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较量双强博弈

宴厅水晶灯将香槟杯照成碎钻海洋，熊瑾瑜抿了口1990年的唐培里侬，气泡在舌尖炸开细微的刺痛。

她今天穿墨绿色丝绒礼服，开叉处若隐若现的腿线让三个公子哥撞了酒杯。

"段太太今天真耀眼。

"某建材集团千金凑过来，指甲上的鸽子蛋故意蹭过她手背。

熊瑾瑜微笑后退半步，露出手上Cartier古董腕表——这是去年拍卖会段宴礼拍下的，当时通稿铺天盖地说"段公子为博红颜一笑掷千金"。

只有她知道，这表最后走的是熊氏集团的账。

"叫我熊总就好。

"她转动表盘，12点位置的蓝宝石在灯光下闪过冷光。

舞池中央突然骚动。

段宴礼正搂着林氏医药的独女跳探戈，女方红唇几乎贴到他耳垂。

熊瑾瑜晃着香槟杯，想起今早秘书送来的照片——同样的两个人，在丽思卡尔顿电梯里吻得难舍难分。

"不去管管？

"秦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律师的职业习惯让她连吃马卡龙都要用银质小勺。

"男人就像股票，"熊瑾瑜看着段宴礼的手滑到女伴腰下，"该抛的时候犹豫，只会血本无归。

"秦晴突然捏碎杏仁壳。

顺着她视线，熊瑾瑜看到入口处的高大身影。

陈瓒穿着枪驳领西装，疤痕从右手虎口蜿蜒没入袖口，像道沉默的闪电。

香槟杯在熊瑾瑜掌心微微发颤。

三年前生日宴的黑暗里，有双带血的手把她推上逃生通道。

麻药消退时她抓住段宴礼问是不是他，对方只是模糊地"嗯"了一声。

"陈总康复回国了？

"段宴礼不知何时凑过来，领带上沾着口红印，"听说在瑞士疗养院躺了两年多？

"陈瓒的目光掠过熊瑾瑜无名指的钻戒，从侍应生托盘取了威士忌。

琥珀色液体在他指间晃动，冰块碰撞声清晰可闻。

"托段总的福，差点就能永远睡在阿尔卑斯山了。

"宴会厅温度骤降。

熊瑾瑜发现陈瓒的酒杯和她的是同款年份，这种细节总让她心头刺痒。

就像他总记得她喝咖啡要加三块冰，而段宴礼上周还给她点了加奶油的摩卡。

"瑾瑜，"段宴礼突然搂住她腰肢，"曾总在露台等你谈新药研发的事。

"他拇指在她后腰画圈，这是他们约定的"配合演戏"暗号。

露台栀子花香浓得呛人。

曾淮序正用手术刀般精准的手法切雪茄，银边眼镜链垂在锁骨。

"熊小姐对NMDA受体研究有兴趣？

"他递来文件时，袖口露出腕间监测仪，"我们最新成果能让记忆提取精度提升40%。

"熊瑾瑜突然想起陈瓒地下室那些照片。

如果记忆能像数据一样读取，她是不是就能看清三年前黑暗里那个背影？

落地窗突然映出混乱人影。

宴会厅中央，陈瓒扯开段宴礼的衬衫，一道蜈蚣似的疤痕从锁骨延伸到心口。

"这道伤在苏黎世大学医院缝了二十八针，"陈瓒声音压得极低，"段总要不要解释下，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枪伤？

"香槟塔轰然倒塌。

熊瑾瑜看着段宴礼惨白的脸，记忆碎片突然刺入脑海——血腥味混合古龙水，有人在她耳边说"数到三就往前跑"。

秦晴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刚收到消息，三年前维港那艘游艇的注册公司..."她瞥见曾淮序，突然掐断话头。

曾淮序的雪茄掉在波斯地毯上，烧出个焦黑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