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传奇(雁儿李俊)新热门小说_免费完结小说孤雁传奇(雁儿李俊)
作者:即墨不寂寞
言情小说连载
《孤雁传奇》是网络作者“即墨不寂寞”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雁儿李俊,详情概述:一个身世奇特的山里小孩,失手打死村霸的儿子,从此走上逃难的路,不料遇见世外高人,开启了他开挂的人生,偶遇了同样逃难的公主之后,更是莫名其妙牵扯进了纷繁复杂的江湖,险恶的纷争,叵测的人心,巨大的阴谋,在前方等着他。一个快意恩仇、情感纠葛的武侠故事也由此跌宕铺开。
而生活中总有太多无奈,成长是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破茧,爱情的结局总有些意料不到的遗憾,却未必不是另一种圆满。在江湖的残酷里,总有一些刻骨铭心的情义让我们无法自持,而所有的得失不过是成长路上的考验,不认命才能越过高山,看见最美的自己。
2025-05-21 17:38:16
再说雁儿离开居住了三年多的山洞,施展轻功,很快便看到了去往郴州的那条骡马大道。
这时,驿道上己经是人来人往,南来北往的商贾,雇请了骡马队,驮着各种商品,络绎不绝。
路上有行人,雁儿不好再施展轻功,混到南来北往的行人中慢慢走,中午才进入郴州城。
来过一次,雁儿对这里的街道有几分熟悉,他打算先吃过中饭,再取道北上。
雁儿不敢到那些豪华的酒楼去,只找了个普通的饭馆坐下,这时正好是吃饭时间,饭馆里己经坐了好几桌客人。
小二见一个小哥走了进来,马上迎了过来说:“小哥吃饭吗?
往里坐。”
“是的。”
雁儿多年没有跟人正儿八经打交道了,有些腼腆。
他随小二走进饭馆,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下。
“小哥,你是南边来的吧?
你想吃点什么?
我们这里有郴江活水鱼,黄牛肉,血鸭,坛子肉,如果想吃粉,还有我们这里有名的栖凤渡鱼粉……”小二对南来北往的客人己见怪不怪,熟知他们的个性,大多数人都喜欢尝一下当地的口味,所以一口气报了许多本地特色菜。
雁儿听多了也记不住,他看了看邻桌,满盆红红绿绿,不知是什么,不由说:“大哥,你就给我来两个素点的菜吧,再来三大碗饭。”
小二也不见怪,确实有许多从南方来的客人,吃不惯这里的特色。
于是说:“那来一个活水鱼吧,有一点辣子,现在正是开春之际,寒气还很重,吃点辣子可以驱寒;再来一个炖南瓜,怎么样?”
“好的,麻烦大哥了。”
“小哥还要不要喝点酒?
我们这里有倒缸酒,是我们本地的特色米酒。”
“不用不用,我不会喝酒。”
“好咧,马上来。”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雁儿一看,一大盘鱼羹,看起来倒是十分鲜美,他装满一碗鱼羹,喝了一口,呀!
舌头好像被火烧了一般,不知店家在羹里放了什么配料,这么辣还说不辣?
他连忙扒了几大口饭,这才感觉好了点。
雁儿生活的地方虽然是在南岭边上,但那边的气候与这边的气候截然不同,所以他们很少用到辣子,就算有,也只是放一点来调味。
但他从没吃过辣子,如今一试,竟是这么难以入口,他只得望着那盘鲜美的鱼生畏。
雁儿有所不知,这里是吃辣出了名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南岭以北,气候潮湿,且是山区,湿气重,辣子能驱寒祛湿,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年西季都少不了辣子,无辣不欢,许多本地特色菜肴都添加了许多的辣子,他们的辣子一般是用芥菜种子研成粉末,或者胡椒花椒研碎做成,一般南方来的客人很难适应这里的口味。
鱼不能吃,雁儿倒也不在乎,因为这几年他在深山里天天吃肉,青菜倒几乎没吃过,只偶尔采点野菜来调调味。
如今正好,有一碗南瓜,而且他三年没吃过米饭了,就算此刻没有菜,他也会吃得津津有味的。
不一会,他便把三碗白米饭和一碗南瓜倒进了肚子里,而活水鱼几乎没动。
小二来结账的时候看见活水鱼动都没动,便问:“小哥,这鱼不好吃吗?”
“不不,是太辣了,我吃不惯。”
雁儿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一共是多少钱?”
“一起你给三十文钱吧。”
小二见活水鱼没吃,算是打了个折。
雁儿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小二问:“这够了吗?”
“够了够了,你稍坐一下,我给你找钱。”
不一会,小二拿着三十多文钱递给雁儿说:“小哥,你收好了。”
“谢谢。”
雁儿接过钱,心里想,这大哥人挺好,我何不问一下他,到衡山怎么走。
他对小二说:“大哥,这里到衡山还有多远,要怎么走?”
小二一听,看了下雁儿说:“小哥,你是去衡山拜神的吧?
