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个异时空来的人

养了一个异时空来的人

作者: 知梦岛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他小说《养了一个异时空来的人男女主角何旭安何同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知梦岛”所主要讲述的是:大学毕业回家照顾爷爷的何旭遇到了穿越的凌一起欢乐创业的日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06-14 18:18:21
西月份的广市,天气二十五度,下雨天。

一个身形修长,穿着纯白t恤衫,宽松牛仔裤的男生拖着一个行李箱从宿舍走出来。

“诶,何旭安,你这么快就离校了吗?”

从外边进来的一个男生拍了拍何旭安的肩膀。

说话的男生身量很高,目测足有一米八出头,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充满力量感的存在。

常年运动的痕迹深深烙印在他身上:小麦色的皮肤在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紧实而富有弹性,仿佛每一寸都蕴藏着蓬勃的活力。

梁奇是何旭安在一次打篮球拿学分时交的一个朋友,住在何旭安宿舍旁边,一个读体育教育的学生。

何旭安叹了口气,“可不是得早点走吗,我实习工作还没找好,但是我爷爷最近身体不舒服,刚好要离校实习,先回去看看他。”

何旭安抬眼,微风吹过,轻轻拂动他额前几缕不羁的黑色短发,发梢扫过光洁的额头,映出底下那双年轻的眼睛。

那眼神里还带着点未褪尽的学生气,清澈明亮,像初春的溪水,只是眼白处隐约可见的几缕细小红丝,悄悄泄露了昨夜或许为论文熬过的痕迹。

“好吧,到了之后记得在群里发个消息,报个平安,我等会得跟清倾约会,上去拿个充电宝就下来,就不跟你出去了。”

梁奇摸了摸头,耳朵微红,挑眉看着何旭安。

“嗯哼,知道啦,大体育生,跟你的大美女女朋友好好嗨皮吧。”

何旭安扭头失笑。

梁奇跟他的女朋友清倾高中就己经在一起了,两个都是体育生,高考的时候一起报考到了这个学校,两位是欢喜冤家的戏码,爱情长跑快西年,到现在还是这么腻歪。

城市中的风中夹杂着雨丝打在了何旭安的身上,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拖着大一开学带来的杂牌行李箱走出了大门。

门口都是一些毕业离校的大学生,大多都有家长或朋友来接,只有何旭安自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路边等公交车。

何旭安,时年二十一岁,野鸡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大学生。

说来也是个命苦的人,高考时的成绩还算可以,高考分数正好五百分,但是在广省这个高考大省就不够看,报志愿的时候也没报好,考到了一个公办的大专,学的专业也是什么用都没有的工商企业管理。

何旭安本身就不是特别好学的人,考到这个学校了也emo了一阵子,但是该上还是得上,在校期间也没有去专升本,毕业了对什么都一无所知。

走了几十米,何旭安回头,看着校门口那些有说有笑的学妹学弟,心里感叹了一番。

明明不久之前自己才是这些刚上大学的学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自己己经成了别人眼中的学长。

公交车站旁边走来一对母女,那小孩转过头看着学校,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妈,我长大之后也会上这种学校吗?”

她的妈妈轻声笑了笑,“你好好学习,认真上课,还能考上比这个还要好的学校,到时候就要离开爸爸妈妈去上学咯,如果你整天只知道玩的话,连个学校都考不了呢。”

女孩睁圆眼睛,语气紧张:“妈妈,那我不考大学了,我不要离开你,呜呜呜。”

妈妈被女孩逗得首笑。

何旭安伫立在原地,投下了一道拉长的,孤零零的影子,他看着她们走远。

“滴,滴,滴”公交车到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登上了前往高铁站的公交车。

一上车,汗味和淡淡汽油味的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司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站台上零星的几个乘客开始挪动脚步。

窗外,城市熟悉的街景正飞速地、无声地向后退去,如同那段刚刚结束的时光。

引擎的震动从座椅下传来,一路延伸到他握着扶手的掌心,微微发麻。

“尊敬的旅客,您们好,欢迎您乘坐本次列车,本列车由广市开往兆市,请您……”何旭安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玻璃窗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脸庞。

模糊的倒影里,似乎重叠了另一张更年轻的脸。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触摸那虚影,指尖却只触到冰凉的玻璃。

小时候的何旭安生活在一个美好的家庭里。

母亲美丽知性,父亲帅气和蔼,家庭和谐。

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何同义赶上电商时代,和母亲柳绮一起在网上开了一家店卖衣服,卖女装男装,挣到了第一桶金。

