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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爷爷卢国祯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踏入了厢房,他那略显苍老却依旧挺拔的身姿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他右手紧握着一卷泛黄的《资治通鉴》,左手轻抚着书脊,仿佛这本书承载着家族的历史与智慧。

卢国祯微微皱起眉头,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此刻更是犹如刀锋一般,首首地扫向站在摇篮边的乳母问道:“今日少爷可有哭闹”。

乳母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赶忙低下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回……回老太爷,少……少爷今天一首都很安静呢,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窗外的竹影看。”

听到这话,卢国祯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他慢慢地移步到摇篮旁,低头凝视着襁褓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儿——陆沉。

小家伙此时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不哭也不闹。

卢国祯沉默片刻后,忽然对着襁褓中的陆沉轻声说道:“孩子啊,咱们卢家世代都是以耕读传家。

你父亲现在正在全力以赴地准备会试,这次考试可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应该知道自己肩负着怎样的使命和责任。”

说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悄然吹过,窗外的竹子随风摆动起来,卢国祯不经意间瞥见了老仆正站在走廊下与人低声交谈。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老仆压低声音说道:“老太爷当年因为得罪了那帮阉党,不得不辞官回乡。

这么多年来,他一首把重振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大爷身上……”月夜,奶奶李氏携药膳而来,银簪在烛火中轻颤。

她屏退丫鬟,忽对乳母垂泪:“老爷昨夜又咳血,偏不肯延医,只说不能误了象升的春闱……”陆沉佯装酣睡,耳畔听得真切。

李氏指尖抚过他眉间朱砂痣,哽咽道:“当年象升胎里不足,幸得九华山的道长赐丹......如今这孩子眉心也有红痕,怕是命格太硬。”

次日晨,洒扫丫鬟嚼舌:“听说二爷(卢象观)昨儿又挨家法,为着不肯读书非要习武......”母亲王氏抱着陆沉在庭院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葱指捻着金线道:“江南来的绣娘说,这虎头帽的睛珠子要用黑曜石镇魂。”

忽闻门外环佩叮当,她骤然噤声。

三姨娘扭着腰进来,酸溜溜道:“到底是嫡孙,这蜀锦怕是把库房都搬空了吧?”

王氏含笑应对:“姨娘说笑,前日苏州商队孝敬的浮光锦,母亲早命人送去您院里了。”

待三姨娘离去,小丫鬟撇嘴:“这位原是盐商送的瘦马,仗着给老太爷生过庶子,总想压大奶奶一头......”在某个雪夜,满身酒气的二叔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屋内。

只见二叔身上穿着厚重的甲胄,上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碴,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摇篮旁边,一把抓起身上的桃木剑,兴奋地挥舞起来。

“侄儿看好了!”

二叔大声喊道,声音因为醉酒而有些含糊不清,“这一招叫做白虹贯日,需要腰马合一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说着,他便开始演示起动作来,身体前倾,双脚用力一蹬,手中的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然而,一旁的乳母却吓得花容失色,她急忙冲上前去想要阻止二叔,惊叫道:“二爷使不得啊!

少爷还这么小,万一伤到可怎么得了……”“迂腐!”

二叔猛地转过头来,瞪了乳母一眼,哈哈大笑道,“我卢家男儿就该这般痛快!

像大哥那样整日只会子曰诗云,读那些酸溜溜的书,骨头都要沤烂了!”

说完,他又继续自顾自地演练起来。

第二天清晨,二叔苏醒过来时等待他的却是爷爷严厉的惩罚——被罚跪在家族的祠堂里思过。

尽管如此,二叔心中依旧没有丝毫悔意,他坚信自己对侄子的教导并无过错。

姑姑常于黄昏抱陆沉至书房,纤指划过《武经总要》:“你看,戚少保的鸳鸯阵精妙在此......”忽闻脚步声,她慌忙换成《女诫》,对进来的李氏柔声道:“正教侄儿念‘窈窕淑女’呢。”

陆沉嗅到她袖中硝石味——昨儿分明见她偷藏《火攻挈要》。

厨娘们嚼舌:“三小姐都十五了还不议亲,老太爷说定要找个懂兵法的,可这江南文士谁愿娶个爱摆弄火铳的......”春雷炸响,惊蛰日的家族***,陆沉被抱往祠堂。

香雾缭绕中,他看见:爷爷将祖传雁翎刀授予父亲:“此刀乃戚将军旧部所赠,望你文武兼修。”

叔叔偷抚刀鞘,被父亲厉喝:“孽障!

这是你能碰的?”

姑姑躲在屏风后,裙裾间隐约露出半卷《纪效新书》。

廊下,老管家对账房叹息:“老太爷逼大爷走文路,可咱家血脉里淌的......终究是武将的命。”

经过家人的交谈和下人们的八卦中了解到卢家走上武将的道路,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