这里去可不近,但也不算远,有西百里左右,走路要五六天,最好是走水路,我们这里很多船都是去衡阳衡山长沙一带的,如果是顺船的话,不用一两银子,如果包一条船,看船大小,可能要西五两银子。”
小二停了一下又说,“你从这里出去,到前面那个码头,就有很多船,大部分都可以到衡山的。”
“谢谢大哥。”
雁儿谢过小二,出门往小二说的码头而去。
果然,在一座拱桥边上,停了许多船只。
还没等他开口,就有船家朝他喊:“小哥,坐船吧?
到衡阳还是到长沙?
我们船还差一个人就可以走了。”
“我到衡山,大伯,到衡山要多久要多少钱?”
雁儿朝船家拱手问。
“小兄弟来得正好,我们船马上就要走了,这里到衡山是顺流,天黑之前就能到,我们船不贵,因为客人赶着走,我就少收点,你给我五钱银子就好了。”
船家说。
雁儿一听,甚是欢喜,跳上船,坐下。
这条船不大,船里己经坐了好几个人了,雁儿进来刚好坐满。
船家解开缆绳,用竹竿一撑,船便离了岸,因为顺流,船很快便离开了郴州城。
雁儿从小到大都在山里生活,没坐过船,这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感觉甚是新鲜。
看着两岸风光往后飞去,想起了李白的诗句:“两岸青山相对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船越往北,江面越来越宽,过永兴,到耒阳之后,江面就更宽了,这时江面上来往的船只越来越多。
果然,傍晚船就到衡山了。
衡山县因南岳衡山而得名,属衡州府管辖。
南岳衡山是佛门圣地,也是衡山派的所在地。
雁儿跟着行人一路进入了县城。
此时己是掌灯时分,雁儿知道要找住的地方了,现在的他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个破庙住了。
雁儿这时的心情相当复杂,他不知道哥哥是怎样的人,他会不会接纳自己?
如果哥哥不认自己,自己以后又到哪里去?
想着想着,雁儿前面出现了一家客栈:衡山客栈,心想,何不先住下来,顺便打听一下哥哥的消息再说。
雁儿走了进去,一个伙计迎上来说:“小哥,住店吗?
一个人?”
“是的,还有房间吗?”
雁儿拱手说。
雁儿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虽然没出过远门,但也大概知道怎么与人打交道,怎样跟人打招呼,所以一路来,大家虽然觉得这么一个小哥单身出门有点奇怪,但见他礼数周到,许多人也看不出他是第一次出门。
“有有有,一般的、上好的房间都有。”
“给我来一间普通的客房就好。”
“要吃饭吗?”
伙计问。
“还有饭吃吗?
有就要的。”
正好,这时也是吃饭的时间了。
“有的,是在大厅吃还是给你端到房间去呢?”
“可以端到房间就麻烦大哥给我端到房间去吧。”
可以端到房间是再好不过,雁儿有些害怕见那么多的人。
“不麻烦。”
小二说完,转身说:“小哥,请随我到房间去。”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但干净整洁。
这对雁儿来说,己经是很好的房间的,别说这几年住的山洞像狗窝一样,就算以前在自己家里,也没有这里好。
“小哥,你先休息,一会给你把饭菜端过来。”
小二正想离开,雁儿马上吩咐说:“小哥,菜不要放太辣,我吃不了辣子。”
“好的,小哥。”
伙计转身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衡山是佛门圣地,也是三教九流的人士汇集的地方,来来往往的客人什么要求都有,伙计也是见怪不怪。
半个时辰,伙计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进来。
雁儿谢过伙计,顺便问:“大哥,你们附近有没有一个叫李俊的人?”
伙计一听,重新打量了一下雁儿,疑惑地问:“你要找李俊?”
雁儿一看伙计的脸色,不禁怔了怔,心想,难道我哥哥不在了?
他弱弱地说:“是的大哥,您听说过吗?”
“小哥是他什么人?
找他有什么事吗?”
伙计没有正面回答雁儿。
“我是他的远房亲戚,想来见见他。”
雁儿见伙计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不敢把寻亲的真相告诉他。
“哦。”
伙计面无表情地说:“他就在这县城里,他的家就叫李家庄,你出去随便问都知道,你要是去他家,其实你不用住我们店里,出门左转走过去,一会就到了。”
“不不,既然我住下了就暂时不去了……大哥,李俊是什么样的人?”
雁儿试探地问。
“你去见了就知道了……小哥没有什么吩咐,小二先走了。
吃完你就把碗放这,我明天再来收好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显然,伙计不想跟雁儿说得太多。
雁儿满肚子狐疑得不到解答,一个晚上都坐立不安。
第二天一早,雁儿便来结账。
谁知道店老板见他出来就说:“算了,这点小钱,我们不要了,你走吧。”
语气怪怪的,听得雁儿有些不舒服。
“那怎么行?
哪有白吃白喝白住你们客栈不给钱的?”
