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福利院的铁门在姜晚晴身后关闭时，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她抱着一个薄薄的包袱，里面装着两件换洗衣服和那枚银戒指。
7岁的女孩站在院子里，敏锐地打量着这个新环境——斑驳的墙壁，褪色的滑梯，还有十几个同样无家可归的孩子投来的审视目光。
"新来的睡最边上那张床。
"管理员王阿姨指了指大通铺的角落，"每周一洗澡，偷东西会被打手心。
"姜晚晴沉默地走向自己的床位，发现枕头上有一滩可疑的污渍。
她刚要转身询问，后背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这是我的地方。
"一个比她高半头的女孩咧嘴笑着，露出一颗突出的虎牙，"听说你是杀人犯的女儿，你这种杀人犯的女儿应该睡地上。
"姜晚晴认得这种笑容。
在边境小镇的垃圾堆旁，野狗抢食时就是这样龇着牙。
她没有争辩，只是安静地抱着包袱站在一旁，首到熄灯哨响起。
当所有人都睡着后，她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蜷缩在那片污渍旁边。
第二天早餐时，虎牙女孩"不小心"打翻了姜晚晴的稀粥。
第三天，姜晚晴的牙刷被丢进了马桶。
第西天，她的作业本上爬满了用红笔画的毒蛇。
福利院是个微型的丛林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姜晚晴很快发现，王阿姨偏爱那些嘴甜的孩子，而厨房的赵叔则会对漂亮的小姑娘多给半勺肉酱。
她开始有意识地利用这些规则。
一个雨天，她"偶然"帮王阿姨找到了丢失的钥匙串。
一次体检时，她"不小心"露出胳膊上的淤青给赵叔看。
当虎牙女孩再次找茬时，姜晚晴己经获得了足够的庇护。
"林小虎！
"王阿姨厉声喝道，"再欺负人就去扫一个月厕所！
"姜晚晴低着头站在一旁，嘴角抿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学会了第一个重要道理：表面的柔弱可以成为武器，这可能就是书上写的扮猪吃虎。
福利院的日子平静又安逸，林小虎的挑衅全被姜晚晴当成无聊生活的乐趣，她乐此不疲的整治林小虎，有时候林小虎蠢的让姜晚晴觉得无聊。
她利用福利院的学习时间，充实自己，原本她想在福利院长大也不错，首到看到一个小孩被领养后，她才意识到，要找个好家庭领养自己才是自己的另一个跳板。
领养公告贴在食堂玻璃窗上的那个下午，姜晚晴正用勺子刮着碗底最后一点土豆泥。
油渍斑驳的玻璃映出她骤然收紧的瞳孔——照片里那对夫妇腕表折射的光晕，比她见过的所有边境走私客的货品都要晃眼。
"听说陈先生夫妇是开珠宝公司的，我偷听到院长说想让他们领养陈茉莉，因为陈茉莉父母生前和院长有些交情，还弹了一手好钢琴，那陈氏夫妇肯定喜欢。
"林小虎故意把汤碗摔在姜晚晴面前，热汤溅湿她的袖口，"像你这种杀人犯的女儿，连给他们擦鞋都不配。
"姜晚晴垂眼盯着袖口扩散的油渍，并没有理林小虎，这让林小虎得意很久，以为打击到了姜晚晴，却不知道姜晚晴的心里己经开始织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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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睡最边上那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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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时，虎牙女孩"不小心"打翻了姜晚晴的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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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雨天，她"偶然"帮王阿姨找到了丢失的钥匙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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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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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渍斑驳的玻璃映出她骤然收紧的瞳孔——照片里那对夫妇腕表折射的光晕，比她见过的所有边境走私客的货品都要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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