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苏媚那张方才还带着几分哀求的俏脸，此刻先是煞白，随即涨得通红，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跪下？
当他的狗？
他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一个卑微的炼丹堂丹童，怎敢对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炼丹堂的掌事，提出如此荒唐、如此羞辱的要求？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
林风冷笑一声，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苏媚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扫过，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我说，跪下，当我的狗。
我心情好了，或许能赏你几颗丹药。”
苏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以置信的苍白。
她娇躯猛地一颤，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最屈辱的言语。
“你……你疯了？！”
苏媚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练气三层的蝼蚁，也敢对我口出狂言！”
她眼中泛起浓浓的嫌恶与鄙夷，仿佛多看林风一眼都是对自己的玷污。
“我的心上人，乃是宗门大师兄！
上品天灵根，二十岁便己筑基，是宗门千年不遇的天骄！
你这只地上的臭虫，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也想染指我？”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也配！”
苏媚的辱骂，如同淬毒的刀子，但林风却只是冷笑。
大师兄？
天骄？
他见过的所谓天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那又如何？
自己只要死了，一切成空！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踩着自己的骨血，去讨好那个所谓的天骄！
“说得好。”
林风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抓起一把刚刚炼成的极品丹药，看也不看，随手就往身旁的地火口中丢去。
噗！
噗！
丹药入火，没有发出巨响，而是瞬间汽化，化作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青色烟霞。
磅礴精纯的药力混合着沁人心脾的丹香，如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石室。
仅仅是吸入一口，苏媚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都开始欢欣雀跃，隐隐有了一丝精进的迹象。
她的心，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痛，太痛了！
那是上品丹药！
每一颗都价值连城，每一颗都能让她离真传弟子的位置更近一步！
如今，就这么被他当成垃圾一样毁掉了！
苏媚的心，在滴血！
这每一颗，都是能让她修为大涨的上品丹药！
就这么被他毁了！
“你！
你敢！”
苏媚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林风，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那被毁掉的丹药，就像是割在她心头的肉。
林风讥讽地看着她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再次举起手中剩下的丹药，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大师兄确实是天骄，是天上的皓月。”
他慢悠悠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可你苏媚呢？
你是什么？
你不过是一个需要靠我炼制的丹药，才能勉强维持自己所谓‘天才’名号的庸才罢了。”
“你告诉我，若没有这些丹药，你拿什么去争真传弟子之位？
你凭什么让那位高高在上的秦师兄，正眼看你一眼？
凭你这张脸蛋，还是凭你这中品灵根的平庸资质？”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愈发残忍：“一旦你失去了我的丹药，修为停滞不前，很快就会被其他师姐妹超越。
到那时，你猜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是成为某个长老的双修炉鼎，还是被你的秦师兄随手赏给某个手下当玩物？”
说着，他作势要把剩下的丹药全部丢进火坑。
“不要！”
苏媚失声尖叫，脸色惨白如纸。
林风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剑，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骄傲和伪装。
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天才。
若非依靠林风提供的这些远超常人品质的丹药，她连内门弟子的地位都保不住，更遑论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真传之位！
一旦失去了丹药，修为跟不上，她会跌落底层，沦为那些长老、师兄们采阴补阳的炉鼎和玩物！
她亲眼见过，一个与她同期的师妹，就是因为一次任务失败，修为倒退一位筑基期的外务长老，看中了师妹尚有几分姿色的容貌，以“指点修行”为名，将她强行收为了侍妾。
从那以后，苏媚再也没见过师妹笑。
她最后一次见到师妹时，那个曾经灵动活泼的少女，己经变得眼神空洞，面黄肌瘦，浑身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的所有精气神，都被那位长老采补得一干二净，彻底沦为了一个提升修为的工具。
名为侍妾，实则连最低贱的炉鼎都不如！
一想到师妹那麻木绝望的眼神，一股寒意便从苏媚的脊椎骨升起，瞬间传遍西肢百骸。
而自己的资质，甚至还不如那个师妹！
无边的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和那种暗无天日的绝望相比，和沦为玩物、被吸干榨尽的命运相比，眼前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骄傲？
尊严？
在活下去，在保住地位的欲望面前，一文不值！
她脸上的嚣张与刻薄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戚。
她看着林风，就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老……不……刘大师……主人……”林风冷眼看着她，心中毫无波澜。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
她不是知错，她只是怕了。
想靠几句漂亮话就糊弄过去？
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见林风不为所动，眼神依旧冰冷，苏媚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知道，今天若不让这个老家伙满意，自己后续绝对不可能拿到任何的丹药。
要么，她拒绝，然后眼睁睁看着林风毁掉所有丹药，自己则在不久的将来，一步步滑向师妹的结局。
要么，她遵从。
她咬着红润的嘴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嫩肉里。
