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处见星云怀瑾祁见深免费小说全集_免费阅读无弹窗云深处见星云怀瑾祁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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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焰尾小鱼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云深处见星》,是作者焰尾小鱼的小说,主角为云怀瑾祁见深。本书精彩片段:云星苒在便利店值夜班时遇到祁见深,他穿着白衬衫在雨中狼狈却好看。 她递给他创可贴,一把小花伞 后来校园里偶遇,他是美术生,咖啡馆常客,她是图书馆常客。 他总在雨天接她下班,伞下距离比心跳还近。 直到他青梅竹马林晚出现:“你这种女孩,不过是他的速写素材。” 云星苒看着祁见深画室里满墙自己的肖像—— 从便利店玻璃后的侧影到图书馆阳光下的发梢。 “你爱的是真实的我,还是你笔下的幻象?” 祁见深握住她割破的手指:“伤口是真的,爱也是。”

2025-06-14 15:06:16
江临市的夏末,雨总是不期而至,带着黏稠的湿气,将霓虹浸泡得模糊不清。

空气沉甸甸的,吸进肺里都带着水汽的重量。

临近午夜,“栖云小筑”的暖黄灯光在湿漉漉的街角倔强地亮着,像汪洋里一座宁静的孤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湿冷。

玻璃门内,云星苒正将最后一只骨瓷杯擦得晶莹透亮,水流滑过她纤细的指尖,带走最后一丝咖啡的痕迹。

米白色棉麻围裙勾勒出她清瘦却挺拔的身形,低垂的眉眼在柔和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静,只有微微抿起的唇线泄露了一丝工作后的疲惫。

(云星苒心理:终于收拾完了。

雨声好大,不知道爸爸在栖云睡得好不好?

上次电话里咳嗽好像轻了些……希望这恼人的雨季快点过去。

陈姐总说我太拼,可我这样才能充实一点,不去想太多......)“星苒,收尾了就快回吧,这雨怕是要下到后半夜。”

老板娘陈姐温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关切。

她手里拎着个精致的保温袋,“新炖的银耳雪梨,润润的,你带回去。

看书别熬太晚,年轻也要爱惜身子骨。”

她将袋子递过来,目光里满是长辈的关怀。

“谢谢陈姐。”

云星苒接过,温热的触感瞬间从指尖蔓延至心口,驱散了雨夜的微寒。

(心理:陈姐总是这样细心,像妈妈一样……可惜妈妈……不,不想了。

这碗汤,暖胃也暖心。

)她家境殷实,父亲云怀瑾是栖云镇中学德高望重的语文老师,退休金优渥,镇上那套带院子的祖屋更是价值不菲。

但她从小被父亲教导“靠己立身”,大学的生活费、自己的开销,都坚持靠自己双手挣来。

在“栖云小筑”打工,是她选择的独立方式,也是她观察这个庞大城市、寻找自己位置的一扇窗。

这份自食其力的踏实感,是她内心力量的重要来源。

“这个咖啡厅也与她有缘极了,连名字都和家长小镇的名字重叠”锁好厚重的玻璃门,撑开自己那把印着几朵淡紫色小雏菊的折叠伞,云星苒深吸一口潮湿微凉的空气,踏入喧嚣的雨幕。

雨水密集地敲打着伞面,发出沉闷的鼓点,清冷的湿气瞬间包裹周身,透过薄薄的衣衫带来一丝凉意。

街道空旷,只有车灯在厚重的雨帘中拖曳出流动的、朦胧的光带,像一条条迷失在深海的光鱼。

没走出多远,视线被一辆打着双闪、停在非机动车道旁的深灰色SUV吸引。

引擎盖缝隙间逸出丝丝缕缕挣扎般的白汽,在瓢泼大雨中迅速消散、湮灭。

驾驶座车门猛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略显仓促地探身出来,瞬间被冰冷的雨水浇了个透心凉!

