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看妹妹沈茜的直播。
她穿着那件我上周刚送她的真丝睡衣，对着镜头撩动长发，笑得甜美又张扬。
弹幕疯狂刷着礼物，她一个个念出打赏粉丝的名字，声音甜得发腻。
"谢谢明哥的火箭！
"她突然对着镜头飞吻，"明哥最好了~"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明哥"这个ID我太熟悉了——那是陈昊的游戏账号，用了十年的昵称。
心脏突然跳得厉害，我颤抖着点开打赏榜单。
"明哥"高居榜首，累计打赏金额赫然显示着：¥68,920。
六万八千九百二十元。
这个数字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眼睛。
上个月陈昊还说公司资金紧张，连女儿的补习班费用都要我垫付。
直播画面里，沈茜突然凑近镜头，压低声音说："明哥，老地方等你哦~"弹幕瞬间炸了，满屏的"哇有情况！
"。
她娇笑着摆手，"别瞎猜，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猛地关掉手机，胸口剧烈起伏。
老地方？
他们有多少个"老地方"？
卧室门突然开了，陈昊擦着头发走进来："还没睡？
""在看茜茜直播。
"我盯着他的眼睛，"她今天收到好多打赏。
"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是吗？
小姑娘挺厉害。
""有个叫明哥的，打赏了快七万。
"我慢慢站起来，"真阔气。
"陈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现在有钱人真多。
"他转身去拿充电器，后颈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像是被指甲抓的。
我认得那个痕迹。
上周他说要去出差三天，回来时脖子上就有这道伤。
当时他解释是酒店枕头过敏。
"对了，"我走到他身后，假装帮他整理衣领，"茜茜说下周要来家里住几天。
"陈昊猛地转身："不行！
"声音大得吓人。
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慌乱得像被捉住的小偷。
"为什么？
"我轻声问，"她是我妹妹。
""太...太吵了。
"他避开我的视线，"你不是要准备职称考试吗？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陈昊如释重负地去阳台抽烟，我坐在床边，打开手机相册。
翻到去年生日那天的照片，陈昊搂着我和沈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