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楼顶水箱后的阴影里，湿透的校服紧贴着皮肤。远处天台边缘，林妙妙举着手机一步步逼近，屏幕里循环播放着那段伪造的视频——我跪在教务处主任脚边，裙摆掀起一角。
"清清，你也不想全校都知道这段视频吧？"她甜腻的嗓音裹着夜风，"从这里跳下去，我就删掉备份。"
指甲掐进掌心，我忽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林妙妙浑身是血冲进宿舍，哭着说在校外诊所查出怀孕。是我陪她翻墙离校，是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现在她小腹上的缝合线还没拆，却能用这么恶毒的眼神看我。
"你以为我在求你？"她突然抬脚踩住我的手腕，"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该嫁给顾氏集团的二公子了！知道顾家祖宅为什么要建在龙脉交汇处吗？他们需要生辰八字纯阴的女子镇宅——"
轰隆雷鸣打断她的癫狂。暴雨倾盆而下的瞬间，我翻身抓住她脚踝。我们一起坠落时，她耳后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符咒，在雨幕中亮如鬼火。
然后我听见秒针倒转的声响。
潮湿的霉味涌入鼻腔，我猛然睁开眼。掌心还残留着坠楼时的灼痛，眼前却是宿舍发黄的天花板。林妙妙正在对镜梳头，晨光透过她半透明的耳廓，露出皮下蜿蜒的青色血管。
"清清，能陪我去校医室吗？"她转身时，锁骨下方有道未愈的伤痕正在渗血——和三天后我看到的缝合线位置完全一致。
我死死攥住床栏。这不是梦，那些尚未发生的场景正在重演。当视线聚焦在她耳后，皮肤下突然浮现出暗红色纹路，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笔在书写古老咒文。
"你脸色好差。"冰凉的手贴上我额头，林妙妙瞳孔深处闪过金芒，"要不要喝点热水？"
保温杯递到唇边的刹那，我瞥见杯底沉淀的灰白色粉末。记忆突然闪回坠楼时看到的符咒——那些扭曲的笔画正与顾氏集团LOGO上的暗纹重合。
我假装失手打翻水杯，温热液体泼在瓷砖地上，腾起细小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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