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我匆匆吃完婆婆准备的早餐——一碗白粥配咸菜，永远都是这样简单。
陈明已经出门了，他总是比我早半小时离开家。
结婚五年，我们像两个精准的齿轮，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转，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周雅，记得下班带瓶酱油回来。
"婆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知道了，妈。
"我应了一声，拎起包准备出门。
工作如常，枯燥的报表数据填满八小时。
下班时我特意绕到超市，除了酱油，还买了一些水果。
最近婆婆总说嘴里没味，我想着或许酸甜的橘子能让她高兴些。
当我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钥匙刚***锁孔，就听到屋内传来陌生的谈笑声。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客厅里坐着几个我从没见过的人。
"哎呀，周雅回来了。
"婆婆迎上来，接过我手中的袋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这是...呃，这是小李和她妈妈。
"我看向沙发，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局促地站起身，她身边是一位六十岁左右、面容严肃的老太太。
更让我困惑的是，婆婆的妹妹二姨和她儿媳妇一家也在，两个小孩正在地板上玩积木。
小小的客厅挤满了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
"你好。
"我机械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公公难得开口，声音低沉。
餐桌上摆满了菜，比平时丰盛得多。
我注意到那个叫小李的姑娘坐在陈明平时坐的位置旁边，而那个位置现在是空的——陈明还没回来。
"陈明呢？
"我问道。
婆婆盛饭的手顿了一下，"他...公司临时有事，晚点回来。
"饭桌上的谈话断断续续，大多是二姨在询问小李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埋头吃饭，耳朵却竖得老高，试图从这些零碎的对话中拼凑出什么。
"...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已经六个月了...""...总得有个说法..."这些只言片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抬头看向小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腹部——平坦的，没有任何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