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夏天,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我:宁宁……”——1初三的那个暑假,我家隔壁空了很久的房子,突然搬进来一户人家。
搬迁的货车停在我家门口,哼哧哼哧地响个不停。
彼时的我被锁在房间里,方坨电视机里正放着薛平贵在武家坡前调戏王宝钏那一段,少不更事的我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呆了。
我不明白薛平贵明明千里迢迢赶回,为什么却要这样对曾经的爱人。
“东西都搬下来完了啊,你点点数。”
门外男人用力关上车门,粗犷的声线害我错听了这经典一幕的几句台词。
快半小时了,这是有多少家当搬不完。
我心生不满,搭了个板凳,从窗户往外看去。
“谢谢师傅,麻烦您了!”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背对着我,塞给了那男人一笔钱。
红艳艳的钞票落入我眼中,我不由得瞪大了眼,心里盘算着够去孙姨超市买多少支冰棍。
看来隔壁是搬来了位大户人家,只是这么有钱怎么会选这儿的房子,莫不是叫人给骗了?
我满心疑惑,搬货的车却在这时候开走了,空气里扬起一大片尘埃,眼看要朝我这儿来,我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门外的卷发女人丝毫不受影响,提起手边的编织袋朝院子里进,也是在这时,我才看清,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似乎还站了一个人。
家里窗户玻璃角落积了一层灰,我看不真切,伸出手抹去灰尘,再踮脚时,终于将那人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是个跟我差不多年岁的男生,跟我不同,他身上穿着的衬衫被洗得很白,我瞧他拿着一支长长的铅笔,低头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院子里看不见的地方,传来女人关心的呼唤:“嘉澍,外面太阳大,快进来先坐着。”
家树?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我摇头啧叹,再抬头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那人站在树下,正直直朝我看过来。
那张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反倒把在囚屋里偷窥的我吓了一跳。
我摔下板凳,顾不上***的疼痛,起身气吼吼就要出门与他争辩。
手放到门把手上,才想起被上了锁,我泄了气,又不好意思再攀到窗口,索性贴着门听起院子里的动静。
来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