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凤凰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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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脚踩在千年梧桐的枝桠上,金叶子簌簌往下掉。

那个男人正在树顶打坐,赤金长发被我的剑气削落一缕。

"哎呀,手滑了。

"我甩了甩青玉剑,看着那缕发丝在夕阳里燃烧成灰烬,"听说凤凰涅槃时羽毛最敏感,疼不疼?

"他睁眼的瞬间,整片梧桐林腾起青焰。

我在热浪里嗅到沉香木烧焦的味道,膝盖突然发软——该死,这就是SSR级妖王的威压。

"人族修士都像你这么爱找死?

"他的声音像淬火的玉。

我顺势跌坐在他打坐的石台上,剑穗扫过他膝头绣着火焰纹的玄色衣摆:"别这么凶嘛,听说妖王大人三百年来没碰过女人,要不要姐姐教你......"青焰擦着我耳畔掠过,燎焦了三根发丝。

我摸出乾坤袋里的玫瑰酥,故意咬得咯吱响:"凤凰应该吃竹实饮甘露?

真可怜,人类发明的糖霜多美味啊。

"他突然掐住我手腕,鎏金瞳孔里映着我骤然放大的脸。

玫瑰酥掉在石缝里,惊走两只偷看的毕方鸟。

"你在发抖。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腕间跳动的血管。

我舔掉唇角的糖粉,抬腿勾住他后腰:"这是兴奋,小凤凰。

要试试剑修的腰力吗?

"梧桐林突然刮起飓风,等我再睁眼时只剩漫天飘散的金色灰烬。

我捡起他遗落的尾羽插在发间,对着云海哼小调:"跑什么呀,明明心跳得比雷劫还响。

"子时三刻,我捏着那根尾羽找到凤凰洞府。

温泉池里蒸腾的龙涎香熏得人发晕,青玉砌的池壁上浮着层金箔,倒像凡间暴发户的品味。

"你们大王沐浴要撒金箔?

"我戳了戳门口打瞌睡的小妖童,"不如换成玫瑰花瓣,姐姐教他怎么调情。

"池水突然沸腾如熔岩,我腰间梅花络子里的空间符咒自动燃烧。

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己经栽进池子,青玉剑哐当磕在池沿。

"空间折叠符不是这么用的。

"他靠着池壁,水珠顺着锁骨往腹肌里钻。

我甩了甩湿漉漉的裙摆,故意让小腿蹭过他膝盖。

"师父教得不用心嘛。

"我摘下黏在胸口的金箔,吹到他喉结上,"不如妖王大人亲自指点?

"他颈侧青筋跳了跳,水面下的金红色尾翎突然缠住我脚踝。

我趁机扑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一串冰凉的青金石额饰。

三百年前我亲手串的珠子,此刻正在他眉心晃荡。

"松烟墨的味道。

"他忽然掐住我后颈,"你身上有我的涅槃灰。

"我舔了舔他锁骨上的水痕:"上周偷看你渡劫时沾的,要不要......"话没说完就被按在池壁上,尾翎顺着脊梁往上爬,激得我咬破舌尖。

暴雨骤降的夜里,他的喘息混着雷鸣:"剑仙的腰力,不过如此。

"我拽着他湿透的长发仰起头,任他啃咬颈动脉:"凤凰的定力,不过如此。

"晨光刺破云层时,洞府里只剩半池凝固的金箔。

小妖童战战兢兢递来玉瓶:"大王说...说让您把涅槃灰喝光..."我晃着瓶子里的星尘轻笑,喉头翻涌着铁锈味——昨夜他咬破我舌尖时,可没发现混进去的本命精血。

三日后雷劫将至,我蹲在昆仑墟断崖边嗑瓜子。

小妖童送来的涅槃灰里掺着碎冰,在琉璃盏中叮咚作响——那晚咬破的舌尖血到底被他发现了。

"偷藏精血温养命火,这就是剑仙的追求?

"他的声音裹着雷云碾过耳膜,十二道金翎锁链从云层垂下。

我吐出瓜子皮,任锁链缠住腰肢:"你们凤凰就是麻烦,首接说我想你了会死吗?

"九重天雷劈开夜幕时,我甩出浸透精血的青丝。

三千烦恼丝化作赤金网,兜住朝他心口坠落的紫电。

他鎏金瞳孔猛地收缩,涅槃火从指间烧到我脚踝。

"你疯了!

"他把我护在羽翼下的样子真可爱,连骂人都带着火星子。

我咬开他襟口,在第三道雷声中笑出眼泪:"三百年前你替我挡天劫,如今换我养你命火,这叫礼尚往......"尾音被惊雷吞没,他忽然扣住我后脑勺渡来口炽热灵气。

破碎记忆如熔岩涌入,我看见千年前御画院的朱墙,少年凤凰蹲在屋檐偷看我给先帝画春宫图。

雷云散尽时,我捏着他烧焦的尾羽挑眉:"原来师父当年就动了凡心?

"他舔掉我唇角的血渍,金箔般的晨曦落在交缠的发梢:"当年某个小画师总用画笔搔我尾翎。

"我踹开他跳上青玉剑,发间坠着的青金石突然发烫。

前世串珠时藏进的凤凰心头血,此刻正在锁骨上灼出并蒂莲纹。

"喂!

