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戚,身为天界威名赫赫的战神,一袭玄衣,战甲锃亮,手持玄铁戟,所到之处,妖魔皆闻风丧胆。
而白泽,乃魔界令人忌惮的魔尊,九尾摇曳间,神秘莫测,强大的魔力让众仙亦不敢小觑。
这一日,诛魔台上阴云密布,狂风呼啸着似要将天地撕裂。
墨戚眼神冰冷如霜,紧握着玄铁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定要将眼前的魔尊白泽斩杀,以绝后患,捍卫天界尊严与人间太平。
白泽一袭黑袍猎猎作响,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却难掩眼中的决绝。
“墨戚,你我今日一战,不过是天界的阴谋罢了,你当真以为我九尾狐族该杀?”白泽开口,声音清冷。
墨戚冷哼一声,“休要狡辩,九尾狐族杀害人族,证据确凿,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二人对峙片刻,便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墨戚的玄铁戟带着凌厉的气势,如雷霆般迅猛地刺向白泽;白泽则身形矫健,巧妙地闪躲腾挪,同时施展出一道道黑色的魔力攻击墨戚。
“墨戚,你被天界蒙蔽了双眼!我族明明是守护人族,却被诬陷至此!”白泽边躲避边大声喊道。
“住口!铁证如山,岂容你诡辩!”墨戚怒吼,攻势愈发猛烈。
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
墨戚瞅准一个时机,玄铁戟猛地穿透了白泽的胸口。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白泽的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她的眼神中透着不甘与绝望,染血的指尖微微颤抖着,缓缓勾起墨戚腰间的银铃。
“战神大人的尾巴…”白泽咳出一口血沫,艰难地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入墨戚的耳中,“果然还是幼犬形状。”
墨戚的瞳孔骤然紧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破碎的魂环中突然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在昆仑学宫的庭院里,阳光明媚,两个白衣少年正相互追逐打闹,其中一人耳后那显眼的狐族胎记,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不可能!”墨戚猛地抽出战戟,带起的血珠飞溅在空中,凝成诡异的符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墨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白泽的身体晃了晃,在跌落的瞬间扯开衣襟,露出肩头那新鲜刺目的咬痕,“昨夜你说…哈士奇的牙印三百年不消…”诛魔柱上的非我族类四字,突然渗出血泪,“我”字的第三笔,分明是狐爪抓挠的痕迹。
墨戚踉跄着接住白泽下坠的身躯,她发间的玉簪应声而碎,露出半截刻着犬牙的断角。
白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望着墨戚,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不甘、有怨恨,亦有一丝眷恋,“墨戚,我是白泽啊,是你在凡间的爱人…白玉京啊…”墨戚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闪过与白玉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暧昧的瞬间,原来一直以来的死对头,竟是自己深爱的人。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不!白玉京,怎么会是你,我…我竟亲手杀了你……”他抱着白泽逐渐冰冷的身体,仰天怒吼,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而此时,他才发现,眼前的白泽,这张陌生的脸庞,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让他找回了曾经的挚爱,可一切都已太晚,太晚……在凡间的书院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
白泽化作病弱公子“白玉京”,一袭素白长袍,面色苍白却难掩俊美,只是那用幻术捏出的喉结略显生硬。
墨戚化名“莫七”,自称狼族遗孤,平日里总是一副冷峻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
此刻,他悄悄走到白玉京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这狐狸,男装居然不垫肩,这般破绽百出,也不怕被人识破身份?”白玉京脸颊微红,嗔怒地瞪了墨戚一眼,“要你管!我自有分寸。”
刚欲反驳,却因一阵剧烈的咳嗽而停下。
墨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忙递上一杯茶水,“小心些,别伤了身子。
这书院里可没人会像我一样照顾你。”
白玉京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哼,谁要你照顾,不过是呛了一下而已。”
话虽如此,心中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上元节,城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白泽与墨戚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街边猜灯谜的摊位前围满了人。
白泽饶有兴致地看着灯谜,墨戚则在一旁思索。
