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转校生

暴雨将鎏金校徽冲刷得发亮，江晚舟缩在雕花罗马柱的阴影里数地砖裂缝。浸透的制服衬衫像第二层皮肤贴在腰线上，他不得不把课本抵在小腹前遮挡——方才翻墙时蹭到的泥印正巧落在胯骨位置，湿布料洇出浅杏色肌肤的轮廓。

"江同学？"

教导主任的嗓音混着茶香飘出来时，少年正踮脚去够屋檐垂落的雨帘。冷白指尖刚触到飞溅的水珠，整个人惊鹿似的颤了颤，转身时发梢甩出的水迹在檀木地板上洇开墨点。

老式吊灯在主任的秃顶上投下光晕，他捏着档案的手指突然收紧。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普通白衬衫，眼尾小痣被复印机晕染成暧昧的灰影，和眼前湿漉漉的真人相比，竟像是封印了十分之一的艳色。

"您的户籍材料..."主任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少年透出淡粉的膝盖，"是孤儿院开具的证明？"

江晚舟揪住衣摆点头，水珠顺着绷直的脖颈滑进锁骨凹槽。主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泼在花名册上，正巧模糊了监护人那栏的"暂缺"二字。

"毛巾。"铁灰色方巾带着檀香被扔过来，江晚舟慌忙去接，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骨内侧的朱砂痣。主任猛地起身带翻藤椅，红木桌沿的钢笔滚到少年脚边。

蹲下拾取的瞬间，江晚舟听见自己后腰布料撕裂的轻响。潮湿的制服裤在蹲姿下绷紧，裂痕沿着臀线悄悄绽开半寸，凉意混着走廊灌入的风钻进股缝。他僵在原地不敢动，直到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罩上肩头。

"穿好。"

主任的声音比方才沙哑三分，江晚舟拢着残留雪茄的西装裹住少年单薄肩头，下摆堪堪遮住裂开的裤缝。江晚舟贴着冰凉的彩绘玻璃窗挪步，松垮袖管里灌进穿堂风，烟草味混着主任办公室的陈年墨香，熏得他耳尖发烫。

"喂——"

拖长的尾音撞碎在廊柱间，三双球鞋踩着不同节奏逼近。红发男生倒走着篮球，古铜色腹肌在敞开的球衣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