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色权谋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将宴会厅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沈疏月倚在香槟塔旁,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表冰冷的表面。鎏金灯光下,她乌发如瀑,发尾用珍珠发夹利落绾起,
露出修长如天鹅的脖颈。父亲留下的百达翡丽古董表锢在苍白腕间,表盘裂纹蛛网般蔓延,
秒针永远停在十年前的凌晨三点十七分——那是监护仪归零的瞬间。"沈总,这杯敬您。
"董事会那位秃顶的周董笑出满脸褶子,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黏在她锁骨处的钻石吊坠,
"听说您最近要重启城东烂尾楼项目?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
但有些账……"他肥厚的手掌擦过她手背,"还是得算清楚。"沈疏月丹凤眼微眯,
殷红唇角勾起讥诮弧度。水晶杯相撞的脆响中,她仰头饮尽第三杯威士忌,
喉间灼烧感化作眉梢一抹艳色。阿玛尼高定西装收出蜂腰凌厉的线条,
十公分细高跟碾过满地碎光,像把淬毒的刀劈开混沌空气。"不如让晚辈替沈总代劳?
"清冽声线裹着雪松冷香袭来,沈疏月转身时银链耳坠扫过颈侧,在锁骨投下细碎阴影。
青年单手撑在她身侧的大理石柱上,oversize衬衫领口微敞,
露出半截神秘的凸起纹身。他银灰挑染的黑发垂落额前,
左耳黑曜石耳钉在吊灯下泛着幽蓝冷光,琥珀色瞳孔却漾着无害的笑意,
恍若林间鹿跃入深潭。"江砚迟。"他俯身接过她的酒杯,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喉骨处一道淡粉疤痕若隐若现,"为表诚意,我替您喝。"沈疏月指节叩在冰凉的柱面上。
这名字在最近收购案中出现过三次——江家流放海外的私生子,华尔街新晋操盘手,
以及此刻杯中晃动的危险倒影。余光瞥见董事会元老们交换的窃笑,她忽然伸手扣住他手腕,
殷红甲油刮过他突起的腕骨:"江先生很缺酒喝?"眩晕袭来时,沈疏月知道自己中计了。
那些老东西在酒里掺了东西,否则以她的酒量绝不会踉跄着栽进陌生人怀里。混沌视野里,
青年锁骨处的纹身化作跳动的密码,像极了父亲保险柜里那份未破译的加密文件。
"头牌还穿高定?"她嗤笑着扯开他的领带,丝绸撕裂声惊动角落的侍应生。
染着酒气的指尖划过他喉结,在凸起的疤痕处流连,"开个价,我包你三个月。
"江砚迟纹丝未动,任由她将黑曜石耳钉咬得咯吱作响。暗处快门声轻响,
他垂眸掩住眼底暗涌,睫毛在冷白皮肤投下鸦羽阴影:"姐姐要包养我,总得先验货。
"沈疏月踮脚咬上他耳垂的瞬间,藏在西装内袋的微型录音笔亮起红光。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她恍惚听见父亲临终前的呓语:"疏月,
江家的账本在……"次晨七点,沈氏顶楼总裁办。林晚晴将平板摔在鎏金桌面上时,
冰山水晶香薰震得晃了晃。晨光穿过她金丝眼镜的链条,在***书上烙下细碎光斑。
"沈疏月!你知不知道现在热搜前十有八条在骂你?女总裁包养***、沈氏继承人醉酒门,
连城东地块竞标书都被人扒出来说数据造假!"屏幕里铺天盖地的***照中,
沈疏月扯着青年领带的画面被P成桃色表情包。
最刺眼的是江砚迟弯腰捡名片的特写——烫金卡片上"江承烨"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刀,
而他后腰衬衫掀起的缝隙间,暗红刺青如毒蛇吐信。"江家嫡长子昨晚也在酒会?
