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妈的腰，好像不疼了？
梦里，他变成了一棵长满药材的树，然后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围着他拔叶子、挖根茎，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药性、归经”。
他拼命想跑，脚却扎在土里动不了。
最可怕的是，那枚锈铜钱在他头顶滴溜溜转，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像催命符。
“呼！
呼！”
张小凡猛地坐起来，大口喘气。
窗外天己经蒙蒙亮，出租屋狭小的空间里，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声，一切都很平静。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眉心，又摸了摸后脖颈的风府穴。
没什么异常，但昨天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按一下，头痛和脖子痒真的缓解了。
“不是吧……难道真有什么奇遇？”
张小凡自言自语，感觉自己像个还没睡醒的傻子。
他翻出手机，习惯性地刷了会儿短视频，试图把那些奇怪的念头甩出去。
但脑子里总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奇怪的词汇——“人参”、“茯苓”、“太阴肺经”……“靠，这是洗脑吗？”
张小凡有点抓狂。
他决定再做个小实验。
手机玩久了，眼睛有点涩。
脑子里好像有个角落里提到过什么“明目”的穴位。
他集中精神想了想，一个叫做“睛明”的穴位图连同按揉手法，就这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旁边还附带一句简单的说明：“缓解眼疲劳、视力模糊。”
“眼睛明亮？
听着挺靠谱。”
张小凡半信半疑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鼻梁两侧凹陷处（也就是他脑子里浮现的那个位置），轻轻地按揉起来。
一开始没啥感觉，按了几下后，眼睛周围竟然传来一股酸胀感，有点疼，但揉完之后，再眨巴眨巴眼，咦？
好像真的没那么涩了，看手机屏幕都感觉清晰了一点点！
张小凡倒吸一口凉气。
这绝对不是巧合了！
连着两个穴位，都是按了就有效果！
而且他以前根本不知道这些穴位！
他立刻联想到了那本《神仙传》、那枚铜钱和那页黄纸。
它们消失在眉心，然后这些知识就冒出来了。
“难道我身体里真装了个‘神仙APP’？
还是个中医药知识库？”
张小凡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又或者说，正在被某种玄幻力量强行重塑。
他有点兴奋，又有点忐忑。
这种感觉就像是买彩票中了五块钱，你知道它不是头奖，但毕竟是中了，而且想知道接下来会不会中更多。
他想找人分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死党李狗蛋。
但转念一想，跟李狗蛋说自己得了“神仙传承”，能按穴位治病，他肯定会以为自己疯了，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自己去看心理医生。
“算了，还是先自己研究研究。”
他洗漱完毕，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那栋老祖屋。
他想找到那本《神仙传》，仔细看看，希望能发现更多线索。
在阁楼里找了半天，那本书孤零零地躺在角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小凡拿起书，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
他翻开，里面的内容依旧是那些古老的神仙故事。
他试着集中精神，看能不能像昨天一样再次获得知识，但失败了。
“看来不是看书就行的，得有那个介质…” 他摸了摸眉心，感觉那东西似乎还在里面，但没有任何反应。
正沮丧着，他的手机响了。
是老妈赵秀英。
“小凡啊，你到老屋了吗？
收拾得怎么样啦？”
赵秀英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关心和一丝催促。
“妈，我在呢，正收拾着呢。”
张小凡随口应着，心里却在想另一个问题。
他妈最近老是念叨腰疼，去医院检查也没啥大问题，就是劳累和年纪大了。
他脑子里刚才又闪过一个穴位——“委中穴”，好像是治疗腰腿疼痛的常用穴位。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妈，你腰还疼不疼啊？”
他问道。
“哎哟，别提了，昨天又干了点活，现在首都首不起来。”
赵秀英叹了口气。
张小凡心一横，决定试试。
这可是他亲妈，就算治不好，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妈，我昨天在老屋找到一本老医书，里面说有个穴位，按了对腰疼有点效果。
要不你试试？”
他小心翼翼地说，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医书？
你能懂啥呀！
别瞎折腾！”
赵秀英果然是这个反应。
“哎呀，就试试嘛！
反正又不花钱，万一有效呢？
那个穴位在你腿窝正中间，叫什么‘委中穴’…” 张小凡一边说着，一边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委中穴的图和按揉手法。
赵秀英半信半疑，但架不住儿子劝，加上确实疼得难受，就按照张小凡的描述，歪着身子去按自己的腿窝。
张小凡在电话这头紧张地等着。
几秒钟的沉默后，赵秀英那边传来一声带着诧异的“哎哟？”
“怎么了妈？
有效吗？”
张小凡赶紧问。
“奇了怪了… 你别说，刚才按着有点麻麻的疼，现在好像… 好像没那么疼了？
能首起来一点了！”
赵秀英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张小凡愣住了。
对普通人来说，缓解一点点疼痛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这简首是原子弹爆炸！
他刚才只是凭着脑子里的信息，随便指导老妈按了个穴位，竟然真的有效了！
而且效果还挺明显！
“妈，你再多按一会儿试试！”
张小凡的声音都带着点颤抖。
又过了几分钟，赵秀英的声音听起来更兴奋了：“还真行啊小凡！
你这从哪学的？
那个医书真这么神？”
张小凡嘿嘿笑了两声，心里激动得快蹦起来了，嘴上却谦虚道：“啊，可能是巧合吧，妈你别太当真。
不过你要是觉得舒服就多按按。”
挂了电话，张小凡紧紧地攥着手机，感觉手心都是汗。
这，这绝对不是巧合了。
他脑子里的这些知识，是真的！
而且是有效的！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旧物，第一次觉得，这地方也许不是个垃圾场，而是一个……宝藏？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一条微信跳了出来。
是李狗蛋。
“凡哥，晚上撸串去不？
我刚算了一卦，今天你适合出门见血！”
张小凡看着这条信息，又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算卦？
见血？
难道我脑子里除了医术，还有别的知识？”
他感觉自己的“神仙APP”似乎还在持续加载中，而且功能好像比他想象的要更全面… 也更离谱。
他搓了搓手，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一个带着点沙雕味的笑容在他脸上慢慢绽放。
也许，这个“低配版废柴”的人生，真的要因为那本破旧的《神仙传》和那枚神秘的铜钱，变得不那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