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坐在床边，手指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昨夜，她一夜未眠。
耳边仍残留着男人低沉的哄骗声。
“婉婉，只要你听话，我一定帮你还清外债。”
“你哥的手术费，我也会出。”
她信了。
结果只是换来一纸欺骗。
林婉缓缓起身，穿上了那件洗得泛白的长裙。
床头摆着一碗昨夜剩的稀饭，已经凉透。
她没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男人的身影闯了进来。
是公公。
赵建业，五十出头，脸上总带着笑。
可林婉早已看穿了那笑意下的贪婪。
“婉婉，昨晚你又没睡好？”
他坐在床沿，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林婉想躲，却无路可退。
“我不是答应过你嘛，债我会还，别怕。”
他语气温和，手却越发放肆。
林婉低头，声音轻得像蚊子：“您说过很多次了……”赵建业笑得更温柔：“那是因为你还没真正对我好。”
林婉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了血。
她不是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
可她退无可退。
弟弟躺在医院里，急需换肾。
债主三天两头上门催债。
母亲神经衰弱，每天靠药维持。
她撑着整个家，靠的就是赵建业口中的“承诺”。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哄孩子：“你看，你听话了，我就会心疼你。”
林婉僵在原地，不敢动。
赵建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门外走去。
走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今晚来我房里，有事跟你谈。”
2 泪落无声门关上了。
林婉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怕被楼下婆婆听见。
婆婆最看不起她，总说她没本事，嫁进赵家是来吃白饭的。
林婉擦干眼泪，走到窗边。
窗外的阳光洒在院子里。
赵家三层的小楼，在这个偏远小镇上算是体面人家。
可楼里的她，却像关在笼子里的鸟。
楼下传来锅铲敲击声，是婆婆在做早饭。
林婉深吸一口气，转身下楼。
刚到厨房门口，婆婆扭头瞥了她一眼：“你终于下来了，懒得跟猪一样。”
林婉没吭声，低头走过去拿碗筷。
“昨晚是不是又去勾引你公公了？”
婆婆的声音刺耳。
林婉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
“哼，狐媚子，一点脸都不要。”
林婉蹲下捡起筷子，咬牙忍着。
赵家没人信她。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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