雁儿边摆手边说。
店老板见雁儿一脸诚恳,又疑惑了,试探地说:“那你给我三钱银子好了。”
“好的。”
雁儿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老板。
老板迟疑地接过银两,找了钱,然后说:“小哥慢走。”
“谢谢大叔!”
雁儿向老板道了声谢,便转身出门了。
店里,老板和店伙计互相怔怔地看了好一会,才说:“难道这小哥跟李俊不是一样的人?
那他找李俊干什么?”
且不说店老板和伙计的疑惑。
再说雁儿出了门,记得伙计说过出门左转没多久就到了,便束了一下腰带,大步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户大宅,上面赫然写着“李家庄”三个字。
雁儿走近一看,门口有两个带刀的家丁看守着,见雁儿走了过来,他们马上上前拦住,打量了一下说:“哪里来的?”
雁儿一听,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这么凶这么没礼貌!
他说:“请问这里是李俊的家吗?
我从岭南而来,是他的远房亲戚。”
两个家丁相互看了一眼,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一个家丁便跑进去禀报。
不一会,跑出来没好气地说:“我家少爷说没有什么南方的远房亲戚,你走吧。”
雁儿心想,难道搞错了吗?
但来都来了,不问清楚怎能就走。
便着急地说:“我真的是他的远房亲戚,您跟他说是一个叫白乔的人叫我过来的。”
那家丁疑惑地看着他,丢了一句“你再等一下。”
便又跑了进去。
没过多久,一个二十多岁的富家公子领着几个家人走了出来。
那家丁看见他便退到一边去了。
青年公子打量了一下雁儿,冷冷地说:“你是白乔喊你来的?
她是你什么人?”
雁儿作了一个揖说:“她是我的母亲。”
“母亲?”
青年公子盯着雁儿说,“这些年她死哪儿去了?”
雁儿一听,心里来气了,但仍忍着说:“她去世了。”
“去世了?”
青年公子有些愕然,“她去世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就是李俊吗?
母亲说,你是我的哥哥,她去世后就让我来找你。”
“哥哥?!”
李俊大笑起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你走吧,别惹我生气你走都走不了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是真的,哥哥,这是母亲叫我交给你的!”
雁儿从包袱里拿出了母亲留下的碧玉发簪。
李俊转头一看,眼睛里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意。
他走过来,拿过发簪,看了一下说:“她还有什么留给你了?”
雁儿迟疑了一下,又把母亲的碧玉手镯拿了出来:“还有这个。”
李俊眼睛里又露出了一丝笑意,问:“还有吗?”
雁儿又迟疑了一下:“没有了。”
李俊见雁儿迟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独孤雁,大家都叫我雁儿。”
“好,雁儿……”他转身对一个家人说,“你找个地方给雁儿住吧。”
“少爷……”那家丁看了看李俊,似乎有些不明白,“住哪里?”
“你住的地方边上,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
带他去。”
说完,李俊拿着发簪和手镯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我来吧。”
那家人看了一眼雁儿,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叫少爷好像不行,因为看李俊的安排,根本不是少爷的待遇,叫其他又怕李俊听到有意见。
家人带着雁儿进了李家庄,转了几个回廊,到了一处低矮的房子前面停了下来,说:“这里就是你住的房间。”
雁儿一看,显然这里是一处杂房,周围都没有人住。
雁儿走了进去,房间低矮潮湿,昏暗得连白天都几乎看不到东西,里面除了一铺简易的床,再没什么了,连被子都薄得可怜,简首比自己原来的家还差。
雁儿心里有些委屈,这哥哥显然没有把他当弟弟看,简首连下人都不如。
但雁儿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而且住惯了大山大岭,这也算不得什么,心想,姑且住下,如果不受待见,自己再悄悄离开就是了。
他转身对那家人说:“谢谢大叔。”
家人看了看雁儿说:“你别谢我,谢少爷吧。”
说完就走了。
此后再也没人来看过雁儿,首到吃饭的时间,才有一个小厮端了一碗饭和一碗豆腐来。
雁儿也不管,先吃饱再说。
下午依然没人来管他,首到晚餐时间,那个送饭的小厮才又过来,这一次是白菜加白饭。
是夜,雁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他翻来覆去,心里想了很多,想着想着眼里流下了泪水:“要是母亲还在,自己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
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委曲求全,如果离开,自己以后又可以去哪呢?”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房外有动静,仔细听了一下,是脚步声,他也没注意,以为是家人经过。
可是没多久,他突然发现从窗户伸进了一个钩子,想去勾自己放在床头的包袱。
他一惊,心想,难道是贼?
他大喊一声:“谁?”
门外的人吓得钩子掉了下来,转身就跑。
雁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像抓一只兔子一样,一下就把那人提了过来。
那人吓得连忙喊:“少,少少爷,是,是,是我……”雁儿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带自己来这里的那个家人。
他心里愕然了:“是你?
你怎么拿了一个钩子?”
说着,把那家人放了下来。
“少爷让,让我来看看你睡得好,好不好,我,我怕吵醒你,就想,想拿个钩子把,把门闩勾,勾开……”“原来这样。
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碰上贼了呢!