"沈疏月按下抽痛的太阳穴。宿醉让她记不清细节,
唯独那人锁骨纹身的触感挥之不去——粗粝疤痕下是精密排列的凸点,
像串未破译的摩斯密码。"恐怕来不及了。"落地窗的晨光被一道颀长身影切割,
江砚迟倚在门边晃了晃工作证。黑色衬衫领口大敞,昨夜被她抓破的痕迹结着暗红血痂,
银灰发丝垂在凌厉眉骨,衬得琥珀色瞳孔愈发妖异:"姐姐的***来签劳动合同了。
"林晚晴的文件夹擦着他耳际飞过,在墙上砸出闷响。她扶了扶滑落的眼镜,
镜链缠着青筋暴起的手腕:"你当沈氏法务部是摆设?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让江家嫡子身败名裂?"江砚迟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
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狰狞的旧疤。他屈指敲了敲手机屏幕,
沈疏月沙哑的喘息突然在办公室炸开:"……三个月,我养得起。
"录音停在某个暧昧的水声里。沈疏月终于看清他锁骨处的纹身——不是数字,
而是用疤痕重塑的摩斯密码,凸起的圆点随呼吸起伏,如同蛰伏的兽群。"条件。
"她鎏金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祖母绿戒面在晨光中泛着冷芒。江砚迟撑住桌沿倾身,
雪松香混着危险气息笼罩过来。他虎口薄茧擦过她手背,
在支票本上洇开墨痕:"下周江家寿宴,我要以您男伴的身份出席。
"指尖点在那张烫金名片上,镀金指甲油折射出诡谲的光,"作为交换,
我帮您拿到真正的城东地块账本。"晨光勾勒出他侧脸锋利的轮廓,
沈疏月突然想起华尔街那场著名做空案——某金融大鳄在寿宴当天被爆出洗钱证据,
导致集团股价半小时熔断。而匿名举报邮件的IP地址,最后定位在曼谷某间黑网吧。
"成交。"她抽出支票本,笔尖在纸上划出尖锐的刮擦声,"要多少定金?
"青年忽然握住她执笔的手,拇指按在她虎口跳动的血管上。他舌尖卷走溅落的咖啡渍,
在瓷白皮肤拖出暧昧水痕:"比起钱,我更想要……"喉结滑动时疤痕皱成诡异的笑纹,
"姐姐亲手系的领带。"沈疏月反手将钢笔尖抵在他喉结,
祖母绿戒面压出一道红痕:"江先生,狗太贪心会被主人扔掉。""那得看主人舍不舍得。
"江砚迟笑着退开半步,将揉皱的领带塞进她掌心。转身时衬衫后摆掀起一角,
沈疏月瞳孔骤缩——他后腰若隐若现的刺青,
竟与父亲保险柜里那枚青铜印章上的图腾完全重合。
第二章 毒蛇与玫瑰沈疏月站在落地镜前调整领带时,江砚迟正倚在门框上削苹果。
银色小刀在他指间翻飞,果皮连成一条猩红的蛇,蜿蜒着盘踞在波斯地毯上。
"姐姐系领带的手法,像在给狗套项圈。"他咬下果肉,汁水顺着虎口滴落,
在袖口晕开暗色水渍。沈疏月从镜中睨他。青年换了戗驳领西装,银灰发丝梳成背头,
露出眉骨处一道淡疤。昨夜她让林晚晴彻查他的背景,
却只得到几份语焉不详的华尔街交易记录——这个人的过去像被黑洞吞噬般干净。
"江先生今天的任务,是当个哑巴花瓶。"她将领带夹扣在他喉结下方,
祖母绿戒面抵住跳动的动脉,"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和账本一起锁进保险柜。
"江砚迟喉结滚动,舌尖卷走唇角的果渍:"遵命,主人。
"谈判设在沈氏大厦顶层空中花园。玻璃穹顶外铅云低垂,人造雨林蒸腾着潮湿的雾气。
沈疏月刚推开雕花铜门,
便看见江承烨坐在孔雀蓝丝绒沙发上把玩镀金钢笔——那支笔尖***的凶器。
"沈总果然守信。"江承烨起身时,檀香混着苦艾酒的气味扑面而来,
"连玩物都舍得带出来见光。"他目光扫过江砚迟,像在打量拍卖会的瑕疵品。
沈疏月落座时裙摆如黑莲绽开,鎏金钢笔敲在合同扉页:"江总若对沈氏的***感兴趣,
签完合同我送你十个。"江砚迟适时递上雪茄剪,
指腹擦过她手背时留下一串微凉的水迹——是摩斯密码的触感。沈疏月垂眸解码,
面上仍噙着冷笑。他在提醒:江承烨的助理正在用激光笔扫描合同水印。
"城东地块的债权转让,沈总不觉得要价太高?"江承烨翻开文件,
钢笔尖在关键条款处划出血色痕迹,"不如用这个抵——"他推来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工地,沈父与江家老爷子握手言笑,
背后未竣工的大楼上挂着"江沈联合承建"的横幅。沈疏月指甲掐进掌心,
父亲临终前吐着血沫呢喃的就是这个项目。"令尊没告诉您?"江承烨抚过照片边缘的焦痕,