突然,白泽眼睛一亮,猜出了一个灯谜,兴奋地伸手去拿奖品,却被墨戚抢先一步。
“莫七!你又耍赖!快把奖品给我。”
白泽不满地跺了跺脚。
墨戚笑着将奖品递到白泽手中,“好了好了,给你便是。
瞧你这着急的样子,跟个小孩子似的。”
白泽接过奖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这还差不多。
就知道你斗不过我。”
随后,他们路过一处卖雄黄酒的摊位,白泽好奇地尝了一口,却不想这一口让她体内的妖力不受控制,狐尾瞬间露了出来。
她惊慌失措,“糟了!”墨戚眼疾手快,用大氅将她裹住,嘴角带着笑意,“九尾狐还怕冷?我看是这雄黄酒的威力让你现了原形吧。”
白泽靠在墨戚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泛起丝丝涟漪,“要不是你拉着我看什么灯谜,也不会这样。”
嘴上抱怨着,却也没有挣扎。
而墨戚看着怀中的白泽,心中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在这烟火人间,他们的心渐渐靠近,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已悄然转动,一场巨大的危机正等待着他们。
大战前夕,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白泽准备了千日醉,这是她计划的关键,只要取到战神的心头血,便能解封族碑,还九尾狐一族清白。
因为九尾狐一族本是守护人族的,却被仙族用邪恶的换魂术陷害,将治水的功绩转移到龙族,导致九尾狐一族蒙冤受屈,被天界追杀。
墨戚毫无防备地饮下了酒,不一会儿便醉倒在石桌上。
白泽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想到族人的冤屈和悲惨遭遇,还是咬了咬牙,“墨戚,若不是情势所迫,我也不想如此对你。”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墨戚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廊柱上,犬牙擦过她的颈侧,气息滚烫,“白玉京…你闻起来像昆仑雪。
我又怎会不知你的计划。”
“你装醉?”白泽眼中闪过惊讶,幻术开始崩解,喉结化作青烟消散。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任我施为?”墨戚眼底泛着奇异的金芒,银铃无风自动,“九尾狐的锁魂阵,需要献祭者情动时的…我又何尝对你没有情。”
话未说完,白泽的唇堵住了他的话语。
两人在月光下,身躯缠绕,墨戚的犬齿刺入她肩头,与此同时,三百道镇魂咒从银铃涌出。
白泽在剧痛中,脑海中浮现出被篡改的记忆——当年在诛魔柱上刻下狐爪印的,竟是墨戚的战戟,而这一切都是仙族的阴谋。
当年,仙族的一位野心勃勃的高层,觊觎九尾狐一族的力量和在人族心中的威望,设计陷害他们,墨戚也是被蒙蔽利用,亲手在诛魔柱上留下了那道狐爪印。
泪水滑落,她望着墨戚,“原来…一直是个局…我族竟被如此陷害,你我又该何去何从?”墨戚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白泽,我…我会还你和你族人一个公道,明日之战,我定会查明真相。”
却被白泽打断,“明日大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退缩。
为了我的族人,我必须战斗。”
墨戚看着白泽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他们即将站在对立面,而他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那一夜,两人相拥而眠,却各怀心事,不知明日的大战将会走向何方,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白泽死后,墨戚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中。
他抱着白泽的尸体,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亲手杀了你……白泽,你醒醒啊。”
他四处寻找复活白泽的方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愿放弃。
他踏遍了三界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无数的仙人、妖魔和凡人,却都一无所获。
在一处偏僻的小镇,他遇到了一位老者,老者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叹了口气,“年轻人,莫要执着,生死有命,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墨戚却握紧了拳头,“不,我不信!我与她本不该如此结局,定有办法能让她复活。
前辈,求您告诉我,有没有办法?”老者摇了摇头,“也罢,我便告诉你。
唯有闯入地府,寻找生死簿的秘密,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但地府凶险异常,你可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墨戚毅然决然地闯入了那阴森恐怖、充满未知危险的地府。
地府中,弥漫着阴森的气息,黑暗笼罩着一切。
墨戚在黑暗中摸索前行,避开了无数的鬼魂与陷阱。
那些鬼魂发出凄惨的叫声,试图阻拦他的去路。
“哈哈,又有活人来了,快把他留下!”一个鬼魂怪笑着扑来。
墨戚挥舞着玄铁戟,“滚开!我今日定要找到生死簿!”终于,他找到了生死簿。
然而,当他翻开生死簿,却发现白泽的名字处一片空白,只有天罚二字灼灼生辉。
墨戚心中一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篡改了生死簿!”为了复活白泽,他决定使用犬族秘术分魂。
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