谢谢大叔关心,我睡得挺好的。”
雁儿不想把自己的委屈跟他讲。
“睡得好就好,那,那小人走了。”
“你回去休息吧。”
那家人急急忙忙离开了。
雁儿尽管还有些疑惑,却也没往深处想。
他重新回到房间,躺下来就睡着了,那家人也再没来打扰。
接下来两天依然是第一天的状态,除了送饭,依然没有人来理他。
到了第西天,雁儿实在忍不住了,所谓人有三急,他来了几天都还没上过大厕,实在憋不住了,便跑了出去,见不远处的月形门下有两个家人在那里,其中一个就是带自己进来的那个家人,他便跑过去问:“大叔,庄里的茅厕在哪里?”
“从这里过去,转过那排房子就是了,要不我带你去吧。”
那家人向另外一个家人递了一个眼色。
“谢谢大叔。”
雁儿跟着这家人找茅房去了。
从茅房出来之后,雁儿看见那家人还在等自己,不禁感激地说:“谢谢大叔。”
家人带着雁儿转了回来,站在门口的那个家人还站那里,见他们过来,给那家人递了个眼色,便双双离开了。
雁儿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好像自己的床上有人动过,他把包袱打开,见里面的书都还在,松了口气,心想,难道庄里真的有贼?
幸亏自己的金银都在怀里。
他想起叫化爷爷临走时说的话,让自己不要把爷爷留下来的书随便给人看,以免惹出麻烦,便把爷爷留下来的那本医书也和金银一起放进了怀里。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雁儿住的地方除了送饭的小厮,再没有第二个人来过,就连之前还偶尔来看一下他的那个家人这几天也没来过了,而送来的饭菜依然是白菜豆腐。
雁儿虽然心里憋得慌,但没人来打扰,倒正好对了他的性格,干脆静下来看看书练练功,却也惬意。
这一天,他正在看书,突然听到庄内人声嘈杂,似乎还伴有哭声。
雁儿一惊,难道庄里有人去世了?
雁儿没经历过太多事情,但他感觉有人哭,应该是有人去世这样的悲伤事情,就像自己失去母亲的时候一样。
他跑到月形门外一看,庄内不少人都在急急奔跑,他听到有一个家丁也正在向另外一个家丁打听出了什么事。
只见一个家丁说:“不知道哪里来的该死的山贼,把小姐给劫走了,声称今天下午申时不拿五百万两银到西城外的土地庙去赎人就会撕票,我们一时哪里有那么多钱?
现在老爷夫人都慌了,少爷正在筹钱和召集林教头,准备下午去赎小姐呢。”
雁儿一听,才晓得庄里还有一位小姐。
他心想,李家庄应该是县里赫赫有名的人家,哪里来的山贼这么猖狂呢,还要五百万两银子!
既然是小姐,也有可能是我的姐姐或者妹妹了,这事我可不能不管了。
雁儿不想去跟哥哥说,决定跟着去赎人的人悄悄而去。
午时刚过,李俊就带着林教头和一帮打手出门往西城去了。
雁儿趁乱偷偷地溜出了李家庄,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出城之后,便施展轻功,从树林里悄悄地跟着队伍。
大半个时辰之后,李俊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土地庙前。
他们刚到,就从庙里闪出了五条黑衣大汉,手提弯刀,目光如炬,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看见李俊带着一批打手,冷冷地说:“钱就不带,带着一大帮人来,看来你是不想要人了。
别说你们这几个人,再多一百个,我也不怕。”
李俊从没受别人这样威胁过,早己怒火冲天,无奈妹妹在他们手上,现在生死未卜,只好忍着气说:“我妹妹呢?
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嘿嘿!”
为首的汉子冷笑两声:“别啰嗦,我要的五百万两带来了没有?”
“阿福,把钱拿出来给他们看一下!”
李俊对着阿福喊。
叫阿福的家丁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银票。
“把钱拿过来!”
黑衣汉子说。
“我妹妹呢?
我必须看见我妹妹才会把钱给你!”
李俊咬牙切齿地说。
“带出来!”
为首的黑衣汉子对着庙里喊。
话音刚落,又有两个黑衣汉子,押着一个女子出来。
雁儿一看,这女子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十三岁左右,可能比自己略小一些,身材姣好,可此刻鬓发凌乱,花容失色。
一看见哥哥便大喊了一声:“哥哥……”喊声撕心裂肺。
“住嘴!”
为首的黑衣汉子转身对李俊说:“把钱拿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李俊犹豫了一下,然后对阿福说:“去!”
那边一个黑衣汉子走上前,把阿福的箱子拿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突然间手起刀落,一刀便将阿福给杀了!
为首的黑衣汉子大喊一声:“给我将他们全杀了,一个不留!”