"当年若不是江家注资,沈氏早就……""江总。"江砚迟突然弯腰斟茶,袖扣擦过合同,
在纸上洇开墨团,"您的茶凉了。"沈疏月瞳孔骤缩。墨迹掩盖处,
原本的债务比例从70%变成了90%——江承烨在合同夹层用了热敏墨水。
"看来江家连杯茶钱都要省。"她合上文件冷笑,"林律师,送客。
"暴雨就在这时倾盆而下。深夜两点,沈疏月被警报声惊醒。监控屏幕上,
江砚迟的身影正闪入地下档案库。他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
oversize衬衫被雨淋得透明,腰腹肌肉随呼吸起伏如暗潮。
最刺目的是他后腰的刺青——青铜饕餮图腾在红外镜头下泛着幽绿荧光,
与父亲印章上的纹样分毫不差。沈疏月抓起外套冲进电梯。她早该想到,
白天的谈判不过是幌子,真正的账本根本不在江家手里。档案库阴冷如墓穴。
江砚迟站在父亲生前专用的保险柜前,指尖正抚过密码盘。听到脚步声,
他头也不回道:"姐姐猜这柜子为什么十年没人打开?""因为密码是沈董忌日。
"林晚晴举着平板从阴影走出,"但你可能不知道——""是忌日加上经纬度坐标。
"江砚迟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柜门弹开的瞬间冷气四溢,"北纬25°02',
东经121°31',城东烂尾楼的位置。"沈疏月的枪口抵住他后心:"解释。
"江砚迟转身时,胸口赫然别着那枚祖母绿领带夹。他从保险柜取出牛皮账本,
封皮焦痕与江承烨展示的照片如出一辙:"这才是真正的城东项目账本,
当年大火烧毁的是赝品。"账本内页飘落半张烧焦的信笺,
父亲的字迹在火光中浮现:疏月,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江家已对沈氏下手。
真正的账本在……"在陆昭手里。"江砚迟突然开口,"那个养缅因猫的黑客,
是沈董最后的底牌。"沈疏月扣下保险栓:"你究竟是谁?
"青年忽然握住枪管按在自己心口,
琥珀色瞳孔映出她晃动的影子:"是姐姐十年前在曼谷黑市,
用一块奶油蛋糕换回来的……"他扯开衬衫,心口处赫然有道月牙形疤痕,
"小乞丐"记忆碎片骤然刺入脑海。十五岁的沈疏月随父考察东南亚项目,
曾在贫民窟给过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半块蛋糕。那孩子攥着她的裙角说了句中文,
口音带着吴侬软语的腔调:"姐姐像月亮。"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
警报器红光在江砚迟脸上切割出血色网格。
沈疏月突然扯开他衣领——锁骨处的摩斯密码疤痕,在强光下清晰可辨:救赎者。
"你要复仇,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因为江家只是棋子。"江砚迟将账本塞进她怀中,
掌心残留着保险柜的霜气,"害死沈董的元凶,此刻正坐在沈氏董事会里喝茶。
"档案库大门就在这时轰然洞开。第三章 锁骨密码江砚迟的纹身在沈疏月指腹下微微发烫。
她戴着医用橡胶手套,酒精棉球擦过他锁骨凸起的疤痕,
液晶屏上跳动的经纬度坐标正将导航终点指向江家赌场。青年仰躺在诊疗床上,
银灰发丝散在白色枕套,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阴影,仿佛真成了任人摆布的标本。
"姐姐的手法,比曼谷地下诊所的医生温柔多了。"他喉结滑动,呼吸喷在沈疏月耳后,
"当年他们用激光灼刻这些密码时,可没打过麻药。"沈疏月镊子一抖,
消毒液溅在他心口的月牙疤上。那夜档案库的对峙后,
江砚迟主动提出用身体当密码本——他锁骨与后腰的疤痕,
竟是沈父留下的地理坐标与时间密钥。"闭嘴。"她将传感器贴在他纹身凸起处,
祖母绿戒指在冷光下泛着幽芒,"再动就把你绑进核磁共振仪。
"江砚迟低笑震得诊疗床轻颤。他忽然抓住她手腕,
指尖在脉搏处画圈:"北纬25°02'17",
东经121°31'49"——这个坐标姐姐不觉得耳熟?"沈疏月甩开他的手。
屏幕上的红点正在台北市中心闪烁,与沈氏在城东烂尾楼的定位完全重合。
十年前那场让沈父身败名裂的大火,烧毁的不仅是账本,还有这个经纬度标注的地下密室。
"江家用赌场掩盖密室。"她扯掉手套扔进医疗废物箱,"今晚十点,
我要看到监控系统的后门代码。"江砚迟慢条斯理系着衬衫纽扣,
琥珀色瞳孔映出她紧绷的侧脸:"如果我说……那里藏着沈董留给你的全息影像呢?
