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无几和寥寥无几

宁纪锋是职业陪聊，和他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发现他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女顾客。
我生日当晚，他因为一个电话陪了她一整夜。
当天晚上，那个顾客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带有新鲜吻痕的锁骨照。
我忍无可忍，向他提出分手。
他却觉得我无理取闹。
「顾客就是上帝，我都是为了赚钱早点娶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
「我们都快结婚了，你怎么舍得和我分手，分手提多了就伤感情了。」
他甚至和别人打赌，我不出三天就会回来求他复合。
可是等我真的离开，他又后悔了。
1.
我盯着餐桌上冷掉的牛排。
蜡烛已经燃尽，蜡泪像凝固的眼泪堆在烛台底部。
手机屏幕亮起，是卫纪锋发来的消息。
「宝贝，苏小姐有个紧急单子，说今天生日想找一个人陪她，还给了一千的消费，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
「生日快乐，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礼物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回复打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一个「嗯」字。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自从卫纪锋接了这位苏小姐的陪聊单子后，他就总是失约。
他的陪聊工作似乎永远比我重要。
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周前我们已经说好，他会把时间空出来，陪我过生日。
但他还是失约了。
精心准备的美味变成残羹冷炙，我面无表情地把饭菜倒进垃圾桶。
我走进卧室，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一瓶包装精美的香水。
我试着喷了一下。
刺鼻的花香味呛得我打了几个喷嚏。
上个月周年纪念日时，他送过我同样的香水。
当时我就已经说过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当时信誓旦旦说记住了。
结果现在连味道都懒得换。
还是说，是有其他人喜欢这股味道。
我不敢深想。
我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合照上。
那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我们在游乐园拍的。
当时卫纪锋穿着小熊头套，装成工作人员给我送花。
六月的南方正热，摘下头套时，他已经满头大汗。
我心疼地帮他擦汗。
「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我不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