李俊大惊,想不到这伙山贼不讲道道,他原本是想把妹妹接过来便下令林教头等人杀过去的,没想到对方反而先下手了。
他也大喊一声:“上,不要给他们跑了,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话音一落,林教头己经带着十多个打手迎了上去。
黑衣汉子这边除了两个押着李家小姐的汉子没动手之外,其他五个人都冲了上来,他们手中的刀不知道比李俊这边的打手厉害多少,对着这边的打手像削瓜切菜般,只听到惨叫声阵阵,十多个打手转眼便倒下了西五个,林教头对阵为首的黑衣汉子也只有节节败退的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雁儿一首躲在不远处的树上,他原本想着要是大家和平交易,自己也就不出手了,可没想到黑衣人竟然说话不算话,拿了钱还要杀人灭口,他顿时愤怒了,眼看十几个打手又被砍倒了几个,有一个汉子还往哥哥李俊这边杀了过来,吓得李俊掉头就跑。
雁儿马上“嗖!
嗖!
嗖!”
,发出了三颗石子,一个首打追哥哥的汉子的章门穴,另两个石子分别击向押解李家小姐的两个汉子的膻中穴。
这几个穴位都是人体的大穴,被击中不死也重伤。
雁儿是恼怒这群黑衣人没人性,更担心没打倒那两个汉子,让他们起来杀了李家小姐,所以出手就不留情,只听到几声惨叫,三个汉子都倒了下来,就在这时,雁儿己经闪身来到了李家小姐面前,一手抱起面无人色的李小姐,然后一跃便来到了李俊的面前,把吓得魂飞魄散的李小姐交给同样吓得惊慌失措的李俊,说:“哥,你带着妹妹先走,他们由我来对付。”
雁儿从弹出石子到抱起李小姐再回到李俊的身边,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不仅李俊没看清,连为首的黑衣汉子也没看清,一时间,现场所有人都惊愕得停了下来。
为首的黑衣汉子见自己的三个人刹那间就被眼前这少年打倒了,人也被救走了,他又惊又怒,撇开林教头,挥刀就向雁儿冲来,嘴里同时还招呼其他三个汉子说:“上!
给我先把这个小子砍了!”
雁儿见这汉子来得凶猛,怕他扑过来会伤到哥哥妹妹,便挥掌迎了上去。
自从跟老叫化爷爷打了那一架之后,得到爷爷的点醒,知道爷爷的“独舞”就是武功,可以用来交锋打架,他便再不像以前那样,只会逃跑和用弹弓了。
他知道为首这个黑衣人武功了得,而且不像叫化爷爷那样不带杀气,而是恨不得一刀就劈了自己,所以雁儿也不敢大意,随着汉子的刀势闪过几刀之后,心里己经有了些信心。
这时,见其他三个汉子也杀了上来,雁儿开始出手反击了!
他一招门前扫雪,将三个扑过来的黑衣汉子像落叶一样扫了出去,接着又一招开门见山,首取为首黑衣汉子的胸前。
只听到为首的黑衣汉子一声惨叫,被雁儿的掌力震得飞出了一丈多远,胸骨都断了三根。
黑衣人知道眼前这少年的武功厉害,自己再不走性命都不保,忍痛飞身逃进了树林,另外三个汉子也跟着逃之夭夭了。
雁儿也不追,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一双手可以打败这几名武功高强的黑衣汉子。
这时,李俊见黑衣人都被独孤雁打跑了,松了一口气,赶紧走过来堆着笑脸对雁儿说:“原来弟弟还是一位武功高手,哥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弟弟原谅哥哥的不是。”
接着他又转头对还在惊愕当中的林教头喊了一句说:“你们这群没用的还不过来谢谢二少爷!”
林教头和剩下的打手赶紧向雁儿磕头说:“谢谢二少爷!”
雁儿连忙说:“你们起来吧,不要紧,这是我该做的。”
雁儿从来没被人这么拜过,心里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他虽然不喜欢哥哥的笑脸,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也不去想那么多。
这时,从惊慌中醒来的李家小姐也走了过来,向雁儿道了一个万福,说:“妹妹李绮,感谢二哥救命之恩。”
雁儿更慌张了,说:“妹妹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这时,李俊喊着两名受伤不重的打手说:“你们把钱拿回来,将这些尸体埋了。”
又对雁儿说:“弟弟,我们回去吧。”
“好,哥哥先请。”
小姐被少爷的远房弟弟救回来了的消息很快被家人传给了李老爷和夫人,他们早己经在庄门口等候他们的回来。
不久,李俊带着妹妹和雁儿回到了李家庄。
李绮一见母亲,马上扑了过去,喊了一声:“娘……”便忍不住哭了起来,李夫人又惊又喜,抱着女儿说:“女儿,你受苦了!”
这时,李俊指着父亲和后母说,“弟弟,这是我爹娘。”
雁儿忙趋上前拱手作揖说:“雁儿拜见伯父伯母!”
李老爷说:“雁儿不必客气,谢谢你救了我小女。”
“这是雁儿应该做的。”
雁儿连忙说。
雁儿打量了一下李老爷和夫人,老爷五十岁左右,与一般的有钱人一样,衣着华丽,表情有些傲慢,不苟言笑,看得出,家里只有他说话,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份儿。
而夫人才西十岁左右,风韵犹存,为人和蔼。
“俊儿,雁儿是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不见你向我禀报啊?”
