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家住在老城区的一个老式家属院里，一栋三层的红砖楼，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老旧家具和灰尘的味道。
陈默到的时候，李叔和几个亲戚正在楼下等着。
灵堂就设在一楼的客厅里，一口黑黝黝的棺材停放在中央，棺材上覆盖着寿被，前面点着长明灯，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雾缭绕。
“陈师傅，您来了。”
李叔看到陈默，连忙迎上来，脸上带着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陈默点点头，目光先扫了一眼灵堂的布置，又落在那口棺材上。
棺材是普通的柏木棺，看起来中规中矩。
“李叔，按您说的，时辰定在下午三点，从这儿抬到城外的公墓，对吗？”
陈默问道。
“对对，”李叔连忙应道，“辛苦陈师傅了。
我父亲……他生前就念叨着要土葬，可现在政策不允许，只能先火化，骨灰放进公墓里。
这最后一段路，我们想让他走得风光点。”
陈默表示理解：“流程我清楚。
不过，抬棺之前，有些规矩得先说好。”
他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上面是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第一，抬棺过程中，家属尽量不要哭嚎，尤其是不能让眼泪滴到棺材上，这是对逝者的不敬，也容易招……呃，惹麻烦。
第二，抬棺的路线我来定，路上遇到什么，家属不要多问，也不要乱指。
第三，抬棺的时候，除了我们抬棺的人，其他人尽量离远点，特别是小孩和身体弱的人，哦对了，还有来月事的人。”
这些都是爷爷传下来的规矩，看似繁琐，实则都是经验之谈。
李叔和几个亲戚连忙点头答应：“都听陈师傅的，我们一定配合。”
陈默带来了两个临时找的帮手，都是附近巷子里的壮汉，力气大，胆子也还算壮。
三人穿上统一的深蓝色短褂，陈默拿出准备好的抬棺木杠和绳索，熟练地将棺材固定好。
一切准备就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
“起棺！”
陈默低喝一声，三人同时发力，试图将棺材抬起来。
然而，让陈默脸色微变的是，这口看起来普通的柏木棺材，此刻却重得出奇！
“嘿呀！”
两个帮手也闷哼一声，脸上青筋都鼓了起来，棺材却只微微动了一下，根本没抬起来。
“怎么回事？”
李叔在一旁紧张地问，“这棺材……怎么这么沉？”
陈默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那不是普通的重量，而是一种……阴寒的、带着粘稠感的“沉”。
就好像棺材里装的不是一具老人的遗体，而是灌满了铅水。
他不动声色，暗中运转起爷爷教的那点基础内息，一股微弱的暖流从丹田升起，流经西肢百骸。
同时，他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了一下棺材西周。
灵堂里的长明灯火焰似乎比刚才更暗淡了一些，空气中那股原本只是陈旧的味道，此刻也混杂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稳住，别慌！”
陈默沉声对两个帮手说，“听我口令，一、二、三，起！”
这一次，他将那点内息灌注到手臂上，再次发力。
“喝！”
随着一声低吼，三人终于将棺材抬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肩上。
但那股沉重感依旧存在，压得三个壮汉脚步都有些踉跄。
陈默心中一凛：看来这第一单生意，果然不简单。
这棺材里的“东西”，恐怕有点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两个帮手道：“跟紧我，步伐稳一点，走！”
他走在最前面，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爷爷说过，抬棺人的脚步，要稳如泰山，心要静如止水，这样才能镇住棺中的阴魂，也才能抵御外界的邪祟。
棺材很沉，每走一步都像背着一座小山。
两个帮手己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走出单元门，阳光照在身上，按理说那股阴冷感应该减弱，但陈默却感觉肩头的重量丝毫未减，甚至那股阴冷气息，似乎还透过木杠，渗透到了他的皮肤表面。
“陈师傅，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叔跟在旁边，脸色苍白，声音都有些发抖，“我父亲他……他走得很安详啊，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陈默一边保持着步伐，一边低声道：“李叔，别担心，可能是……老爷子舍不得你们，有点‘留恋’罢了。
没事，有我呢。”
他嘴上安抚着，心里却在快速思索。
爷爷说过，棺材变沉，有几种可能：一是逝者怨气重，不愿离去；二是有邪祟依附在了棺材上；三是……逝者本身的魂魄出了问题，比如变成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
李老爷子是寿终正寝，按李叔说的，走得很安详，不像是有怨气的样子。
那是第二种还是第三种？
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桃木雕的小人，用指尖快速掐了个简单的诀，将一丝内息渡了进去。
桃木小人微微发热，一股淡淡的阳气散发出来。
随着这股阳气的散发，他感觉肩头的重量似乎轻了那么一丝，空气中的阴冷感也收敛了一些。
“果然有问题。”
陈默心中确认。
他加快了脚步，同时暗中戒备，防止那东西突然发难。
从家属院到小区门口还有一段路，这段路走得异常艰难。
两个帮手己经快撑不住了，脚步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陈默，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棺材盖子的缝隙处，似乎渗出了一丝……乌黑的液体！
那液体粘稠如墨，散发着一股恶臭。
陈默瞳孔一缩：不好！
要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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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您来了。”
