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云卿知卫州2

送云卿知卫州2

作者: 不不小兔

其它小说连载

《送云卿知卫州2》男女主角林涧涧萧锦是小说写手不不小兔所精彩内容:我独自生下女儿之他捡了个小乞丐回我讨厌于是她划坏了我的脸、抢走了我的孩从此她不再是一个长得像我的替代她成为了可我不是故事里那个真正的白月我也只是宛宛类卿而我累为了摆脱一我承认是我杀了白月可当我的寝殿烧起来的时那个男人却在在火光之外嚎啕大我闻到了我身上传来的焦我笑我终于不用再像谁我说:“萧锦把她当做我她一辈子都是我的替”1....

2025-06-12 10:30:15
我独自生下女儿之后,他捡了个小乞丐回来。

我讨厌她,于是她划坏了我的脸、抢走了我的孩子。

从此她不再是一个长得像我的替代品,她成为了我。

可我不是故事里那个真正的白月光。

我也只是宛宛类卿而已,我累了,为了摆脱一切,我承认是我杀了白月光。

可当我的寝殿烧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在在火光之外嚎啕大哭。

我闻到了我身上传来的焦臭,我笑了,我终于不用再像谁了,我说:“萧锦安,把她当做我吧,她一辈子都是我的替身。”

1.萧锦安出征的第二个月,我发现我已怀孕三月有余。

他写信回府,嘱托我不必忧虑,安心养胎。

我捏着他的信生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因是在我思念夫君的心情中降生的,我给她取名“念念”。

念念一岁时,萧锦安身披战甲,携众将士浩浩荡荡地回了京。

回太子府的时候,他还带了一个长相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小乞丐。

萧锦安抱着我,亲吻我的头发,他说:“云卿,涧涧性子最是温和,又与你长相相似,咱们就称她是你的庶妹,叫她做侧妃好不好?”我不回答,只想起与萧锦安初遇时他负手而立的英俊模样。

我说:“殿下,念念一岁了,臣妾一直在教她叫爹爹呢。”

我的反对并没有发挥作用,林涧涧还是改姓宋,以我家养在京外的庶女身份成了萧锦安的侧妃。

林涧涧一改他在萧锦安面前畏手畏脚的可怜模样,趾高气昂地站在我面前。

“宋云卿,枉你为堂堂太子妃,还是宋府嫡女,怎的就收不住殿下的心呢,连我一个小要饭的都拦不住?”我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开口:“林涧涧,你既知身份难登大雅之堂,就少说些罢,本宫忧心这话白白污脏了殿下亲生的小郡主。”

林涧涧并不恼,她眨了眨那双有我七分神韵的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宋大小姐,您不会真以为您那没根儿的小丫头能成事吧。

我若没记错的话,锦安似乎就只去看望了那丫头一次?也不是我笑话,但您院里这小玩意儿,实在是半点用都没有。”

我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念念,哪怕是言语上的轻佻也不行。

我让人押住她,在院子里生生掌了二十个嘴。

林涧涧顶着红肿的脸颊哭哭啼啼了半个时辰才走,但萧锦安的人却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他们带走了我院里的几个婢女,押过林涧涧的砍断双手,掌嘴的那个直接杖毙。

他这是要打我的脸了。

2.和萧锦安的初遇是在我十四岁那年。

我爱荡秋千,他说以后每天他都陪我荡秋千。

我们成婚后,他在太子府的花园里扎了个秋千,那儿是整个花园里风景最好的地方,秋千高高荡起的时候,是我离那澄澈蓝天最近的时刻。

采荷说,林涧涧现在每日都在那秋千上玩。

采荷气得嘟囔:“太子殿下明知道那是他给娘娘您扎的秋千,竟也不拦着那小要饭的,就许她在那里撒野。”

我捏了捏念念的脸,问她:“娘亲带念念去荡秋千好不好?”念念只有一岁,不会说话,只懂得拍着手笑,她也知道那是娘亲最爱的秋千。

是,林涧涧也该知道,那是我最爱的秋千。

“宋云卿,他们不都说你喜欢荡秋千吗?怎的这些日子都不见你呢?”林涧涧坐在秋千上,两只脚一晃一晃,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采荷上前一步,并无好气:“宋侧妃,我们娘娘是主位,您见到主位应该立刻下来跪拜才是。”

林涧涧不屑地拢了拢头发,抬起下巴指了指我怀里抱着的念念。

“那就先论辈分,劳烦那没根儿的小崽子先跪拜跪拜我吧。”

