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重逢趣事

17.
我见到澍泽的时候他正蜷缩在天穹睡莲上酣睡，我怕打扰到他，便轻手轻脚地靠过去，不曾想他睡得很浅，一点点动静也会将他惊醒。
澍泽掀起眼帘，警惕的双眸在看到我的瞬间迅速颓丧下来，他不慌不忙地舒展开身子，懒洋洋地哼唧了一声。
你来了?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但我想，在这种难以言说的情绪里面，失而复得是占大部分的。
嗯，我来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澍泽微微笑了笑，整个人显得慵懒极了: 你有些慢，我等了你很久。
他像是未能完全睡醒，半耷拉着眼皮，极为熟稔凑过来，将头枕在我的腿上，一边挪一边小声嗫喏着: 还好，你终于找到我了。
我的心揪了一下，指尖不觉抚摸上他清隽的侧脸。
怎么想着来这里?
澍泽闭着眼，鼻息呼出的热量擦过我的手掌外侧: 轩冥容不下你，你能去的地方只剩下人界。
他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在我的腿上寻到一个舒适位置。
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我看了眼安置在室内的天穹睡莲，静默一瞬: 你还顺手把子午带来了?
嗯，澍泽似乎困倦极了，许久才回答我，天穹睡莲可以帮助我入睡。
也许是澍泽看起来太正常了，正常到我潜意识里忘记他在天界才遭受过的痛苦经历。
挑断经脉，又没有术法自行恢复，他应该很疼吧。
疼到需要借助子午才能入眠。
衣孤舟……
我沉了双眸，在澍泽看不见的地方握紧拳头。
总有我们相遇的时刻，到那时，澍泽的因你受的罪，你一个也逃不掉。
澍泽似乎察觉到我体息的变化，他探出手，挠了挠我的手背。
曲离，我有点困了。
我立即放轻了动作，柔声道: 安心睡吧，我会守着你。
……嗯。
澍泽闭上眼睛，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