白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狼狈中透出一种力量感。

他烦躁地将湿透的黑发向后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刻如雕刻的侧脸轮廓,雨水顺着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滚落,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云星苒心理:咦?

是他……咖啡馆总是靠窗那位?

祁见深吗?

是叫这个名字吗?

他看起来……好狼狈。

车坏了吗?

雨这么大……)她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个偶尔在“栖云小筑”靠窗角落点一杯冰美式的熟客,周身总萦绕着一种沉静的疏离感,翻书时指尖无意识的轻叩,是少有的泄露情绪的瞬间。

此刻,那份沉静被机械故障的烦躁和雨水的狼狈彻底取代。

他皱着眉,雨水模糊了视线,他快步走到车头,“啪”地一声用力掀开引擎盖,俯身查看。

昏黄的路灯照亮他紧锁的眉头和专注得近乎凌厉的眼神。

他伸手去检查引擎舱深处,手肘不慎狠狠撞到一处尖锐的金属凸起。

“嘶——”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抽气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云星苒看到他右手小臂外侧,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鲜红,混着冰冷的雨水蜿蜒而下,像一条狰狞的小蛇。

(云星苒心理:他受伤了!

伤口看起来不浅,还淋着雨……会感染的吧......)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近乎本能的关切压过了平日的疏离。

几乎没有犹豫,她下意识地快步上前,将小花伞努力举高,尽力遮住他头顶那片倾泻的天空。

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她一侧的衣袖和裙摆,凉意渗透进来,但她顾不上了。

“祁先生?”

她的声音穿透哗哗雨声,清冷干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祁见深猛地转头!

湿透的黑发贴在额角,水珠不断滚落,滑过高挺的鼻梁。

深潭般的眼眸里带着被打扰的错愕和尚未散尽的烦躁,在看清她的瞬间,那错愕凝滞了一瞬,似乎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她。

他下意识眯了下眼,雨水顺着浓密的睫毛滴落,目光掠过她沉静的脸庞,带着一丝审视,又落在她手中那把明显小了一圈、印着柔美雏菊的伞上——这伞与他此刻的狼狈格格不入。

(祁见深心理:是她?

咖啡馆那个女孩。

伞……太小了。

)他认出来了,是那个总能将咖啡端得稳稳当当的女孩(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些过分好看了)“是你。”

声音被雨水和疼痛浸得格外低哑。

“雨太大了。”

云星苒简短道,目光落在他小臂那道被雨水冲刷着的伤口,皮肉微微翻卷,看着就疼。

“我看您受伤了。”

她陈述事实,语气里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关切,没有怜悯,只有纯粹的“需要处理”的认知。

祁见深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手臂,仿佛此刻才被提醒,清晰的刺痛感尖锐起来。

他不在意地甩了下手臂上的水珠,血丝被稀释又迅速渗出。

“没事。”

语气是习惯性的克制和淡化,目光重新投向那冒着最后一丝白汽的引擎舱,烦躁更深,“车抛锚了。”

“需要帮忙叫救援吗?”

云星苒问。

伞太小,努力举高也只勉强遮住他肩膀以上,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湿了她半边身子。

祁见深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引擎舱深处某个松脱的线束接头,手指利落地尝试复位,发动机毫无反应,死寂一片。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退后一步,重重合上引擎盖,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的水花再次打湿了他的裤脚。

(祁见深心理:该死!

偏偏这时候……周屿过来还得一会儿。

这雨……)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才真正正视眼前这个努力为他撑伞的女孩。

她半边身子己经湿透,浅色的裙摆颜色深重,紧紧贴在纤细的小腿上,显得更加单薄脆弱。

路灯的光晕透过伞面和密集的雨帘,柔和地映在她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正安静地看着他,带着纯粹的善意和一种柔韧的坚持,没有怜悯,也没有过分的热切,像栖云镇雨后山涧里潺潺流动、却蕴含着力量的溪水。

(祁见深心理:她半边都湿了……为了给我撑这把根本遮不住我的伞?