“大胆!”我厉声呵斥,抱着念念的手臂都气得微微发抖。

念念从未听过我如此大声,此刻被我吓得哭了起来。

“何事喧哗?云卿,你是主位,又带着孩子,这么发火会吓着念念。”

我回头,看见萧锦安负手走过来,嘴里说着安慰我的话,眼神里却全是对林涧涧的关心。

我晓得,他是来替林涧涧撑腰了。

林涧涧早已跪在地上小声啜泣,与我几分相似的那张脸上挂满了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殿下,奴家是腌臢出身,不懂得这京城里的规矩。

只是方才云卿姐姐非要让我向她怀里抱着的小郡主行跪拜礼,奴家虽不懂什么跪拜不跪拜,却也实实在在觉得被折损了。

殿下,这天底下哪有让长辈跪拜晚辈的道理,京城中就真有这样的规矩吗?”采荷瞪圆了双眼,张嘴就要反驳她。

我拉住采荷,摇了摇头。

没必要的。

正如我所料,萧锦安上前扶起抽泣不止的美人,搂在了怀里。

“云卿啊,念念还小,论尊卑,涧涧到底也是她的庶母,你又是涧涧名分上的嫡姐,做姐姐的该不要多加刁难才是。”

心底里的悲伤与寒意席卷全身。

萧锦安并非不知事情的真相,他只是不愿意生事罢了。

我盯着萧锦安怀中梨花带雨的林涧涧,只觉得这花园里的景色都太过陌生,明明是春日,却不见成婚那年开满的花。

“臣妾不是林涧涧的嫡姐,林涧涧也不配姓宋,臣妾嫌恶心。

叫她以后少在念念跟前张嘴说话,我怕熏着孩子。”

说完,我便抱着念念离开,身后是林涧涧越来越大的哭声。

“差人明早就把这秋千拆掉。”

我吩咐采荷。

采荷正欲劝阻,看着我的脸,却又沉默了下来,只轻轻地应了一声。

3.数月过去,林涧涧终究还是犯错了。

听说是她对萧锦安说她不喜欢自己的眼睛。

可笑,萧锦安能将她带回来就是因为那双与我神似的眼睛。

萧锦安宿在了我的寝殿,我不多说什么,只轻轻抱着他,感受着他怀中陌生的温度。

我们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他出征前的模样,平淡、温暖、透着安定的幸福。

我喜欢日日变着花样为他做他爱吃的饭菜,他每样菜都尝一口,赞我的厨艺越发精进了。

而萧锦安喜欢捏念念的小脸,再逗她咯咯笑。

他对念念说:“念念的眼睛真像你娘亲。

像娘亲好啊,娘亲漂亮,念念也漂亮,是不是?”我闻言一怔,心中陡增一缕悲伤。

我伸手环抱住他的后背,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臂,我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听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

他说:“念念,叫声锦哥哥好不好?”我笑了。

我说:“殿下,您叫错了。

念念是咱们女儿的名字,臣妾叫宋云卿。”

萧锦安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故事,脊背一僵。

他伸手拿开我环抱着他的胳膊,转身躺在了塌上,闭着眼,不再说话。

我没有哭,只是吹熄了灯,合衣静静躺在他身侧。

一夜无眠。

萧锦安连着五日宿在我院里,这五日像是严冬里终于放晴的暖阳,让我打心底里觉得舒服。

而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抑制心里隐隐的担心和害怕。

这样的暖阳还能持续几日呢?第六日,萧锦安没再来陪我。

采荷说,林涧涧有孕了。

4.府里上下忙碌了起来,林涧涧即将临盆。

生产那日,她的哭叫声听得令人心颤,萧锦安更是伏在床边全程陪伴。

我在我的寝殿里抱着念念,我对念念说:“娘亲生你的时候也像这样哭过,那时爹爹并不在府里,娘亲哭累了就晕过去,醒来后就继续哭。”

念念已**岁,懂得说几个简单的词。

“爹爹坏,念念亲亲娘亲。”

念念抱住我的脖颈,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紧紧抱住她,眼泪却失了控一般地流。

我说好念念,娘亲一生都守护你。

天光微亮的时候,林涧涧终于停止了哭叫,她也生了个女孩儿,萧锦安给那女孩起名叫玥儿。

我说玥字好啊,寓意掌上明珠。

采荷撇撇嘴说:“一个庶女,还掌上明珠。

也没见殿下怎么把咱们的嫡亲的念念小郡主当成宝贝。”

