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跪在戒律堂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堂上三位长老面色阴沉,堂下数十名弟子或嘲讽或怜悯地看着他。
"外门弟子楚星河,偷学内门功法《玄霄心经》,按宗规当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戒律长老声音冰冷,"念在初犯,且修为低微,改为鞭刑三十,思过崖面壁三月。
"堂下一片哗然。
三十鞭,就算是筑基弟子也要躺上半个月,何况楚星河这个连练气三层都不到的废材?
"弟子冤枉!
"楚星河抬起头,清瘦的脸上满是倔强,"那本《玄霄心经》是弟子在后山捡的,并非偷取!
""放肆!
"戒律长老怒喝,"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来人,行刑!
"两名执法弟子上前按住楚星河,第三名弟子扬起布满倒刺的刑鞭。
第一鞭落下,楚星河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浸透了粗布衣衫。
"一!
""二!
""三!
"......楚星河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他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最前排的蓝衣女子身上。
那是内门大师姐苏映雪,玄霄宗百年难遇的天才,年仅二十就已筑基圆满。
苏映雪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当刑鞭数到"十五"时,楚星河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恍惚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抱起了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莲香气。
当楚星河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朴的竹舍里。
背后***辣的疼痛提醒他戒律堂的一切不是梦。
"醒了?
"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苏映雪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把药喝了。
"楚星河挣扎着坐起,接过药碗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苏映雪的指尖,顿时如触电般缩回。
药汁洒了大半,在粗布被褥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对、对不起,师姐..."楚星河结结巴巴地说,耳根通红。
苏映雪叹了口气,重新倒了碗药:"你为何要偷学《玄霄心经》?
那对你这种...体质特殊的人来说,有害无益。
"体质特殊。
多么委婉的说法。
楚星河自嘲地笑了笑。
谁不知道他是玄霄宗著名的废材,天生"玄脉闭塞",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困难重重。
"我想变强。
"楚星河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