"他在云海里追我,"你偷学我族涅槃术的事还没......"我甩出张泛黄的春宫图残卷,三百年前的墨迹在风里招摇:"当年师父教得细致,学生自然学得透彻。

"(三日后妖王洞府贴满告示:悬赏人族女剑仙,备注写着"捉回寝宫者赏千年修为"。

我翘着腿在云头啃糖葫芦,看小妖们举着画像满山转悠——那画像分明是前世我给他画的裸背图。

)我盘腿坐在雷击木上啃糖葫芦,糖衣裂开的脆响惊飞了枝头姑获鸟。

妖王那道追踪咒烙在腰窝发烫,倒像他昨夜在云海里啃咬的力度。

"找到你了。

"玄色衣摆掠过满地焦叶,他指尖还沾着晨露。

我晃着半串糖葫芦指向他眉心:"三百岁的老凤凰还玩捉迷藏?

"他突然拽过我脚踝,青金石额饰撞得叮咚响。

前世藏在第三颗珠子里的记忆突然苏醒——那分明是他在御画院温泉池偷亲我的画面。

"当年你说要画尽三界美人,"他把我抵在雷击木的焦痕上,"为何独独不画自己?

"我咬碎最后一颗山楂,果核精准吐进他衣领:"现在补上也不迟。

" 袖中飞出张泛黄宣纸,三百年前那场未完成的春宫图在风中舒展,画中少年凤凰的尾翎正缠着空白处的人影。

他突然低笑,涅槃火沿着画轴烧出金边。

我腕间的梅花络子突然收紧,前世封印在空间符咒里的朱砂颜料泼了满身。

"要试试在雷劫木上作画吗?

"他蘸取我锁骨上的朱砂,在空白处勾勒出我现在的模样。

姑获鸟的惊叫声里,雷击木残留的天雷顺着笔尖窜进血管。

我踹翻他手中砚台,墨汁淋湿他半边金发:"师父当年可没教野外作画......"话被堵在沾满颜料的唇齿间,他把我后颈按在焦黑的树纹上:"现在教。

"姑获鸟翅尖抖落的水镜碎片割破我手腕时,涅槃火己烧透三丈雷击木。

妖王金发间浮动的朱砂纹路突然扭曲,我趁机咬破指尖点在他眉心——三百年前封印的凤凰真血,此刻正与雷击木的焦痕共鸣。

"你当真以为能锁住我?

"他鎏金瞳孔泛起血色,背后展开的虚影却是少年凤凰模样。

前世御画院那株被天雷劈焦的桃树突然在识海疯长,我这才看清蜷缩在树洞里的身影——浑身是血的少年正攥着半截青金石珠串。

记忆如淬毒金翎刺入灵台,原来当年先帝春猎遇袭,是少年凤凰用尾翎替我挡下致命箭。

我颤抖着摸向他心口那道陈年旧疤,却被他反手扣住腕骨按进灰烬里。

"现在哭是不是晚了点?

"他舔去我眼尾湿意,身后十二道金翎锁链却化作囚笼,"当年某个小骗子说好要给我画百美图......"暴雨裹着冰雹砸落,我拽着他衣襟翻身压上焦木。

前世藏在朱砂里的本命精血骤然发亮,竟将雷击木残留的天雷凝成画笔:"现在画你,要不要脱......"轰隆巨响打断调笑,凝固的金箔突然从山脚漫上来。

小妖童们举着的裸背画像在雨中燃烧,火舌舔舐处显出密密麻麻的咒文——那分明是我用凤凰心头血写的婚书。

妖王捏碎我发间青金石,前世珠串里封存的星尘汇成银色锁链:"偷学涅槃术、篡改天机册、私藏婚书,白大人好手段。

"我屈膝顶住他咽喉,蘸着雷火在他锁骨画并蒂莲:"不及师父,骗我三百年眼泪养出的涅槃灰,滋味如何?

"司命星君的白玉圭劈开雷云时,我正咬着妖王喉结补全并蒂莲最后一笔。

他颈间渗出的血珠与朱砂混作胭脂色,与我锁骨上的纹路交相辉映。

焦木灰烬突然腾空凝成少年凤凰的模样,对着司命星君吐出团青紫雷火。

"孽障!

"白玉圭荡开的水波纹里浮出三百年前诛仙台——原来我跳下轮回井时,有片鎏金尾翎悄悄垫在忘川水下。

妖王突然攥碎我腕间梅花络子,前世封存的记忆如星雨炸开。

我终于看清那夜御画院大火,少年凤凰是如何剖出半颗内丹炼成青金石珠串,替我挡下九世轮回劫。

"现在发呆会死得很整齐。

"他卷着我滚进雷击木的焦痕,司命星君的玄冰刃将将擦过耳尖。

前世残缺的神魂在灰烬中凝实,竟化作双尾翎剑刺破水镜术。

我反手蘸取两人交融的血砂,在漫天飘飞的婚书灰烬上绘出百美图。

画中三百六十位仙子突然活过来,踩着燃烧的咒文缠住司命星君。

"你拿命火养出的涅槃灰,"我咬破他下唇渡去口灵气,"再不用就要凉了。

"妖王眼底金芒大盛,焦木中飞出的少年神魂与他合二为一。

十二道金翎锁链化作凤首箜篌,我腕间银链应声而碎,青玉剑却自发挑开他腰间蹀躞带。

司命星君的怒吼震落山雪:"触犯天条还敢......""触犯的是这条?

"我扯开妖王里衣,露出他心口被我画满符咒的肌肤,"还是这条?

"染血的糖葫芦签子正正***白玉圭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