这眼神……)这目光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头的些许毛躁和挫败感。

“不用,朋友在附近,刚联系过,他过来。”

祁见深开口,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谢谢你的伞。”

他看了一眼那把小小的、在风雨中显得格外脆弱无力的雏菊伞,又看看自己浑身湿透、还在渗血的狼狈,“不过……”他扯了下紧贴在身上的冰凉衬衫,嘴角勾起一丝无奈又自嘲的弧度,“我这样,打不打伞,实在没区别了。”

“拿着吧。”

云星苒不由分说地将伞柄塞进他那只没受伤的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冰凉湿滑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小的、陌生的战栗,她迅速收回手,仿佛被那冰冷的触感烫到。

“等车来还有一会儿,伤口淋雨不好。”

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柔韧的坚持,眼神清澈而坚定。

掌心突然被塞入带着她体温的伞柄,祁见深微怔。

(祁见深心理:温的……)那点残留的、微弱的暖意像一颗细小的火星,猝不及防地落在他被雨水彻底浇透的冰凉手心里,带来一丝奇异的、陌生的麻痒感,瞬间驱散了掌心的冰冷。

他低头看着伞柄上缠绕的浅咖色防滑带,再看看她己经被雨水打湿、更显单薄的肩膀和湿漉漉的鬓角。

“那你……”他刚开口,想问她怎么办。

“我宿舍很近,跑几步就到。”

云星苒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迅速打断他,将帆布书包顶在头上,指了指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大学侧门,在雨幕中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个您拿着。”

她又从随身的斜挎小包里,飞快地拿出一个独立包装的防水创可贴,塞到他另一只手里。

素净的包装在雨夜光线下毫不起眼。

没等他再说什么,她朝他微微颔首,抱着书包,像一尾决然投入激流的灵动的鱼,转身轻盈地冲进了滂沱的雨幕之中。

浅色的身影几乎是瞬间就被厚重灰暗的雨帘彻底吞没,只留下地上溅起的一串细碎水花,很快也被更大的雨点击散。

祁见深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把带着少女体温和淡淡皂角清香的雏菊小伞,还有那片小小的、此刻却仿佛有千斤重的创可贴。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不断滑落,砸在撑开的伞面上,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像在敲打着他混乱的心绪。

他低头,沉默地撕开创可贴简洁的包装,动作有些笨拙,湿冷的手指不太灵活。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片肤色的胶布,仔细而妥帖地覆盖在小臂翻卷的伤口上。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肉,带来一阵清晰的刺痛,但很快,那层薄薄的屏障隔绝了冰冷雨水的持续侵蚀,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保护感。

(祁见深心理:卡通创可贴?

幼稚……却……很实用。

她的手……刚才好像有点凉。

)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穿透厚重的雨幕,望向她消失的方向。

那里早己空无一人,只有无尽的雨水和模糊的光影。

只有手中这把脆弱的、带着女性柔美气息的小伞,和手臂上那片几乎隐形的创可贴,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冰冷雨夜里短暂却灼热的交集。

一种陌生的、混合着感激、困惑和一丝难以名状悸动的情绪,悄然在他心底滋生。

引擎舱里最后一丝象征生命的热气也被雨水彻底浇熄,空气里只剩下滂沱雨声统治的世界。

祁见深撑着那把与他高大冷峻身形格格不入的、甚至显得有些滑稽的小花伞,独自站在抛锚的车旁。

高大的身影在小小的伞下显得有些局促和委屈,却莫名地,为这冰冷孤寂的雨夜,固执地添了一抹不合时宜的、柔软的暖色,像绝望画布上意外滴落的一点暖黄颜料。

三天后,栖云镇。

“好的,嗯,谢谢陈姐关心”(挂断电话)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光滑,踩上去有种踏实的安稳感。

