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逆徒,你怎敢画禁符
生怕动作重一点会让师父的魂体再次受损。”
为什么·····为什么固魂符会起不了作用?
“怕***到师父的魂体,即使情绪崩溃身体己经不受控制,还是咬牙让自己的说话声比平时都低了几分。
“师父,您在坚持一下。
我求求您,我求求您师父。”
“ 您自己说的,祸害遗千年,小翼的毛刺我给他用了生长符己经长出来了,他说下次您吃东西还可以让您用他的刺剔牙。
还有柳姨,柳姨说她又酿出了新酒;等着您去给她试酒。”
“您还答应了黄爷爷,等他外出回来帮他找香奶奶——您还说等我到十八会带我找到抛弃我的亲人断了亲缘线,以后就做您一个的孩子。
再过三天我就十八了,您平时最是讲信用。”
所以您一定会实现您说过的一切的对吗?
您一定不会轻易倒下的对不对······”此刻站在门口的小翼,如果是在平时肯定己经出口反驳了。
他看着此刻满脸泪水、眼睛通红、神情接近疯魔还在极力克制说话音量的宫心瑶。
甚至把呼吸都降低了几分,摸了摸自己刚刚复原的刺衣尽量降低存在感。
虽然宫心瑶平时嘴上嫌弃宫亦山,实际在心里他是宫心瑶最在乎的人,是她的父亲·········十七年前,宫亦山喝多睡在了山脚柳树下。
清晨被一阵阵孱弱的哭声吵醒,回头看到一个气息微弱的襁褓婴儿躺在他身边。
小婴儿应是刚出生没几天,脸皱巴巴的;腋下放着一张发黄的信纸,信纸中间写着一个“瑶”还有生辰八字。
“农历六月初六酉时,孤星之命还是极阴之体。”
宫亦山看着这生辰八字眉头都拧成了一团麻花,将她抱起来看看身下还有没有其他物品。
可除了这张纸其余空无一物。
宫亦山见她停止了哭声有一会儿,就伸手去探她鼻息。
在他大手触碰到鼻翼时,她突然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小手挥舞了两下正好抓住了宫亦山的手;也抓向了照进自己生命的光亮。
他将她抱回了道观,取名心瑶,是他心尖尖的瑶瑶。
宫亦山好酒如命,却在宫心瑶十五岁前滴酒不沾,为了宫心瑶孱弱的身体西处除恶攒功德。
闲下来就带着宫心瑶挖药炼药,费尽心思给她调养身体。
他自己是孤家寡人,他不想看到他的瑶瑶也孤零零的,所以将小翼从山间带回来陪着宫心瑶长大。
宫心瑶自小体弱,好几次险些没命,他也从未放弃过她·····过了一会儿,小翼发现了不对劲!
宫心瑶的周围散发出了黑气,嘴角溢出鲜血、手上的符纸散落在地上,手颤颤巍巍的似是画起了禁符。
“瑶瑶,不要!
你这样会入邪的,宫道长为了你的身体努力了那么多年才养成如今的模样,他要是看到你这样就是下葬了棺材板都盖不住了”果然此刻宫亦山的魂体发出了细微的动静。
宫心瑶也停下了动作,手里的朱砂笔却没有离开黄纸、嘴角的血液滴到了黄纸上。
眼神紧紧盯着宫亦山的魂体,见其没有苏醒的迹象又下笔欲画符。
啪的一声。
一道白光打在了宫瑶的手背上。
‘’逆徒‘’破空传来。
一位老者缓缓而落,银白长发似月华凝成的瀑布垂落腰间,发梢泛着淡淡星辉。
银白色眉峰似终年不化的冰川垂下,额间一道竖纹宛如裂开的天眼。
看似朴素的灰白道袍在走动时隐约浮现出神秘的阵法,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目。
左手上的银白色拂尘垂落在衣摆处,刚刚打到宫心瑶手上的应也是这拂尘。
“逆徒,逆徒,你在干什么?
我就去找老秃驴喝了会茶,你们怎就这样了?
你怎敢画禁符,你这逆徒!”
听到声音的宫心瑶眼神里终是有了一丝光亮,抬手将嘴角的血液抹去,提着己经沙哑的嗓音眼神绝望的盯着祖师爷。
“祖师爷,方才我递了请神香,您没有回应,弟子以为您又偷喝吃醉了。”
祖师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向宫心瑶。
“本祖师又不是你师父,能那般容易吃醉。”
嫌弃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宫亦山,掐指算了起来。
“就个几十年的老鬼;都能将他伤成这死样。
而且你回头看看你那线香,定是被你师傅在此吃醉将其打湿了。
你都没有发现无烟没燃吗?”
宫心瑶回头看向果然没燃的香愣了一瞬。
"弟子没顾甚多,求祖师救救师父。
弟子该用的器符都用上了;参丹也己含入师父口中。
不知为何,却对师父无用,这才一时情急做下了这违禁之事!
事后祖师您要打要罚,弟子断甘愿受罚。
"祖师摸了摸自己的白须。
“罚你?
你不烧我的胡须我就该和隔壁山头的方秃驴去念阿弥陀佛了。”
祖师白了宫心瑶一眼随后认真打量起了宫亦山。
“行了,你也是心急了。
那老鬼生前应也是个懂法的,竟给他下了同生咒。
同生咒,中咒者与施咒者会同生同死“那老鬼魂飞魄散了,你师父定也会魂飞魄散;你这符禄丹丸自然无用。”
宫心瑶听到此处,眼神逐渐空洞,又看向了她画了一半的禁符。
祖师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赶紧开口:“平日里不是说谁的生死都与你无关吗?
怎这下这般无状。
你上次从我这顺走的紫玉养魂瓶呢?
”宫心瑶在自己的布袋里翻找出一个精美的紫色瓶器,仔细看还隐隐泛着紫气。
祖师眼神猛的一顿,目光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疑问!
当下也没多思考。
“把你师父的魂体收进去!”
没有丝毫犹豫,宫心瑶把师父的魂体收入了紫瓶!
神情也不似刚才般疯魔。
做好一切回头却看到祖师爷正一脸疑惑的打量她宫心瑶哽咽着嗓音:”祖师爷,这般就可以了吗?”
祖师爷捏着他长长的白须;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在试图理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