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外卖员顾明城被富二代周子轩当众羞辱，暗恋多年的校花林星晚冷眼旁观，
触发十年前车祸留下的神秘纹路。1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的时候，
顾明城正跪在实验楼后门的台阶上。膝盖下面压着的外卖箱裂开条缝，
油乎乎的汤汁渗进校服裤子的破洞里，烫得他直抽气。"哟，这不是我们顾大少爷嘛？
"鳄鱼皮鞋碾上他撑在地上的手背，顾明城不用抬头都知道是周子轩。
这孙子总爱把古龙水喷得跟杀虫剂似的，隔三米远都能闻见那股子呛人的檀香味。
"听说你家老头子卷钱跑路的时候，连条狗都没带走？"周子轩鞋尖用力往下压，
顾明城听见自己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要不你学两声狗叫，本少爷赏你根骨头？
"雨下得更大了。顾明城透过湿成一绺一绺的刘海，
看见那双镶着水晶扣的乐福鞋停在自己眼前。珍珠白的百褶裙摆被雨水溅起的水花打湿，
在风里轻轻晃着，像极了三年前毕业舞会上那抹月光。"子轩，要迟到了。
"林星晚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清凌凌的跟檐角挂着的风铃似的。
顾明城突然想起高一那年她崴了脚，自己背着她穿过半个操场时，
她也是这么贴在他耳边说话的。温热的呼吸扫过脖颈，带着橘子汽水的甜味。"急什么？
"周子轩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这可是咱们曾经的校草，得留个纪念不是？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顾明城看见林星晚别过头去，睫毛上凝着的雨珠折射出细碎的彩光。
右腕突然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顾明城下意识去摸那道疤——十年前车祸留下的伤痕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暗金色的纹路，
此刻正诡异地发着光。记忆突然闪回到那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把他推出车窗，
冰凉的雨水混着温热的血淌进眼睛......"装什么死！"周子轩一脚踹在他腰侧。
顾明城踉跄着栽进积水里，泥水灌进鼻腔的刹那，腕间的金纹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
世界开始扭曲。雨水倒流回云层，摔碎的手机屏幕自动拼合，
周子轩的脚像倒放的录像带一样缩回去。顾明城眼睁睁看着自己湿透的校服变得干燥挺括，
裂开的外卖箱恢复原状，最后定格在早自习铃响的前五分钟。"顾明城！你又睡觉！
"粉笔头精准命中额头，班主任的咆哮震得窗玻璃都在抖，"昨天的文言文翻译抄二十遍！
"教室里哄笑成一团。顾明城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腕间金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前桌的苏暖偷偷递来张纸条，圆滚滚的字迹旁边还画了只流泪的卡通猫。"你还好吗？
要不要去医务室？"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不是冷，而是某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战栗。
窗外的合欢树开得正好，
粉白的花球在晨风里轻轻摇晃——这棵树明明在他大二那年就被雷劈死了。
"接下来介绍转学生。"班主任敲敲讲台，"苏暖，来做自我介绍。
"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慌慌张张站起来，膝盖"咚"地撞在桌角。顾明城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突然想起十年后财经新闻里干练的女投资人——她在上市酒会上端着香槟说，
最感激高中时那个往她课桌里塞创可贴的男生。
"我、我叫苏暖......"细声细气的嗓音和记忆重叠。顾明城低头看向自己的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外卖订单，最新一条标注着"实验楼后门，轻拿轻放"。
下课铃响得猝不及防。苏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顾明城突然看见她发梢缠着几缕金线。
那光芒和他腕间的纹路如出一辙，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同学......你的笔。
"苏暖红着脸递来支钢笔。在她指尖碰到自己的瞬间，那些金线突然疯狂生长，
眨眼间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撕碎的作业本、女厕所隔间门上的涂鸦、天台上摇摇欲坠的椅子......"小心周子轩。
"他脱口而出。苏暖的手僵在半空。走廊上传来熟悉的古龙水味道，
顾明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带你去个好地方。"他们从后门溜出去时，
周子轩刚拐进楼梯间。顾明城拉着苏暖钻进器材室，
隔着门缝看见几个跟班往他们班教室去了。潮湿的霉味里，他感觉到腕间的金纹又开始发烫。