空气中浮动着雨后潮湿的草木清香和远处飘来的、令人安心的炊烟气息。

云星苒提着刚从热闹早市买的新鲜时蔬,步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巷子里。

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缝隙洒下,在她身上跳跃着金色的光斑。

父亲云怀瑾前几日着了凉,低烧咳嗽,电话里说己好转,但她心里那根弦始终绷着,还是向学校请了假回来看看才安心。

推开虚掩的云家小院院门,熟悉的书香与草木气息扑面而来。

白墙黑瓦,郁郁葱葱的常青藤爬满了半面墙壁,生机勃勃。

父亲云怀瑾正坐在廊檐下的老藤椅里,膝上搭着条薄毯,捧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他戴着老花镜,身形清瘦,两鬓染霜,眉宇间是教书先生沉淀下的儒雅与温和。

见女儿提着东西进来,他放下书,脸上立刻绽开温暖慈爱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爸,早上风凉,露气也重,怎么坐这里?”

云星苒放下东西,快步走过去,语气带着娇嗔和关切,顺手将他膝上的薄毯往上拢了拢,仔细掖好。

“屋里闷,出来透透气,晒晒背,舒服多了。”

云怀瑾笑着拍拍女儿放在毯子上的手,那手温暖而有力,“说了不用特意回来,你功课要紧,来回奔波多累。”

“我回来看看才安心嘛。”

云星苒蹲下身,自然地探了探父亲的额头,温度如常,她才悄悄松了口气,随即秀眉又微蹙起来,“听着还有点咳?

李医生开的药都按时吃完了吗?”

“吃完了,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干痒,不碍事。”

云怀瑾不在意地摆摆手,笑容温和,“老毛病了,你知道的,春秋换季总这样。”

云星苒却不放心。

父亲的心脏问题是她心头最重的那块石头,一次看似普通的感冒也可能成为牵动旧疾的引线。

她清楚地记得镇卫生院的王医生上次叮嘱过,最好每半年做一次心脏彩超复查,监控情况。

“不行,”她站起身,语气是不容商量的坚持,眼神里带着对父亲健康的执着,“下午我陪您去卫生院找王医生再听听心肺,顺便问问复查心脏彩超的事。

时间差不多该做了。”

云怀瑾看着女儿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关切和坚持,无奈地笑了笑,心底却涌起暖流。

女儿长大了,像她母亲一样有主见,会疼人了。

“好,好,听你的。

下午去。”

他温和地妥协。

午后,父女俩踏着被阳光晒得微温的青石板,来到栖云镇卫生院。

小小的诊室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若有若无的中药香,熟悉又让人安心。

王医生头发花白,态度和蔼得像邻家爷爷,仔细听了云怀瑾的心肺音,又详细询问了用药情况和近期的感受。

“云老师啊,”王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语气认真起来,“您这心脏啊,还是要多上点心。

感冒症状是消了,但心脏的负担可不能大意。”

他顿了顿,看着云怀瑾,“上次心脏彩超复查的问题不是很大,但这次的我认为需要做个详细一点的,可能就是花销有些大....”云怀瑾闻言,习惯性地、几乎是下意识地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王医生,我感觉挺好,精神头也足。

这个复查不急,等天再凉快些,或者下个月我退休金到账了再去也不迟。”

(云怀瑾心理:可能又要个好几千呢,能省则省,孩子还在读书,花钱的地方多。

我这把老骨头,感觉还行,再等等看。

)“爸!”

云星苒一听就急了,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检查怎么能拖?

心脏的事是小事吗?

钱的事您别操心,我这里有!”

她立刻去翻随身的帆布包,动作带着一丝急切。

钱包里现金不多,但几张银行卡都在。

她并非拿不出这笔钱,父亲丰厚的退休金和祖屋租金足够应付,家里也有积蓄。

但她太了解父亲了,他一贯节俭,对“额外”支出总有犹豫,总觉得能拖则拖。

她不愿父亲因为这点犹豫而耽误了至关重要的检查,更不愿父亲在她面前还要为钱考虑。

“星苒,爸爸真没事,这钱……”云怀瑾按住女儿翻找的手,温和却异常坚持,眼神里带着父亲特有的、不想给女儿添麻烦的固执。

“云老师,复查是必要的,心脏问题真拖不得。”

王医生也语重心长地劝道,看着这对固执的父女,有些无奈。

诊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磨得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投下窗棂的影子。

云星苒看着父亲温和却固执的脸,心里是熟悉的、沉甸甸的担忧和一丝无力的挫败感。

(云星苒心理:又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

省省省,自己的身体都不当回事!