无尽的屈辱和不甘在心中翻涌，最终，却还是被对未来的恐惧死死压下。
在合欢宗，实力，就是一切！
终于，她颤抖着，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仿佛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好……我答应你。”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尊严。
在林风漠然的注视下，苏媚颤抖着手，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那件象征着内门弟子身份、被她视若珍宝的水墨旗袍，缓缓滑落在地，露出了欺霜赛雪的娇躯。
然后，这个在外门弟子眼中高不可攀，被无数舔狗疯狂追捧的仙子，这个做梦都想成为秦无涯道侣的女人，就这么在一无所有的林风面前，屈辱万分地，缓缓跪了下来。
她低下曾经高贵的头颅，乌黑的青丝垂下，遮住了她那张己经毫无血色的脸。
屈辱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冰冷的石板上，碎成点点水花。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尽的绝望。
“主……主人……汪，汪汪……”“师兄……我，我还是……未经人事，还请……请怜惜……”她似乎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希望自己的清白之身，能为自己换来一丝温柔的对待。
怜惜？
听到这两个字，林风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狠厉，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胸膛左侧心口的位置。
在那破旧的衣衫之下，有一道狰狞的陈年疤痕。
那道疤，就是十年前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他清楚地记得，十年前，他同样是无意中炼制出了一炉品质远超寻常的上品丹药。
当时的苏媚，刚刚接管炼丹堂，为了立威，也为了试探他的底细，便以他“私藏炼丹术，意图不轨”为由，用一根烧红的烙铁，在他的胸口狠狠留下这道永不磨灭的印记！
那种皮肉烧焦的剧痛，那种被当成猪狗般烙印的屈辱，十年来，夜夜在梦中折磨着他！
他又怎么可能去怜惜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积压了八十年的怨气，被压榨了十年的仇恨，对死亡的恐惧，对新生的渴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化为最原始、最狂暴的欲望！
林风不再压抑，一把将手中剩下的丹药尽数吞入腹中。
磅礴的药力轰然炸开，他只感觉浑身血气翻滚，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满了西肢百骸。
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苏媚的皓腕，无视了她惊恐绝望的眼神，将她整个人粗暴地拽入怀中。
呼——石室内的最后一盏油灯，被劲风吹过，摇曳着熄灭。
黑暗，笼罩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平静，石室内只剩下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林风心满意足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八十年的压抑与愤懑一朝宣泄，让他有种脱胎换骨般的畅快淋漓。
他甚至感觉，自己那停滞了数十年的修为瓶颈，都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也就在此时，一个冰冷、庄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机械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的最深处轰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完成“逆命伐上”之红尘历练，心境桎梏己破，满足最终开启条件……红尘万丈，皆为道场。
红尘图谱，正式开启！
嗡！
林风的脑海中，一本古朴、厚重，不知由何种材质构成的青铜色图谱，缓缓浮现，绽放出万丈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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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依靠林风提供的这些远超常人品质的丹药，她连内门弟子的地位都保不住，更遑论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真传之位！
一旦失去了丹药，修为跟不上，她会跌落底层，沦为那些长老、师兄们采阴补阳的炉鼎和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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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疤，就是十年前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他清楚地记得，十年前，他同样是无意中炼制出了一炉品质远超寻常的上品丹药。
当时的苏媚，刚刚接管炼丹堂，为了立威，也为了试探他的底细，便以他“私藏炼丹术，意图不轨”为由，用一根烧红的烙铁，在他的胸口狠狠留下这道永不磨灭的印记！
那种皮肉烧焦的剧痛，那种被当成猪狗般烙印的屈辱，十年来，夜夜在梦中折磨着他！
他又怎么可能去怜惜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积压了八十年的怨气，被压榨了十年的仇恨，对死亡的恐惧，对新生的渴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化为最原始、最狂暴的欲望！
林风不再压抑，一把将手中剩下的丹药尽数吞入腹中。
磅礴的药力轰然炸开，他只感觉浑身血气翻滚，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满了西肢百骸。
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苏媚的皓腕，无视了她惊恐绝望的眼神，将她整个人粗暴地拽入怀中。
呼——石室内的最后一盏油灯，被劲风吹过，摇曳着熄灭。
黑暗，笼罩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平静，石室内只剩下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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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感觉，自己那停滞了数十年的修为瓶颈，都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也就在此时，一个冰冷、庄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机械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的最深处轰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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