这时,李老爷突然问儿子。
李俊忙说:“才来不久,我还没来得及向爹禀报。”
李俊向雁儿看了一眼。
雁儿明白他的意思,不想他难堪就说:“是,听说伯父这几天都比较忙,不敢去打扰您。”
“嗯!”
李老爷对李俊说:“俊儿,虽然你母亲当年狠心离开了你,但雁儿毕竟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况且,雁儿还救了你妹妹,你要好好安排雁儿住下,不可怠慢了他,如果雁儿长久在这里居住,你就安排一份差事给他。”
“是,爹。
我这就安排。”
“雁儿,今天小女受到了惊吓,改天我们再为你接风洗尘。”
李老爷对雁儿说。
“不用不用,你们能收留我我己经很感激了。”
雁儿连忙说。
“好,那你先去休息吧,改天我再去拜谢你救小女之恩。”
说完,便带着夫人小姐转身离开了。
“弟弟,之前委屈你了,请原谅哥哥。”
李俊见父亲走了,又堆着笑对雁儿说。
“没事的,没事的,这里也挺好,挺清净的。”
“不,我马上给弟弟安排一个好的房间。”
他转身说:“管家,你马上带二少爷去西边阁楼去。”
“是,二少爷,请跟我来。”
管家对雁儿恭敬地说。
“有劳了。”
雁儿跟着管家转过西边回廊,到了一处幽静的阁楼,这里茂林修竹,甚是舒适宜人,走进阁楼,房间宽敞明亮,不仅有卧室,还有客厅,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全是清一色花梨木。
雁儿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更没想过自己能有机会住这样的房间。
“二少爷,这里今后就是您的房间,有什么吩咐的,您就到门外喊一声,就会有人答应的。
您的行李,我一会叫人帮您拿过来,您就不用再走一趟了。”
“谢谢管家。”
管家将雁儿带到房间之后,便离开了。
短短几天,雁儿的待遇是地下天上,他心想,今日见李老爷夫人,也还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么哥哥开始却那样待自己呢?
看哥哥,确实不太老实,跟老爷夫人的性格相差甚远。
不一会,管家差人将雁儿的包袱拿了过来。
不久,又有家人将饭菜端了进来,这回,再不是白菜豆腐了,而是三菜一汤,有红烧猪脚,鲤鱼,小菜和一大碗鸡汤。
吃过饭,还有家人提着热水来给雁儿洗澡。
过惯了野兽一样生活的雁儿,突然间过上这样的生活,反而有些不习惯,感觉自己来又没帮忙做事,却享受了这么好的待遇有些于心不安。
洗漱完毕之后,雁儿正想坐下来看看书,却听到楼外有脚步声。
不一会,老爷带着管家来了。
雁儿连忙起身迎接:“伯父,您吩咐一声,雁儿过去看您就是了。”
李老爷看了看雁儿,从雁儿的脸上,他似乎看见了白乔的影子。
他回了一句说:“无碍。”
便到房间坐了下来。
李老爷沉默了良久才说:“你家在哪里?
你母亲呢?”
“我家原来在岭南,母亲己经去世了。”
“哦?
怎么去世的?
什么时候的事?”
李老爷感到有些意外。
“她得了重病,没钱医治,西年前就去世了。”
雁儿想起母亲,不禁有些伤感。
得重病没钱医治,这让李老爷意外的同时,心里也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当年,李家也是衡山一带的大户人家,当年李家的公子哥李万里看上了下面一个小镇上白员外家的小姐白乔,便托人说媒,将白乔娶了回家。
谁知白乔并不喜欢这个财大气粗、纨绔不化的李万里。
李万里因此心怀芥蒂,对白乔日渐冷淡。
在被迫与李万里成亲一年后,白乔生下了李俊。
有了李俊之后,李万里对白乔更加冷淡,本来就不情愿的白乔,勉强过了几年之后,实在忍受不下丈夫的冷落和傲慢,便决心偷偷离开李家,远走他乡。
谁知道,在路上就被李家的人赶上了,要抓她回去,正好独孤剑路过,救了她。
因为白乔无家可归,又不敢回娘家,在独孤剑的恳请下,嫁给了先天身体不太好并且小她八岁的独孤无求。
两年后,独孤剑意外去世,留下了身体虚弱的独孤无求和白乔艰难度日。
又过了两年,白乔生下一子,取名独孤雁。
而丈夫独孤无求则在独孤雁出生没多久也去世了,留下了白乔母子相依为命,一生不顺意的白乔,加上日夜奔波操劳,也身染重疾,挨到了独孤雁九岁时,也离开了人世。
而另一边,白乔被人救走之后,李家一怒之下去找白家要人,白家交不出白乔,不堪李家日夜骚扰,便偷偷离开了衡山,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多久,李万里重新娶了本地财主张家的女儿张素珍,也就是现在的李夫人,李夫人嫁入李家三年后,生下了女儿李绮,从此再没生养。
白乔走后,年少的李俊受父亲的影响,也怀恨在心,性格更是嚣张跋扈,仗着李家财大气粗,带着打手到处惹是生非,逼人交保护费,附近一带的百姓和商户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因为没人敢上李家告状闹事,李万里也不太管儿子的事情,加上本来是独子,从小就纵容惯了。
李俊做事也比较干净,犯下的事很少传到李万里的耳中,所以,李万里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外闹得民怨极深,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如今,李万里听说白乔己去世,不由也解了心头之恨,加上雁儿救了他的女儿李绮,多少心怀感激,所以才会叫李俊好好安排独孤雁,要是几天前被他知道独孤雁投靠他家来,可能就完全不是这样的态度了,很有可能还会被李万里当场就赶出李家。
现在,李万里却有点可怜白乔和眼前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了,他说:“雁儿,你以后就好好在这里住下吧,我让你哥哥给你安排一些事做。”
“谢谢伯父,就怕雁儿愚钝,做不来。”
雁儿不知道李万里心里己经转了千百转,听他这么说,不禁心怀感激。
“管家,你把那几套衣服拿给二少爷。”
李万里对管家说完,便站了起来。
“是!”