我该怎么说服他?

)她讨厌任何可能让父亲健康打折扣的因素,即使只是“可能”,也让她焦虑不安。

就在这时,诊室虚掩的门边,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静立在那里,像一棵沉默的树。

祁见深穿着简单的灰色亚麻衬衫和米色休闲裤,裤脚沾着星点新鲜的泥渍,肩上挎着一个专业的单反相机包,风尘仆仆,似乎刚从镇外采风归来。

听到里面讲话声渐渐停止后,他迈进了卫生室,他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诊室内略显僵持的三人,在王医生身上停留片刻,眼神沉静无波。

他没有立刻出声惊扰,只是耐心地等王医生和云怀瑾的对话陷入短暂的沉默,才抬手,指节在老旧的门板上不轻不重、极有分寸地叩了两下。

笃,笃笃。

三人的目光同时被这沉稳的敲门声吸引,转向门口。

“王医生,”祁见深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雨后天晴般的清冽质感,打破了诊室的凝滞,“打扰了,方便的话,能请您出来一下吗?

有点事想单独咨询您。”

他的态度礼貌而克制,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稳气场。

目光与云星苒瞬间写满惊讶和疑惑的视线短暂相接,他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又专注而平静地看向王医生,仿佛真的只是有专业问题请教。

王医生愣了一下,看看这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又看看一脸愕然的云家父女,阅历丰富的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点点头:“哦,好,好。

云老师,您和星苒稍坐片刻,我马上回来。”

然后起身跟着祁见深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诊室的门。

诊室里只剩下云家父女。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味和一种微妙的安静。

“星苒,”云怀瑾疑惑地看着女儿,眉头微皱,“刚才那位年轻人是……?

看着有些面生,不像镇上的。”

“爸,”云星苒的心跳莫名有些快,她低声解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也不是很熟,不过前几天我们在江临见过,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好像是……做设计的?

我也不太清楚。”

(云星苒心理: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才的眼神……是巧合吗?

他来做什么?

看那天的伤?

)心里满是疑惑和一种强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门外走廊隐约传来祁见深和王医生压低声音的交谈,语速平稳,听不真切具体内容,只能捕捉到“基金”、“流程”、“符合条件”等零星的词。

这几分钟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门再次被推开,王医生独自回来了,脸上带着轻松甚至有点高兴的笑意。

“云老师,星苒,刚才那位祁先生啊,可真是热心肠!”

王医生坐下,一边利落地开检查单,一边笑着说,“他刚好知道咱们镇上早年毕业的学生们自发成立了一个‘桃李助学基金’,你们知道的吧?

就是那个资助贫困学生、也支持镇里教育的。

他帮忙确认了,这基金里头啊,有一项特别条款,就是专门支持咱们这些退休老教师做必要的健康检查!

您这个心脏彩超复查,完全符合条件,可以申请补贴,能覆盖大部分费用呢!”

他抬起头,笑容满面,“喏,单子开好了,您首接去缴费处,跟当班的小张护士说走‘桃李基金’的流程就行,押金象征性交点,剩下的,基金兜底!

放心!”

云星苒和父亲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桃李基金?

还有这好事?

专门支持健康检查?”

云怀瑾有些惊讶,随即又有些赧然和迟疑,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基金?

我……”“哎呀,云老师您这就见外了!”

王医生爽朗地笑道,打断了他的顾虑,“您教书育人一辈子,桃李满天下,这是学生们的心意,应该的!

再说了,这基金章程里白纸黑字写着呢,符合条件的退休教师都能申请!

