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那寡妇的肚子又鼓起来了！"王婶攥着把瓜子，胳膊肘捅了捅旁边择菜的李大娘，"昨儿个我亲眼瞧见，那肚皮撑得活像塞了三个大西瓜！"

李大娘撇撇嘴正要接话，突然被巷子口传来的铜***打断。只见李娘子扶着腰挪进院门，藕荷色襦裙前襟被撑得发亮，偏那腰封又勒得极紧，整个人活像只摇摇晃晃的葫芦。两个妇人连忙噤声，却见那肚皮突然"啵"地缩了回去，仿佛有人从里头抽了气。

"哎呦我的娘！"王婶手里瓜子撒了一地。李娘子苦笑着擦汗，鬓边碎发都被浸透了："劳烦二位，能帮忙请个稳婆么？"

当夜蝉鸣声里，邢家老宅的雕花木床吱呀作响。接生婆张氏举着油灯凑近床尾，突然怪叫一声跌坐在地："龙...龙头！"但见那襦裙下金光一闪，拳头大的鳞片擦着帐幔划过，生生削断了半截红绸喜帐。

"夭寿啦！"张氏连滚带爬往外逃，发髻上的银簪子都甩飞了。外间候着的李老太爷哆嗦着掀帘子，正撞见个金灿灿的龙脑袋"哧溜"缩回襁裙，当即两眼翻白往后栽去。

"都让开！"忽听得院中一声暴喝，王媪拎着桃木剑破门而入。这老婆子常年替人驱邪，今日却穿了件滑稽的八卦围裙，腰间别着红绳铜钱，活像年画里走出来的门神。

只见她抓起把糯米往床前一撒："天灵灵地灵灵，东海龙王您听真——"话音未落，床帐里突然传出声清亮的龙吟，震得房梁簌簌落灰。王媪脚下一滑，手里的朱砂符咒"啪"地贴在了自己脑门上。

"咳咳，小龙崽子还害羞。"王媪讪笑着扶正发髻，扭头冲缩在床脚的众人嚷道："都愣着作甚？快给老身搬坛雄黄酒来！"话音未落，床上的李娘子突然痛呼，但见金光大作间，个晶莹剔透的婴孩伴着片金鳞呱呱坠地。

"哎呦喂！"王媪抄起襁褓啧啧称奇，"这小妮子五脏六腑透亮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