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唇膏在嘴角画出一道细细的红线。
她深吸一口气，用纸巾擦掉那道痕迹，重新补妆。
这是她第三次躲进洗手间。
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但她依然觉得后背发凉。
张总油腻的笑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双不安分的手，还有那句"小苏啊，你是个聪明人"。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在广告行业，能进到业内顶尖的星辉广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叮"的一声，手机震动。
是张总发来的微信："晚上八点，君悦酒店808，别让我失望。
"苏凌芳盯着那条消息，眼前一阵发黑。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上周的庆功宴上，张总就借着酒劲对她动手动脚，要不是她借口去洗手间逃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凌芳，你还好吗？
"同事小林推门进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
"我没事。
"苏凌芳勉强笑了笑。
"那个...张总让我告诉你，今晚的应酬很重要，让你...好好准备。
"小林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苏凌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
她想起三年前，自己刚毕业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可现在呢？
她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花瓶。
不，她不是花瓶。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律师吗？
我想咨询一下关于职场性骚扰的问题..."晚上七点五十分，君悦酒店808房间。
张总穿着浴袍，手里端着红酒，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门铃响了，他整理了一下浴袍，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只是苏凌芳，还有两名警察。
"张建国先生，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嫌职场性骚扰，请跟我们走一趟。
"张总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恶狠狠地瞪着苏凌芳："你...你敢报警？
你知道后果吗？
"苏凌芳挺直脊背，目光如炬："张总，我不仅敢报警，还敢把这三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都交给警方。
包括您挪用公款的证据。
"张总的脸色瞬间惨白。
三天后，苏凌芳抱着纸箱走出星辉大厦。
阳光明媚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