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超短裙的女生捅了捅同伴：“听说十箭全中才能拿模型，咱校队队长都未必行！”
扎高马尾的唐柠握紧复合弓排在队尾，轮到她时，裁判瞥了眼她手里的弓：“同学，得用社团统一的器械。”
“我用自己的顺手。”
她声音不大，周围却炸开嗤笑。
“装什么高手啊……”“就是，模型又不是金子做的，穷酸样！”
唐柠没吭声，搭箭拉弓。
第一箭歪歪斜斜扎进8环，嘘声更大了。
她抿紧唇，第二箭稳稳钉上9环，第三箭开始，箭矢破空声连成串，十支箭全挤在靶心，红圈被扎成刺猬。
人群突然死寂，裁判结结巴巴递过模型：“同学你哪个系的？
考虑入社吗？”
“不了，换模型就行。”
唐柠接过机甲，后头传来尖细的冷笑：“穷鬼也就配玩塑料。”
她转头，只瞥见香奈儿套裙的裙摆一闪而过。
“哥！
我要那个！”
奶声奶气的喊叫炸在耳边。
唐柠低头，穿恐龙卫衣的小男孩正拽她衣角，肉手指向模型。
后头追来的男生一把拎起他后领：“江小满，再闹回家吃西兰花。”
唐柠呼吸一滞。
男生的眉骨压着双黑沉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阴翳，跟她在表白墙存了三年的照片一模一样——省射击队王牌江逾白。
小满蹬着腿嚷嚷：“你骗人！
说好赢了模型就陪我吃冰淇淋！”
“下次补双份。”
江逾白弯腰哄人，右手无意识转了转黑色护腕。
唐柠瞄见他扶靶子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横着道淡疤，护腕边缘还翘起块医用胶布。
“姐姐！”
小满突然扑过来抱她大腿，“模型给我好不好？
我拿哥哥换！”
江逾白耳尖“唰”地红了，拎小鸡似的把弟弟拽回来：“别丢人。”
“我没开玩笑呀！”
小满扭成麻花，“他会做饭！
长得帅！
还会给奥特曼贴创可贴！”
唐柠憋笑把模型塞过去：“成交。”
江逾白僵住，她仰头时呼吸扫过他喉结。
夕阳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近得能看清他睫毛根数。
原来他眼尾有颗小痣，偷拍的照片里从没这么清楚过。
“江逾白！”
远处有人喊。
他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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