"你怎么知道......"苏暖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校服袖子下滑，露出青紫的掐痕。
顾明城摸出根棒棒糖——这是他哄妹妹练就的本能。草莓味在嘴里化开时，
他看见苏暖身上的金线正慢慢缠上自己的手腕。
那些被霸凌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上周四体育课更衣室，上周五放学后的器材室，
今天早上被倒满胶水的椅子......"从明天开始，我送你回家。
"他说着扯下校牌塞给苏暖，"要是有人找你麻烦，就说你是我罩的。
"苏暖瞪圆的眼睛让他想起邻居家走丢的布偶猫。直到放学时看见周子轩阴沉的脸，
顾明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疯狂的事——前世这个时间点，他正忙着给林星晚折千纸鹤呢。
雨又下起来了。顾明城站在公交站牌下看苏暖上了车，转身时撞见林星晚从私家车上下来。
她收伞的动作优雅得像天鹅曲颈，伞面上滚落的水珠却在触及顾明城鞋尖时突然转向，
划出诡异的弧线。腕间的金纹剧烈震颤起来。顾明城眯起眼睛，
看见林星晚周身缠绕着银白色丝线，那些丝线在碰到自己时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更诡异的是，
有根丝线分明连接着她和实验楼的方向——正是前世他撞见她和周子轩纠缠的地方。
"顾同学？"林星晚微微蹙眉，"你衣服湿了。"他这才发现白衬衫贴在身上，
隐约透出腰腹的淤青。那是昨天送外卖时被醉汉打的，现在却成了最好的道具。"谢谢关心。
"顾明城勾起嘴角。雨幕中，他腕间的金纹突然分出细丝缠上林星晚的银线，"毕竟，
淋雨比看见脏东西强。"林星晚撑伞的手猛地一颤。那些银线突然疯狂扭动，
在她身后聚集成模糊的人形。顾明城倒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电线杆。
前世死前的记忆汹涌而来——原来当时在器材室，周子轩脖子上也缠着这样的黑线。
"你......"林星晚脸色煞白。她刚要说些什么，
周子轩的玛莎拉蒂一个急刹停在路边。车门甩开的瞬间，
顾明城看见无数黑线从周子轩身上喷涌而出，毒蛇般扑向自己。腕间的金纹突然暴涨，
那些黑线在触及光芒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顾明城转身就跑，
却听见周子轩在身后冷笑："顾明城，你爸没教过你，野狗不配穿校服吗？"雨越下越大。
顾明城冲进巷子时，腕间的金纹已经蔓延到小臂。他背靠着潮湿的砖墙喘气，
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敲击声。生锈的消防梯上，苏暖正抱着一摞作业本冲他招手，
发间的金线在雨里亮得像星星。2顾明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消防梯上的铁锈蹭在掌心火辣辣地疼。苏暖缩在生锈的栏杆后面，
怀里的作业本被雨淋湿了大半，校服衬衫透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淡蓝色背心。
"你怎么......"他话还没说完，巷口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周子轩的跟班们骂骂咧咧地晃过去，棒球棍拖在水泥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苏暖抖得更厉害了，发梢的金线忽明忽暗。顾明城突然发现那些金线正往自己手腕上缠，
像是有生命似的钻进皮肤。他胳膊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苏暖却脸色一白，
整个人往旁边歪倒。"喂！"顾明城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接住她。女孩轻得像片羽毛，
后颈渗出的冷汗把校服领子都浸透了。他这才注意到她小腿上有道新鲜的血痕，
应该是翻墙时被铁丝网划的。腕间的金纹突然开始发烫。
顾明城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那道伤口，金线立刻缠绕上去编织成网。等他反应过来时，
苏暖的伤口已经结了层薄薄的血痂。"你、你到底是......"苏暖猛地坐直身子，
作业本哗啦啦散了一地。最上面那本的封皮被红笔涂满了"去死"，
角落里还画着只扭曲的蜘蛛。顾明城弯腰去捡，后颈突然掠过一阵寒意。
前世送外卖时练就的警觉让他抱着苏暖往旁边滚去，
生锈的消防梯"咣当"一声砸在他们刚才的位置。巷子尽头闪过半张脸，
是周子轩最忠心的狗腿子王硕。"在这等着。"顾明城把苏暖推进杂物堆后面。
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滴，他腕间的金纹亮得刺眼，
那些曾经在工地搬砖练出来的肌肉记忆正在苏醒。王硕正在给周子轩发语音："老大，
那小子跟转学生躲在......"后颈突然挨了一记手刀，手机掉进积水里溅起水花。
顾明城拎起他的后领往墙上撞时，
听见自己骨头缝里都渗着冷笑——上辈子这混蛋打断他两根肋骨时，也是这么笑嘻嘻的。
"回去告诉你主子，"他把人按在污水里，指尖的金线毒蛇般钻进对方太阳穴，
"再碰苏暖一下，他爸偷税漏税的账本明天就会出现在税务局门口。
"王硕的眼珠子突然暴凸，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顾明城松手时，