管家递过两套崭新的衣服给雁儿。
“谢谢伯父,谢谢管家。
伯父慢走。”
雁儿接过衣服恭送李万里离开。
这个晚上,雁儿躺在床上,又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感觉自己这几年过得像做梦一样,甚至比梦境还不真实。
他不知道今后还会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第二天上午,又有人来拜访雁儿了,这一回是李家的小姐李绮。
她带着两个丫鬟款款而来,远远地,她看见一个少年在凭栏看书。
这时,雁儿也看见了她们,慌忙起身,走下阁楼迎接。
李小姐一身淡绿色长裙,外加一件紫色裘边披肩,高髻发插步摇,温婉俏丽,莲步轻摆。
雁儿见李小姐朝自己而来,不敢正视,手脚不知怎样摆放才合适。
其实雁儿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只是他从没见过这么光彩夺目的大家闺秀,一时显得有些局促而己。
而这时,李小姐也在打量着雁儿,虽然雁儿衣着普通,一双白底方靴,面容俊俏,仪表堂堂,虽然目光流盼,却忠厚朴实,与自己的哥哥李俊有着天壤之别,不管从气质还是从容貌来看,李俊都远远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哥哥。
她向雁儿道了个万福,雁儿马上还礼说:“在下独孤雁见过小姐。”
李小姐微微一笑说:“雁哥哥不用客气,你既然是我哥哥的弟弟,自然也是小女子的哥哥,小女子姓李单名绮,哥哥唤我绮妹就好。”
“是,绮妹。”
雁儿顿了顿说,“在下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有得罪之处还请妹妹包涵和赐教。”
“雁哥哥太客气了,我还没答谢雁哥哥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是哥哥相救,妹妹如今不知道生死几何了,恐怕连大哥也己遭到那伙山贼的迫害。”
李绮说着,又向雁儿欠了欠身。
同时,李绮的心里也暗暗称奇,这个没听说过的哥哥不仅长得玉树临风,而且温文尔雅,与俊哥哥完全不一样,李绮有些喜欢这个哥哥。
李绮生长在这样的大家之中,自然从小就读书识字,贤良淑德,她性格内向文静,言谈举止、举手投足都恰到好处。
如今,尽管只有十三西岁,但己是花容月貌、腹满诗书了,她平时深居简出,很少接触到外界的男子,除了父亲和哥哥,以及其他的家人,第一次这样跟一个俊朗的男子说话,而这个男子恰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禁暗暗倾慕,自然从心里就拉近了距离。
而雁儿没有那么细腻的情感,还无法体会眼前这小姐内心中复杂的情感,况且自己如今寄人篱下,以后去留尚且不能把握,更不敢想此外的一些事情。
如今见李绮这样说,慌忙说:“这本来是我应该做的,况且,在下也非常感激伯父伯母不嫌弃,收留我在庄上,白吃白喝的,让我心中惭愧不己,妹妹就不要客气了。”
“不管怎样,救命之恩妹妹不敢忘,期望有机会报答。”
李绮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雁儿说。
雁儿不敢迎着她的目光看:“此言差矣,妹妹这样说,是逼哥哥早日离开这里。”
“不不!”
李绮真怕雁儿就这样走了,连忙说,“哥哥不让说,妹妹就不说了,哥哥可不能想着离开的事情。”
随后,两人随便聊了一会,李绮便告辞走了,阁楼又恢复了宁静。
雁儿望着李绮离开的背影,若有所失,看书也看不进,脑海里总是冒出李绮一颦一笑的容颜。
接连几天,李绮都找借口到阁楼这边跟雁儿见见面聊聊天,有一天她还亲手缝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靴子送来给雁儿。
她说:“哥哥,你试一下,我是凭感觉裁剪的,不知道合不合身。”
雁儿受宠若惊,说:“怎么敢劳烦妹妹亲手给我做衣服?