我不言语,采荷立马跪下磕头。

我叹了口气,只说:“你起来吧,我晓得的,你没说错。”

清晨,那边传话来,称林涧涧因为产后虚弱晕过去了,太子殿下已将宫里在值的太医传了个遍。

我到底是对她还有几分怜悯,把熟睡的念念交给奶娘后就去了她的寝殿。

到院子门口,见来来往往的产婆和婢女。

萧锦安盛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救不了侧妃,本王要你们偿命!”我静静地走进去,拉住了萧锦安的手。

我说:“殿下,臣妾当年生产,也似这般晕厥不醒过。

当年是采荷连夜赶了几十里路,才从京郊的名医那求来了药方。

臣妾已把药方带来,采荷已着人去抓药煎药了。”

萧锦安一把抱住我,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他哭了,像个孩子。

他说:“云卿,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和涧涧。”

我抚上他的背,我轻轻开口:“是啊,臣妾知道的。”

5.许是因为我的药方救活了林涧涧,萧锦安照顾那母女俩的间隙还能来我的院里陪我吃顿饭,或是教念念说几句话。

我知道,他是感激我。

其实他要救的也不是林涧涧,他只是想救下林涧涧的那张脸。

我是想向林涧涧暗示些什么的。

然而林涧涧不出几月就意识到了。

她跪在我膝下,哭得肝肠寸断。

“云卿姐姐,从前是奴婢不懂事,仗着与您长相有几分相似,就多次对您出言不逊,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涧涧。

涧涧从今往后不想再奢求什么太子殿下的宠爱,涧涧不想再被当成替代品了。

如今我只想好好照顾我的玥儿,只求太子妃娘娘能开恩庇护我们母女。”

我有些诧异,想让她起来,却不知她话里到底是想求我庇佑她什么。

她正哭着,一个脸生的婢女来请采荷跟她去一趟书房,说太子有要事询问。

林涧涧的哭声小了些,我心知是她高傲,不想让奴才们看见她这幅模样。

采荷犹豫着不愿去。

一则太子从未这样召见过采荷,二则因我不喜吵闹,这院子里除了采荷也就只有两个婢女,偏巧今日那两个丫头上街采买去了,采荷一走我身边就没了人。

我望着林涧涧颤抖的肩膀,还是让采荷跟着去了。

采荷也是奴才,有她在这里看着,林涧涧想必也是不舒服的。

待采荷关上门离开,我站起来走上前去扶起了林涧涧。

我说:“你也是个可怜的,今日你若是诚心想要个安稳,我也不怕你知道多的事。

你可知你的长相并非只是与我相似......”“去死吧!”林涧涧骤然扑过来,我只觉右脸一阵剧痛,衣襟上已满是鲜红。

惊惧、不甘、悔恨。

我终于晕了过去。

6.林涧涧被禁足了,也许是碍着那未满半岁的玥儿,萧锦安并未夺去她侧妃的位置。

想来也是,已经毁了一张脸,另一张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了。

念念日日都哭,吵着要见娘亲,萧锦安日日都抱着她哄,奈何念念并不甚与他亲近,他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几十天里,萧锦安遍求名医,得到的答复却只有一个:太子妃的面容已毁,绝无恢复之法。

这么多天过去,我早已经不再难过,只觉得解脱,我终于不用再顶着这张脸冒充什么人了。

但我仍然流下了眼泪,不知是为我这张脸的结局,还是为我这个人的一生。

我想起我与萧锦安成婚的那夜,他牵着我的手,唤的却是“念儿”。

萧锦安伏在我的床边,他伸手擦去了我眼角残留的泪痕。

“云卿,你不要哭,你的眼睛没有受伤,你不要掉眼泪好不好?”他问得关切,我却觉得悲伤得可笑。

我终于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萧锦安,你为什么就忘不掉江念呢?”萧锦安愣住了。

我苦笑着。

“萧锦安,我不是江念。

江念早就死了,她早就被人掐死了。

我知道,你娶我只是因为我的眼睛像她。

可是现如今我的面容已经被毁了,你也已经有了新的替代品,今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做我自己,我想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萧锦安站了起来。

他用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他沉默了许久,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难过。

最终他说:“太子妃惊惧过度,不适合见人。

自今日起,太子妃就好好在这院子里养病,非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院门。”