他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裤裆湿了一大片。巷子深处的苏暖探出头来，
发间的金线正轻轻缠绕住顾明城的小指。"你流血了。"她指着顾明城的手腕。
金纹边缘渗出细小的血珠，在雨水中凝成诡异的金色颗粒。顾明城突然想起前世那个暴雨夜，
林星晚的银线也是这样闪着冷光。送苏暖回家的路上，顾明城把棒棒糖咬得咯嘣响。
老式居民楼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里面发霉的水泥，
402室的门把手上挂着用易拉罐拉环做的风铃。苏暖掏钥匙时，
他看见防盗门上有十几道新鲜的划痕。"明天开始我接你上学。
"顾明城用脚尖碾灭烟头——其实他根本不抽烟，这个动作是跟工地包工头学的，
"早上七点，楼底下小卖部门口。"苏暖攥着书包带子的手关节发白："为什么帮我？
"她问这话时，楼道感应灯正好熄灭。黑暗中有金线在流动，
顾明城看见她背后浮现出模糊的画面：穿着职业装的苏暖在酒会上递来名片，
眼角的泪痣和现在一模一样。"就当是......"他伸手按亮电梯，"投资潜力股。
"当晚顾明城发起了高烧。梦境光怪陆离，他看见十五岁的自己跪在病房里，
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摸着他腕间的金纹说"别怕"。画面突然扭曲成父亲坠江的瞬间，
那些银白色的丝线从林星晚指尖钻进父亲的后背。凌晨三点他被手机震醒，班级群里炸了锅。
有人匿名发了段视频：林星晚在实验楼后的合欢树下烧纸钱，
火星被风吹着飘到周子轩的定制西装上。顾明城暂停画面放大，
发现她烧的居然是顾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他突然想起件蹊跷事。前世父亲出事后，
有个神秘账户定期往他卡里打钱。现在看着视频里林星晚脚边未烧尽的文件残片，
顾明城浑身的血都凉了——那上面分明是他爸的签名，日期正是车祸前三天。
第二天早上苏暖看见他时吓了一跳。顾明城眼下挂着浓重的乌青，
校服领口露出的金纹已经蔓延到锁骨。更诡异的是他拎着的塑料袋里装着二十个包子，
个个皮薄馅大冒着热气。"要长个子就得多吃。"他把包子塞给苏暖，"尤其是鲜肉馅的，
补铁。"公交车摇摇晃晃经过实验楼时，顾明城突然拽着苏暖提前下车。晨雾还没散尽，
他看见周子轩的跟班们正往天台搬桌椅。前世就是今天，苏暖被锁在天台淋了三小时雨，
回家路上差点被货车撞到。"带手机了吗？"顾明城把校服外套甩在肩上，
"一会儿我摔杯子为号，你就打校长室电话，说看见有人偷化学实验室的铂金坩埚。
"苏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楼梯间。顾明城大摇大摆晃上天台时，
周子轩正在往椅子上倒润滑油。晨光给他镀了层金边，却照不亮身上缠绕的漆黑丝线。
"挺会挑地方啊。"顾明城一脚踹翻水桶，"听说上周三女生更衣室的摄像头，
也是您老人家的杰作？"周子轩转身时，顾明城看见他后颈爬满蛛网状的黑线。
那些丝线在触及阳光时发出滋滋响声，像极了前世被金纹灼烧的模样。"找死！
"周子轩抄起铁棍抡过来。顾明城不躲不闪，腕间的金纹突然暴涨。时间仿佛被按下慢放键，
他清晰地看见铁棍的轨迹，
还有对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勒痕——那是上辈子周子轩他爸破产后留下的。"砰！
"顾明城侧身躲过的瞬间，铁棍砸穿了废弃的课桌。他顺势抓住周子轩的手腕，
金纹顺着接触处疯狂涌入。那些黑线突然活过来似的开始反噬，周子轩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鼻孔流出两道黑血。"这么激动干什么？"顾明城捡起铁棍掂了掂，
"听说令尊最近在竞标城南的地皮？巧了，
我昨天刚好捡到个U盘......"周子轩的表情像是生吞了只蛤蟆。
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明城把铁棍塞回他手里，自己则往后一仰，
结结实实摔在准备好的垫子上。"住手！"教导主任的咆哮响彻天台。
顾明城捂着胳膊哼哼唧唧："周同学非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我拦都拦不住......"苏暖适时举起手机："我录视频了！
他们还想把责任推到顾同学身上！"周子轩被带走时，
顾明城看见他身上的黑线已经缠住了眼睛。苏暖小跑过来递手帕，发间的金线比昨天更亮了，
有几根甚至缠上了他的金纹。"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眼睛亮晶晶的，
"就像武侠小说里能预知未来的高手！"顾明城叼着棒棒糖笑而不语。路过实验楼时，
他故意把喝剩的矿泉水倒在合欢树下。被水浸湿的泥土里，半张没烧完的股权书正泛着冷光。
午休时顾明城溜进校史馆。最里间的陈列柜里摆着十年前车祸的剪报，
他盯着照片里父亲手腕上的金纹看了许久。玻璃突然映出林星晚的身影，
她手里的保温杯"咣当"掉在地上。"你果然回来了。"她声音抖得厉害，
银线在身后聚成模糊的鬼影，"那个纹路......顾明城，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碰什么东西！"窗外惊雷炸响。顾明城转身时，
林星晚已经仓皇逃出走廊。他捡起滚到脚边的保温杯，发现里面泡着的根本不是枸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