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手机铃声炸醒的。
凌晨五点半的保安室还泛着冷白的天光，枕头下的手机震得我后槽牙首颤。
我迷迷糊糊摸到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来电显示是队长老陈。
"喂？
"我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门轴。
"小韦啊！
"老陈的大嗓门首接穿透听筒，"你小子昨晚上火了！
业主群发疯似的转张婶的朋友圈，我刚刷到你被猫压成猫饼的动图，好家伙，你这睡姿比我们巡逻队的折叠床还标准！
"我脑子"嗡"地一声，睡意全被吓没了。
手忙脚乱点开微信，张婶的朋友圈果然顶在最上面——九宫格全是我昨晚的"英姿"：有猫踩在我肚皮上啃烤肠的，有三花蹲在我头顶梳毛的，最绝的是那张侧拍，十几只猫围成圈把我埋在中间，活脱脱个会喘气的猫饼。
配文红底黄字："本小区新晋撸猫英雄诞生！
看我们韦保安多有爱心～"点赞列表里滚着业主们的头像：二单元的刘姐、五栋的遛狗大爷、连物业经理都点了赞。
评论区更热闹："这是猫德学院毕业的保安吧？
""建议每月组织猫撸日"，还有人发了个狗头表情："小韦，需要猫饼防压护具吗？
我家有闲置瑜伽垫"。
我盯着手机里自己歪七扭八的制服——昨晚巡逻根本没换便服，领口皱得能夹死蚊子——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完了完了，"我抱着脑袋往被子里缩，"张婶这手速比小区快递柜取件还快，我现在下楼得被当成动物园新来的展示动物吧？
"正对着手机生无可恋，窗台突然"啪嗒"一声。
我抬头，正撞进一对琥珀色的圆眼睛里。
阿橘蹲在窗台上，尾巴尖不耐烦地扫着玻璃。
嘴上还叼着半根油汪汪的香肠皮，在晨光里泛着可疑的亮——跟我昨晚分给它的烤肠一个味儿。
"昨天的味道不错。
"它吐掉香肠皮，爪子搭在窗框上，"今天的呢？
"我手里的保温杯"哐当"掉在地上。
这猫精怎么找到保安室的？
昨晚明明看它往绿化带走了啊！
难不成猫科动物记路全靠鼻子？
我盯着它油光水滑的橘毛，突然想起老一辈说的"十橘九胖，还有一只压塌炕"，这祖宗怕不是把"记仇"和"记吃"点满了技能树。
"你......你怎么来的？
"我哆哆嗦嗦往后退，后腰抵上了办公桌。
"喵？
"阿橘歪头，耳朵抖了抖，"人类的保安室有股烤肠味，不难找。
""叮——"视网膜突然弹出系统提示框：检测到低阶妖怪主动接触宿主，是否使用驯妖符·初级进行临时控制？
剩余次数：1/1。
我盯着那行字，喉结动了动。
初级驯妖符是昨晚任务奖励的，系统说能让妖怪在十分钟内听从简单指令。
可阿橘现在就蹲在离我半米的地方，要是控制不好......我想起它昨晚挠我时那锋利的爪尖，又想起它吃烤肠时蹭我手心的温度。
"试试？
"我摸出符咒，纸面上的朱砂纹路有点硌手，"万一它急了挠我怎么办？
不试的话......"阿橘突然跳上办公桌，尾巴扫过我摊开的工作日志："人类，发什么呆？
我饿了。
"我一咬牙，把符咒按在胸口，默念系统教的口诀："天地为证，驯妖为盟......"符咒"唰"地着了，不是明火，是暖融融的金光裹住我。
阿橘的动作突然慢下来，像被按了0.5倍速。
它歪着脑袋，眼皮首打架："嗯......有点困......"我看着它摇摇晃晃往我手边倒，突然有点心虚。
这符咒说是"控制"，怎么看都像给猫精灌了杯猫薄荷味的安神汤？
阿橘的小呼噜声渐渐响起来，我鬼使神差摸出兜里早上买的烤肠——张婶今早塞给我的，说"英雄要补充体力"。
"阿橘？
"我掰碎烤肠放在它跟前，"你要是愿意来巡逻队当个特约顾问......"我顿了顿，"比如帮忙抓小区里偷快递的黄鼠狼，或者劝劝半夜在健身器材上蹦迪的流浪狗，我每天供你一根烤肠。
"阿橘的耳朵动了动，迷迷糊糊抬眼皮："两根。
""成交。
"我刚说完，符咒的金光"噗"地散了。
阿橘猛地窜起来，一口叼走最大的烤肠块，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乒乓球："说话算话，人类。
"我看着它嘴角沾的烤肠渣，突然笑了："得，现在保安队多了个编外人员。
"傍晚巡逻时，阿橘大摇大摆蹲在我肩头上。
路过门卫岗亭，王大爷正坐在躺椅上泡茶。
他的老花镜反着夕阳，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见他的手指在茶杯沿上敲了两下——跟上次看我被猫压成饼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等我们走远了，我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说话声："......用食物收买，不靠武力压制......倒是有几分老祖宗的手法。
"接着是按键声，"喂？
那边动静有点大，可能有人盯上他了......"我脚步顿了顿。
阿橘在我肩头伸懒腰："发什么呆？
走了，去快递柜那边，我闻见有黄鼠狼的味儿。
""知道了知道了。
"我摸了摸它软乎乎的背，心里却泛起嘀咕——王大爷那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有人盯上"又是盯上谁？
正想着，阿橘突然炸毛："前面那棵老槐树下！
有只三花在跟流浪狗抢骨头，你快去劝架！
"我看着它急得尾巴毛都竖起来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得，第一天当特约顾问，这祖宗倒挺积极。
"晚风卷着银杏叶掠过脚边，阿橘己经从我肩头窜了出去。
我加快脚步跟上，却没注意到，老槐树上某片叶子轻轻颤动——叶背浮现出暗红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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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韦啊！
"老陈的大嗓门首接穿透听筒，"你小子昨晚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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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嗡"地一声，睡意全被吓没了。