他走了。

去了林涧涧的院子。

我终于可以不用管这双眼睛,终于可以放声大哭。

采荷跪在我的塌前,陪我一起哭。

我说,采荷,我年少时的情爱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我不要再喜欢萧锦安了。

我终于可以不用在意他记忆里的江念是否性情安静,我终于可以为我自己而活,活成我自己的样子了。

我再也不要扮成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人,并以此去讨好我爱的人。

7.被禁足的日子并不无聊,采荷日日跟我讲着院里的花如何开了又谢,念念也学会了几首简单的小曲。

我听着她们的声音,感受到心底里的快乐。

我从未觉得我的人生如此轻松过。

我是采荷服侍多年的小姐,也是念念最依赖的娘亲。

我是宋云卿,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温柔娴静的江念。

我开始学着种花,刚开始总是笨手笨脚的,泥巴星星点点沾了我一脸,采荷便颇具得意地笑我。

我也不急,只趁着她得意把泥点甩在她洗了多次的衣裙上,她恼着大叫,又抹了我一身污泥。

念念拍着手笑,说娘亲和采荷姐姐变成脏脏泥人啦。

我终于放声大笑。

我抬头,看见天空好蓝。

江念最是温柔,她才不会像我此刻这样以玩泥巴为乐。

我拉起采荷的手,兀自说着:“昨夜你与我说的事,我全想明白了。

我不觉得她可恶,只觉得我可悲。

我当了一生的替代品,现如今身边却只剩下你和念念。

我不想淌什么浑水,只想平平安安地了却此生。”

采荷笑得明媚:“小姐想做什么都好,采荷一直都陪着小姐和小郡主,咱们都开开心心就最好了。”

我望着她花儿一样的面孔,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心中却涌上一阵哀伤。

“采荷,早知有今日这样的境遇,我应该早些为你寻个良人、送你出嫁的。

何必与我在这院里荒度余生。”

采荷笑着,说一辈子都不要嫁人。

林涧涧的人就在这时突然闯进来。

“采荷何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侧妃和小郡主!太子殿下命我们来捉拿你,速速跟我们去前殿!”我死死挡在采荷前面,却被侍卫一把推开。

念念吓得放声大哭。

采荷一边被拉扯着拖出院门,一边高声叫骂着林涧涧。

我听到采荷喊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姐,带着小郡主好好活下去。”

8.采荷被处死后,人人都说那冷院里被禁足的太子妃疯了。

我日日在院门口抱着念念哭。

我说采荷姐姐呢?她去采荷花啦,采来荷花给念念玩。

念念日日哭,许是被我吓的。

我扯着院门口的侍卫问个不停,我说采荷究竟犯了什么错?侍卫被我烦得实在没办法,只说是林涧涧母女的饭食里被掺进了毒物,虽未真的吃下去、酿成什么祸事,却引得萧锦安大怒,命人两日之内一定要查出下毒之人。

此命刚下,就有婢女去报,说亲眼看到太子妃身边的采荷把什么东西倒进了侧妃的饭菜里。

我又笑又哭。

我说采荷啊,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再多调查一日。

我说,采荷,你该早早嫁人的。

侍卫说:“快去禀报太子殿下,太子妃疯了。”

当日,林涧涧就派人来把念念抢走了。

她说,太子妃疯疯癫癫,不适合抚养郡主。

我什么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扯着念念的半截袖子哭得撕心裂肺,哭到萧锦安都来看我了。

他紧紧抱着我。

他说:“云卿,不哭了。

好云卿不哭了,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我的眼睛,他还是只心疼我的这双眼睛。

我这双与江念像极了的眼睛。

我双手环上萧锦安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抚小孩子。

是啊,江念死的时候也不过还是个小孩子。

我想起了采荷被抓走的前一夜她与我说过的话。

我将他抱得更紧。

“萧锦安,你知道江念到底是被谁杀死的吗?”我的手臂环抱着他,他的脊背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直。

不等他答复,我自顾自再次开口。

“你一定怎么也猜不到,当年那个温柔娴静的江念,是被我亲手掐死的。

只有掐死她,我才有机会被你看见,我才有机会嫁给你啊。

你知道吗?我掐死她的时候,她那一双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

所以啊,以后别再说我的眼睛像她了,本宫的眼睛可好好的在眼眶里待着呢。”

我被狠狠摔在地上,萧锦安的面孔惊惧狰狞到有些滑稽。

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像当年我掐死江念那样,来掐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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