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倒是会激我。”
白栖鸢坐在床榻边,红纱半褪,背脊雪白,身形娇弱,像一只等宰的绵羊。
可陆翊川不信她是羊。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冷声道:“你是墨鲛?”
白栖鸢眼眸含笑,唇角微扬:“我不识水性。”
陆翊川冷嗤,丢下一叠密档,字字沉冷:“你不识水性,三年前怎会从澜江跳水杀了我一名副将?”
白栖鸢收敛笑意,低头轻咳几声,嘴角一点殷红。
“我只识药性。”
她轻声说,“至于水性……可能是命大。”
陆翊川眸色微动。
这女人看似娇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叫人摸不透的狠劲。
他忽然俯身,一手扣住她下颌,迫她仰头首视自己。
“你演得很好,连我都快信了。”
白栖鸢睫毛轻颤,眼里水光潋滟:“信与不信,督军心里早有定论,何必逼我?”
“我偏要逼。”
陆翊川语气低哑,指腹轻抚过她颈侧那道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疤痕,“你身上每一道印子我都查过——这道,像是利刃擦过。”
他声音压低:“像不像,三年前你从水里杀人逃生时,被人反手一刀留下的?”
白栖鸢眉心轻蹙,似有些痛苦,却又倔强不肯低头:“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我便亲手试试。”
话音落,陆翊川猛地将她压在喜床之上。
红帐低垂,氤氲一片。
他的手指钳住她腰线,动作不轻,带着逼问的力道。
白栖鸢整个人被困在他臂弯之间,红纱滑落,露出肩头一寸雪白。
她没有挣扎,只是唇色微颤,声线轻得像猫挠心:“督军这是要验什么?”
陆翊川垂眸看她,眼神幽深如夜海。
他靠得极近,鼻息交缠,薄唇在她耳边几乎擦过:“我要看看,像你这样的女人——究竟是装病,还是藏刀。”
白栖鸢眼眸微眯,忽然反手环住他脖颈,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
她轻轻笑了,像一口猫儿钩:“那督军可要验仔细些,别把命赔进去。”
陆翊川呼吸一顿,下一瞬,忽然低头——唇落在她锁骨凹陷处。
冷冽的气息扑面,她身子一颤,指尖不由收紧。
氛围骤然紧绷。
可就在这时,他忽地停住了动作,眸光在她眉心定住。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薄唇掠过一抹冷笑,骤然起身。
“我说过——今晚不碰你。”
白栖鸢怔了怔。
陆翊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低哑中透着压抑克制的冷意:“不是不想,是舍不得。”
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如刀锋般挺拔冷冽。
白栖鸢重新靠回床榻,唇角缓缓勾起:“督军舍不得的,是我……还是那把藏不住的刀?”
红烛半落,帐中缱绻。
陆翊川本该走。
可他转身那一刻,听见身后那女人轻轻一笑,像羽毛拂过心尖:“督军舍不得的,是我……还是那把藏不住的刀?”
心口倏然一紧。
下一秒,他回身,步步逼近,将她整个人钳进怀里,声线暗哑、低得发狠:“你倒是会激我。”
白栖鸢仰头望他,眼眸水光潋滟,不答,只笑。
陆翊川狠狠捏住她下巴,语气近乎咬牙:“你以为我不敢?”
白栖鸢纤指勾住他领口,软得像要撒娇,唇却几乎贴在他唇上,轻声:“我就是想看,堂堂北境督军,到底能不能对一个病秧子……下得了手。”
那一瞬,所有克制、试探、冷静,全都崩断。
陆翊川低咒一句,反手将她压回榻上。
“真装得好。”
他声音低哑,“白家千金,北平第一病秧子?
你这副模样,哄骗谁呢?”
白栖鸢嗤地一笑,带着点娇:“我本来就弱。
只是……弱得刚好,不耽误嫁给督军罢了。”
他俯下身,唇压在她耳边,薄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蜗,她整个人一抖。
“那你信不信,”陆翊川声音低沉,语调缓慢,像一把拉弦未放的弓,“我今晚就让你……连装的机会都没有。”
他吻上她的颈侧,像是惩罚,一口接一口地咬,白栖鸢喘息急促,指尖紧紧掐住他肩膀,却不知是推拒,还是……拉近。
她身子己经软得不像话,红衣凌乱,鬓边垂发贴在颈侧,眼尾都红了。
她明明想反制,反倒被他吃得死死的。
红帐深垂,烛影摇曳,空气仿佛被一点点蒸热。
白栖鸢后背贴着锦被,红纱半滑,一双清眸微微泛红,薄唇微张,呼吸细碎得像初春风里的一枝白梨花。
陆翊川俯身压住她,指尖从她颈侧一路滑到锁骨,眸色深得像是坠入夜海。
白栖鸢整个人被陆翊川压在锦被之上,薄纱褪去半身,雪肌若隐若现,像夜色里盛开的曼珠沙华。
她的唇微张,喘息微乱,却仍咬着牙,不肯露出一丝示弱。
陆翊川低头亲吻她锁骨,唇舌温热,带着惩罚般的纠缠。
他一寸寸往下,像是要将她的防线彻底碾碎。
白栖鸢忍不住轻轻哼出声,指尖蜷紧,掌心出汗。
正当她眼尾泛红、喘息凌乱,身子止不住地轻颤时——他忽然停了。
她整个人怔住,睫毛轻颤,睁开眼时,陆翊川正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角微勾,眼神像一抹打火石,明明按兵不动,却满是挑衅。
“怎么不说话了?”
他嗓音低哑,气息打着火,“刚才不是还挺主动?”
白栖鸢几乎要哭出来,脸颊潮红,唇瓣咬得发白:“你……你故意的。”
陆翊川指腹滑过她红得惊心的耳尖,语气像是哄,又像是逗:“你不是说我舍不得动你吗?
那现在动了,你又这副模样——嗯?”
他说着,唇落在她喉结下,啄了一口。
白栖鸢喘了一声,眼眸泛水,伸手推他:“你、你下来……”“下去?”
他失笑,“栖鸢,你再勾我一句,我今晚就真不客气了。”
她咬唇不语,呼吸却越来越乱。
陆翊川指腹滑过她红得惊心的耳尖,语气像是哄,又像是逗:“你撩我的时候,可没说不让我动。”
“你现在难受了,就怪我不肯继续,或者你像墨鲛一样,抹了我的脖子。”
白栖鸢气息发烫,眸中泛泪,忍了又忍,低声逼近:“陆翊川,你混账。”
他笑了,声音哑得勾魂:“混账是吧?”
话音未落,他再度低头吻她,这一次再没有停。
指尖重新探入她衣下,掌心所过之处,皆是滚烫。
她的身体轻轻一颤,像终于被点燃的引信。
帐中再无多余话语,只有衣衫摩挲与气息纠缠,喜烛燃得正旺,一滴蜡落在地毯上,烫出一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