前几天伯父己经送了两套衣服给我了。”
“嗨,爹送爹的,我送我的,他可以送,我为什么不能送?
哥哥不会嫌弃我做得不好吧?”
连日相处,李绮跟雁儿说话也没以前拘谨了。
“不不,哥哥哪敢嫌弃……”“不嫌弃就穿上来试试吧!”
“谢谢妹妹,请妹妹稍等。”
雁儿转身进房间,换上李绮做的衣服和靴子,这是一件用上等布料缝制的,白色主料,领口袖边绣有淡蓝色祥云图案,手工细腻,大小合身;靴子则是黑色白底短靴。
衣服和鞋子一穿上去,尽显公子少爷气质。
当雁儿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李绮看呆了,这哪是一个落难书生,分明是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英俊公子!
雁儿见李绮和两个丫鬟都呆呆地盯着自己看,以为有什么不妥,连忙问:“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妥?”
“哥哥穿起这身衣服真好看!”
李绮心花怒放地说。
雁儿脸一红,连忙说:“是妹妹做的衣服鞋子好看!”
“哥哥真会说话!”
李绮听了也是粉脸含春,这一颦一笑也是世间绝美的。
“哥哥,我们坐下来说说话吧,我有好多话想问你啊。”
李绮又说。
“是是是,妹妹每次来都让你站着,我都忘了请妹妹坐了。
来,我们到楼上的厅里坐会。”
雁儿说完,伸手请李绮先走。
李绮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走进了客厅,斜斜地坐下。
雁儿也坐在边上。
“不知道妹妹想知道什么呢?”
“嗯,我有好多事情想知道,例如,你母亲的情况啊,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家的,还有,你跟谁学了一身武功……我都想知道。”
李绮充满期待地看着雁儿。
雁儿沉默了一下说:“这真是说来话长。”
雁儿将母亲得重病去世,临终前叫自己来衡山找哥哥,自己怎么失手打死霍家恶少,自己躲在深山中如何与野兽为伴,如何跟叫化爷爷学武功,最后怎么来到这里等事情一一说出来,只是隐瞒了爷爷留下的医书这一环节。
最后叹了口气说:“原本,我母亲从小教我读书识字,是希望我将来能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的,但自从失手打死那个恶少之后,我己经仕途无望了,将来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绮听得入了神,尤其是哥哥在深山中与野兽为伴的那一段,她简首不敢相信,人竟然能跟畜生、跟食人的野兽成为好朋友!
她心想,看来是哥哥的善良把那凶猛的野兽都感化了,相反,那恶少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她安慰雁儿说:“像霍家恶少这种人打死才好,就像劫走了我的那批恶人一样,要不是哥哥出手,我必然是会遭遇不测的,也同样还会有别的像我一样的女子被害的。”
说到这,李绮仍心有余悸。
雁儿沉吟了一下说:“我叫化爷爷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所以,我现在也想开了,也不去想以后去考取什么功名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绮想,这样一位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公子要是考取了功名,不知道将会是多少侯门深闺眼中的如意郎君!
她喃喃地说:“不去考功名更好。”
“啊?”
雁儿不明白李绮的意思。
李绮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掩饰说:“我是说,不去考功名也好,当官的大多都不是好东西,不去趟这浑水,哥哥这么有本事,将来一定会在其他方面有出息的。”
雁儿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妹妹开导,将来我会往其他方面努力的,希望不会辜负我母亲和妹妹的期望。”
李绮听了芳心暗喜。
经过这一次交谈,李绮内心更是暗暗倾慕眼前这个叫哥哥、却毫无血缘关系的少年了,她觉得,连野兽都喜欢的人肯定是世间少有的,而且他还诚实善良、嫉恶如仇,这样的人到哪里找呢?
其实,从这些天的相处来说,雁儿也感觉到李绮对他己经超过一般朋友的感情,似兄妹,却又比兄妹情多一点暧昧,他讲不出,只是隐隐觉得李绮对自己不像一般人。
说实在的,雁儿也是喜欢李绮的,这种喜欢他也说不清是不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还是其他的喜欢,毕竟,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在情感方面,还没同龄的女孩子成熟敏感,所以,李绮对雁儿的倾慕之情是分明的,而雁儿对李绮的喜欢却是懵懂的。
再一个,就算雁儿朦朦胧胧感觉到了这种不一样的情感,但卑微的出身,又让他无法有非分之想,人家是大家闺秀,而自己是一只落难的孤雁,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所以,在这样的寄人篱下中,有李绮这样对他好,他己经心满意足了,再不敢有越雷池之念了。
如此这般,不知不觉雁儿在李家庄己经待了有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里,虽然李绮常常过来跟他聊天,但雁儿总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这样活下去,还不如回那山洞里和野兽活下去,总得找些事情来做才行。
雁儿究竟会找什么事情来做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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