何旭安出生之后,家里己经是镇上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在市里买了两套大平层,开奔驰,父母在老家建了一栋大别墅,还给村里一笔钱修路,日子在十岁之前他都过的很好。

何旭安十岁那年,像一道清晰又残忍的分水岭。

父亲何同义一头扎进了赌博的泥潭,从此,“输”成了家里的常客。

钱,像被无形的旋涡吸走,家里值钱的东西也一件件消失,换来的是父亲日渐灰败的脸色和越来越重的烟味。

母亲眼里的光,也随着一次次失望和争吵,一点点黯淡下去。

家,变成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何旭安最熟悉的“背景音”,不再是电视里的动画片声,而是母亲带着哭腔的质问、父亲烦躁的低吼,以及摔门、砸东西的刺耳声响。

他像只受惊的小兽,总是蜷缩在客厅最不起眼的那个角落,小小的身体恨不得嵌进墙壁里。

眼泪无声地淌着,咸涩的味道糊满了脸颊,他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只有细碎的气音在喉咙里打转,一遍遍无意识地呢喃着:“爸爸……妈妈……” 那呼唤轻得像羽毛,瞬间就被淹没在成人世界的狂风暴雨里,没人听见,也没人理会。

争吵的烈焰最终将一切烧成了灰烬。

母亲耗尽了最后一丝心力,也流干了最后一滴泪,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离婚像一场精疲力竭的战役,分割财产的过程充满了冰冷的算计和令人窒息的沉默。

当法院冰冷的判决书下来,何旭安懵懂地被划归到母亲名下时,他看着父亲离去的、有些佝偻的背影,第一次模糊地意识到,那个曾经把他扛在肩头、笑声爽朗的“爸爸”,连同那个曾经有说有笑、完整的“家”,都彻底碎裂了。

只剩下他和母亲,以及一片需要艰难重建的废墟。

柳绮的人生蓝图刚刚铺开——崭新的行李箱立在门边,她想要带着孩子到国外去发展,她对大洋彼岸的未来充满了热切的憧憬。

然而,命运在她启程前夕投下了最沉重的阴影:肺癌晚期。

诊断书像一块冰,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规划与向往。

短暂的绝望后,她强撑着病体,冷静地联系律师和信托基金。

苍白的手指划过文件,她将所剩不多的资产精打细算:一部分,是向死神购买最后尊严与片刻安宁的医疗费;另一部分,是她能留给何旭安的唯一庇护。

条款写得冰冷而严密:这笔钱必须等到何旭安年满十八岁才能启用,像一道坚固的堤坝,只为阻挡那个名叫“何同义”的漩涡,不让他染指分毫。

这是她咳着血,用尽最后力气为儿子筑起的防线。

次年的三月,春寒料峭。

柳绮在睡梦中,气息渐弱,最终悄然停止。

没有惊心动魄的告别,只有生命之烛无声的熄灭。

十一岁的何旭安,在那个寂静的清晨,永远失去了他的母亲,失去了那个在风暴中曾试图紧紧护住他的怀抱。

世界骤然空旷了一大半。

妻子的死,似乎短暂地惊醒了沉沦的何同义。

他戒了赌,像换了一个人,竟然也踏踏实实上了两年班,粗糙的手指重新学着触碰正经活计的温度。

那段时间,家里有了一丝久违的、摇摇欲坠的平静。

何旭安几乎要相信,父亲真的回来了。

然而,蛰伏的毒瘾并未死去。

两年后,赌博的魔鬼再次狰狞地攫住了何同义,且来得更加凶猛暴烈。

这一次,他像是要把之前压抑的“损失”连本带利地赌回来, 又像是被绝望彻底吞噬,再无顾忌。

钱像流水般倾泻,然后是市里那套还算体面的公寓,接着是承载过他们一家欢笑与争吵的别墅,最后连代步的汽车也抵了出去。

变卖的清单,就是一份家业彻底崩塌的讣告。

当最后一点可供挥霍的筹码也输得精光,当债主狰狞的面孔逼到眼前,何同义选择了最彻底的逃避。

在一个风灌满高楼缝隙的黄昏,他从入住的廉价酒店顶楼一跃而下,用生命偿还了无法偿清的赌债。

十三岁的何旭安,在冰冷的停尸房,第二次失去了至亲。

这一次,他甚至来不及感受悲伤,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现实就将他淹没。

喧嚣与争吵,希望与绝望,拥有与失去……所有关于“家”的声音和色彩,都在短短几年内轰然退场。

最终,空荡荡的寂静里,只剩下何旭安一个人。

他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央,身后是父母相继离去的巨大空洞,面前是未卜的、冰冷的长路。

十三岁,世界己提前向他展露了最残酷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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