"子夜零点的江家赌场像只蛰伏的机械兽。沈疏月踩着消防通道的阴影潜入时,
旗袍开衩处的珍珠链扫过大腿,在监控盲区留下细碎反光。
耳麦里传来陆昭的电子音:"大小姐,西侧走廊的红外阵列每15秒扫描一次,
建议您……""建议她抱紧我。"江砚迟突然从通风管跃下,潮湿的银灰发梢滴在她后颈。
他穿着赌场侍应生的黑马甲,领结歪斜,
胸口别着枚孔雀翎胸针——那是沈疏月今早扔进碎纸机的装饰品。"你怎么进来的?
"她压低声音,鎏金手枪抵住他腰侧。"正门。"江砚迟晃了晃员工卡,
照片上的他戴着金丝眼镜,"江承烨的特别助理,权限比想象中好用。
"他忽然揽住她的腰闪进配电室,门外传来保安的脚步声。狭小空间里,
沈疏月被迫贴在他胸前。江砚迟的体温透过衬衫灼烧她的掌心,后腰刺青随着呼吸起伏,
青铜饕餮仿佛要破皮而出。"密码破译了。"他低头时雪松香混着血腥气,
"但需要姐姐的虹膜验证。"沈疏月猛地推开他。暗门在此时无声滑开,
赌场金库的冷光倾泻而入——二十米高的环形玻璃幕墙内,无数服务器闪烁着幽蓝光芒,
中央全息投影正是沈父生前的影像。"欢迎回来,疏月。"沈父的虚影突然转身,
惊得沈疏月后退半步。这个声音太真实了,连父亲摩挲翡翠扳指的习惯性动作都分毫不差。
江砚迟却神色如常地走向控制台,
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代码:"全息AI被植入了沈董的记忆芯片,
触发条件是……""沈氏继承人的生物信息。"沈疏月接话。
她终于明白江砚迟非要跟来的原因——赌场安保系统的终极密钥,是她的DNA。
AI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江砚迟拽着她滚进数据舱,防弹玻璃在身后炸成齑粉。
沈疏月的手枪在翻滚中掉落,
掌心却摸到他后腰渗血的绷带——昨夜档案库的枪伤根本没愈合。"你疯了?
伤口感染会要命!""要命的是这个。"江砚迟按下她贴在伤口的手,
将U盘***控制台接口。全息影像突然扭曲,沈父的身影分裂成无数代码洪流,
最终汇聚成城东地块的三维模型。模型核心处,暗红色的污染区正在扩散。
沈疏月浑身发冷——那是父亲坚持要建的生态净化厂,却在施工时挖出放射性物质。
江家当年提供的所谓"防辐射建材",检测报告全是伪造。"沈董在临终前修改了AI程序。
"江砚迟调出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沈父嘴角溢血,手指在全息屏上艰难书写:疏月,
江家与贺东明合谋……视频戛然而止。赌场灯光突然全灭,
AI发出机械女声:"检测到非法入侵,启动清除程序。"数十台无人机从天花板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