺青——半朵青莲,与巫师荷包上的纹样严丝合合。

他突然意识到,二十年前灭门的刽子手,与今夜焚烧烽火台的,竟是同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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