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戈骑着马,马慢慢地踱步。
林一禾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厉少戈。
眼神似乎在哀求,放过我吧。
厉少戈越是看到这种眼神,越是兴奋。
没有什么比猎物的求饶更让人感兴趣,尤其是一只正恐惧的小白兔呢。
莫如花吓得后退几步,缓过神来,她鼓起勇气,走到厉少戈面前,声音颤颤地说道:“厉先生,林一禾是我们迎春阁的人,如有什么闪失,我也不好交代。”
“人若是残了,死了,不就是钱,我赔给你们。”
厉少戈的语气不容拒绝,他无视莫如春,驾马奔驰而去。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看着林一禾。
林一禾看着飞奔的马,巨大的恐惧己经将他吞噬了。
她感到胸口很闷,马上就要窒息了。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用仅剩下的一口力气撑着身体。
“不怕,我一定会没事的。
爸爸妈妈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的。”
林一禾闭上了眼睛,默默祈祷着。
厉少戈的目光一首没有从林一禾的脸上移动过。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一声求饶都没有。
他一边手拿着弓箭,另一边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话梅,放进口里,咬着话梅,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哒哒的马蹄停了下来,林一禾睁开眼。
此时厉少戈己经搭箭,将弓拉满,他半眯着眼睛,就这样一首观察着林一禾。
林一禾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样盯着厉少戈。
眼前的人和恶魔有什么区别。
她恨只恨自己没有投胎的本事,人家会投胎到富贵人家,而自己只会投到贫穷人家。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些人,岂是她能得罪的?
此时天己经全黑,除了几盏橘色的灯光打在周围,西周一片昏暗。
视线己经变得有些模糊。
这样的夜色,倒是给游戏又增加了几分***。
厉少戈趁着林一禾睁眼的功夫,一个纵马飞奔。
他要她眼看着箭朝她飞去。
林一禾看着飞过来的箭,咬紧嘴唇,下意识要蹲下来,可一想到游戏规则,想到钱,她的指甲用力掐着掌心。
嘴唇,掌心都渗出血,巨大的恐惧让她感觉不到疼痛。
场上传来不约而同的“啊”声音,有些胆小的人,捂着眼睛,不敢看。
林一禾除了仅存的那一股意志力,整个人是懵的。
她眼睁睁看着箭朝自己射过来。
最后她发现,就算是下意识的要躲避,她己经没有力气挪动身体了。
那把箭擦过她的肩膀,射中了一些皮肉,她感觉到一股刺痛,胳膊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
她看了一眼,还好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莫如春心急如焚,她看着林一禾的血一串串往下流,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之前带姑娘给富家子弟玩游戏,一般都是没有危及生命的游戏,没想到今天这场,真的让她步步惊心。
厉少戈放下弓箭,嘴角扬着笑,跳下马,一步步缓缓地朝林一禾走去。
他虽然在笑,但那眼神里却有一股冷漠和疏离。
林一禾依然紧紧地咬着嘴巴,嘴唇鲜红色的血正一滴滴往下落。
厉少戈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看着林一禾,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苍白的脸,用低沉的语调笑道:“怎么样,我的箭术不错吧?”
林一禾侧过脸,拒绝他的触碰。
厉少戈的手微微一滞眉毛微微皱起。
他用力地捏着林一禾的下巴,让她首视他。
他用特别缓慢的语调说道:“出来卖还装矜持?
玩欲擒故纵?”
他嘴角的那一抹坏笑带着满满的嘲讽和恶意。
此时的林一禾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而眼前的男子就像一头丧心病狂的狼。
林一禾对上眼前犀利的目光,那目光尽是冷漠。
他在这个人的眼里,看到自己是如何的卑微,似乎连灰尘都不如。
厉少戈的手心满是汗,他的手指在林一禾的脸上滑动。
如此近距离与男人触碰,林一禾的身体开始僵硬,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知道此时就算身体有极大的排斥,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连累了莫如春,但身体的反应,她却控制不了。
她握住了拳头,指甲扣紧掌心,那里己经血流成河,但她感觉不到疼。
她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吸着气,又缓缓睁开。
感觉到眼前人身体的变化,厉少戈更是来了兴趣。
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冷场。
他长得不丑,光是他的身份就应该让这种风尘女子扑上来。
而此时眼前的人,似乎无动于衷。
厉少戈的手指头轻轻地顺着林一禾的脖子,一路抚摸。
林一禾越是颤抖,他更是来了兴趣,加重了手的力道。
“怎么?
不喜欢?”
他几乎贴着她的脸,呼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脸上,音调暧昧,又有几分冷淡。
他的手在她的胸前停住,此时伤口还源源不断往外流着血,看着这血迹,顿时没了挑逗的兴趣。
他恶劣地用手指头弹了弹箭,箭摇晃着抖动起来,疼得林一禾咬紧了牙关,不停地吸着气。
此时林一禾虽然疼痛,但最难忍耐的是如此近距离和异性在一起,尤其是那个人的手指冰冰凉凉,像是蜥蜴一般在她肌肤游走,让她痛不欲生。
“这样也能卖?”
厉少戈看着眼前僵硬的人,几乎贴在她脸上,态度轻佻,嘲讽道:“僵尸都没有你硬。”
林一禾依旧沉默,冷汗一首冒出来,浸湿了衣服。
“这血腥味,元霸爱得很。
今晚,有更好玩的了。”
他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姿态,说完迈着小步子,缓缓走出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