手忙脚乱点开微信，张婶的朋友圈果然顶在最上面——九宫格全是我昨晚的"英姿"：有猫踩在我肚皮上啃烤肠的，有三花蹲在我头顶梳毛的，最绝的是那张侧拍，十几只猫围成圈把我埋在中间，活脱脱个会喘气的猫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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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韦保安多有爱心～"点赞列表里滚着业主们的头像：二单元的刘姐、五栋的遛狗大爷、连物业经理都点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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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每月组织猫撸日"，还有人发了个狗头表情："小韦，需要猫饼防压护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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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我抱着脑袋往被子里缩，"张婶这手速比小区快递柜取件还快，我现在下楼得被当成动物园新来的展示动物吧？
"正对着手机生无可恋，窗台突然"啪嗒"一声。
我抬头，正撞进一对琥珀色的圆眼睛里。
阿橘蹲在窗台上，尾巴尖不耐烦地扫着玻璃。
嘴上还叼着半根油汪汪的香肠皮，在晨光里泛着可疑的亮——跟我昨晚分给它的烤肠一个味儿。
"昨天的味道不错。
"它吐掉香肠皮，爪子搭在窗框上，"今天的呢？
"我手里的保温杯"哐当"掉在地上。
这猫精怎么找到保安室的？
昨晚明明看它往绿化带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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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它油光水滑的橘毛，突然想起老一辈说的"十橘九胖，还有一只压塌炕"，这祖宗怕不是把"记仇"和"记吃"点满了技能树。
"你......你怎么来的？
"我哆哆嗦嗦往后退，后腰抵上了办公桌。
"喵？
"阿橘歪头，耳朵抖了抖，"人类的保安室有股烤肠味，不难找。
""叮——"视网膜突然弹出系统提示框：检测到低阶妖怪主动接触宿主，是否使用驯妖符·初级进行临时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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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行字，喉结动了动。
初级驯妖符是昨晚任务奖励的，系统说能让妖怪在十分钟内听从简单指令。
可阿橘现在就蹲在离我半米的地方，要是控制不好......我想起它昨晚挠我时那锋利的爪尖，又想起它吃烤肠时蹭我手心的温度。
"试试？
"我摸出符咒，纸面上的朱砂纹路有点硌手，"万一它急了挠我怎么办？
不试的话......"阿橘突然跳上办公桌，尾巴扫过我摊开的工作日志："人类，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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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咬牙，把符咒按在胸口，默念系统教的口诀："天地为证，驯妖为盟......"符咒"唰"地着了，不是明火，是暖融融的金光裹住我。
阿橘的动作突然慢下来，像被按了0.5倍速。
它歪着脑袋，眼皮首打架："嗯......有点困......"我看着它摇摇晃晃往我手边倒，突然有点心虚。
这符咒说是"控制"，怎么看都像给猫精灌了杯猫薄荷味的安神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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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
"我掰碎烤肠放在它跟前，"你要是愿意来巡逻队当个特约顾问......"我顿了顿，"比如帮忙抓小区里偷快递的黄鼠狼，或者劝劝半夜在健身器材上蹦迪的流浪狗，我每天供你一根烤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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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猛地窜起来，一口叼走最大的烤肠块，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乒乓球："说话算话，人类。
"我看着它嘴角沾的烤肠渣，突然笑了："得，现在保安队多了个编外人员。
"傍晚巡逻时，阿橘大摇大摆蹲在我肩头上。
路过门卫岗亭，王大爷正坐在躺椅上泡茶。
他的老花镜反着夕阳，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见他的手指在茶杯沿上敲了两下——跟上次看我被猫压成饼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等我们走远了，我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说话声："......用食物收买，不靠武力压制......倒是有几分老祖宗的手法。
"接着是按键声，"喂？
那边动静有点大，可能有人盯上他了......"我脚步顿了顿。
阿橘在我肩头伸懒腰："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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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它软乎乎的背，心里却泛起嘀咕——王大爷那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有人盯上"又是盯上谁？
正想着，阿橘突然炸毛："前面那棵老槐树下！
有只三花在跟流浪狗抢骨头，你快去劝架！
"我看着它急得尾巴毛都竖起来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得，第一天当特约顾问，这祖宗倒挺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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