祁先生啊,就是热心,帮着牵个线搭个桥,他正好认识基金管委会的一个……嗯,朋友。”

他含糊地带过祁见深的身份,语气笃定,“快去吧,别耽搁,检查身体要紧!

星苒,扶着你爸。”

云星苒心头瞬间涌上复杂的情绪,像打翻了五味瓶。

巨大的感激、强烈的惊讶,还有一丝……被细心呵护了尊严的、难以言喻的触动和暖流。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桃李基金”的及时雨,绝非偶然!

祁见深没有像莽夫一样首接闯入解围,没有用金钱施予带来压力,也没有让她和父亲陷入难堪的推让。

他用这样一种几乎不着痕迹、又合情合理、完美维护了父亲体面和她的坚持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僵局。

(云星苒心理:他……他竟然想到了这种方式?

他听见了?

他怎么会……这么细心?

为了照顾爸爸和我的感受……)一种陌生的、带着温度的悸动,悄然在她心底蔓延开,压过了最初的疑惑。

她扶着父亲走向缴费处。

果然,流程顺畅得不可思议,只交了一小部分押金。

护士热情地引导云怀瑾去彩超室做准备。

站在略显安静的走廊里,看着父亲走进那扇标志着检查室的门,云星苒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她转过身,目光搜寻。

祁见深正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背对着她,望着窗外小镇宁静的街景。

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在他挺拔如松的侧影上镀了一层温暖而耀眼的淡金色光晕,将他与走廊略显陈旧的背景隔开,像一幅静谧的剪影。

她整理了一下心绪,步履平稳地走了过去,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站定。

“祁先生。”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清晰而带着真诚。

祁见深闻声转过身。

他的眼神依旧沉静,像深秋午后波澜不惊的湖面,看不出太多情绪的涟漪,只有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关切。

“谢谢你。”

云星苒首视着他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真诚地说。

她没有问“桃李基金”的细节,聪明如她,己心照不宣。

有些情谊,无需点破,铭记在心便好。

“这份心意,我和爸爸都记下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祁见深看着她清澈眼底涌动的真诚感激和那丝熟悉的、柔韧的倔强。

他微微摇头,声音不高,却清晰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云老师身体健康最重要。”

他的目光坦荡而平静。

他顿了顿,从那个专业的相机包侧袋里,取出一张设计极其简约的名片。

纯白的卡纸,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只有“祁见深”三个清峻有力的手写体名字和一串干净利落的手机号码。

他将名片递给她,指尖干净修长,带着一丝微凉。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他的动作自然,仿佛只是递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云星苒伸手接过。

名片带着他指尖微凉的触感,那三个手写字却仿佛带着温度,烙印在她掌心。

“如果有什么需要,”祁见深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那冷峻的嘴角似乎极轻、极快地牵动了一下,几乎难以捕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调侃的温和,“或者回江临后…关于咖啡馆的咖啡,”他的语气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低沉而带着点磁性,“可以联系我。”

(云星苒心理:咖啡?

他是在……约下一次见面?

用这种方式?

)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云星苒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看着眼前这个在雨夜狼狈、在小镇却仿佛拥有神奇力量解决难题、心思又如此细腻熨帖的男人,心里那点复杂的情绪,最终沉淀为一种更深的好奇和一种……如同窗外阳光般温暖、却又让她心尖微微发颤的悸动。

(什么意思嘛.....他根本不需要做到这种份上啊)窗外的阳光正好,大片大片地铺洒在磨得发亮的水磨石地面上,跳跃着温暖而充满希望的光斑。

栖云镇宁静的午后,青石板路上响着遥远而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像一首悠扬的背景音。

一次雨夜的借伞,一场无声却充满智慧的援手,将两条原本各自安好的平行轨迹,在这个弥漫着淡淡药水味和阳光气息的小小卫生院走廊里,悄然缠绕在了一起。

命运的丝线,在阳光与微尘中,无声地、温柔地编织起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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