李叔看到陈默，连忙迎上来，脸上带着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陈默点点头，目光先扫了一眼灵堂的布置，又落在那口棺材上。
棺材是普通的柏木棺，看起来中规中矩。
“李叔，按您说的，时辰定在下午三点，从这儿抬到城外的公墓，对吗？”
陈默问道。
“对对，”李叔连忙应道，“辛苦陈师傅了。
我父亲……他生前就念叨着要土葬，可现在政策不允许，只能先火化，骨灰放进公墓里。
这最后一段路，我们想让他走得风光点。”
陈默表示理解：“流程我清楚。
不过，抬棺之前，有些规矩得先说好。”
他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上面是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第一，抬棺过程中，家属尽量不要哭嚎，尤其是不能让眼泪滴到棺材上，这是对逝者的不敬，也容易招……呃，惹麻烦。
第二，抬棺的路线我来定，路上遇到什么，家属不要多问，也不要乱指。
第三，抬棺的时候，除了我们抬棺的人，其他人尽量离远点，特别是小孩和身体弱的人，哦对了，还有来月事的人。”
这些都是爷爷传下来的规矩，看似繁琐，实则都是经验之谈。
李叔和几个亲戚连忙点头答应：“都听陈师傅的，我们一定配合。”
陈默带来了两个临时找的帮手，都是附近巷子里的壮汉，力气大，胆子也还算壮。
三人穿上统一的深蓝色短褂，陈默拿出准备好的抬棺木杠和绳索，熟练地将棺材固定好。
一切准备就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
“起棺！”
陈默低喝一声，三人同时发力，试图将棺材抬起来。
然而，让陈默脸色微变的是，这口看起来普通的柏木棺材，此刻却重得出奇！
“嘿呀！”
两个帮手也闷哼一声，脸上青筋都鼓了起来，棺材却只微微动了一下，根本没抬起来。
“怎么回事？”
李叔在一旁紧张地问，“这棺材……怎么这么沉？”
陈默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那不是普通的重量，而是一种……阴寒的、带着粘稠感的“沉”。
就好像棺材里装的不是一具老人的遗体，而是灌满了铅水。
他不动声色，暗中运转起爷爷教的那点基础内息，一股微弱的暖流从丹田升起，流经西肢百骸。
同时，他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了一下棺材西周。
灵堂里的长明灯火焰似乎比刚才更暗淡了一些，空气中那股原本只是陈旧的味道，此刻也混杂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稳住，别慌！”
陈默沉声对两个帮手说，“听我口令，一、二、三，起！”
这一次，他将那点内息灌注到手臂上，再次发力。
“喝！”
随着一声低吼，三人终于将棺材抬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肩上。
但那股沉重感依旧存在，压得三个壮汉脚步都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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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棺材里的“东西”，恐怕有点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两个帮手道：“跟紧我，步伐稳一点，走！”
他走在最前面，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爷爷说过，抬棺人的脚步，要稳如泰山，心要静如止水，这样才能镇住棺中的阴魂，也才能抵御外界的邪祟。
棺材很沉，每走一步都像背着一座小山。
两个帮手己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走出单元门，阳光照在身上，按理说那股阴冷感应该减弱，但陈默却感觉肩头的重量丝毫未减，甚至那股阴冷气息，似乎还透过木杠，渗透到了他的皮肤表面。
“陈师傅，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叔跟在旁边，脸色苍白，声音都有些发抖，“我父亲他……他走得很安详啊，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陈默一边保持着步伐，一边低声道：“李叔，别担心，可能是……老爷子舍不得你们，有点‘留恋’罢了。
没事，有我呢。”
他嘴上安抚着，心里却在快速思索。
爷爷说过，棺材变沉，有几种可能：一是逝者怨气重，不愿离去；二是有邪祟依附在了棺材上；三是……逝者本身的魂魄出了问题，比如变成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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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二种还是第三种？
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桃木雕的小人，用指尖快速掐了个简单的诀，将一丝内息渡了进去。
桃木小人微微发热，一股淡淡的阳气散发出来。
随着这股阳气的散发，他感觉肩头的重量似乎轻了那么一丝，空气中的阴冷感也收敛了一些。
“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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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帮手己经快撑不住了，脚步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陈默，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棺材盖子的缝隙处，似乎渗出了一丝……乌黑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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