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数据当铺的AI掌柜弹出全息烟枪，猩红数据流从黄铜烟锅里袅袅升起，"客官可知洞庭红的算法孢子，吃起人性贪欲来比噬元兽还凶？
"第一回 旧硬盘里爬出的财神程洞庭后颈的神经丝又在漏电了。
这根三手货脑机接口发出毒蛇吐信般的滋滋声，蓝幽幽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太阳穴，在他视网膜上炸开一片雪花噪点。
这是上个月在秦淮河鬼市用三支基因强化剂换来的便宜货，卖家信誓旦旦说浸过相国寺量子禅院的佛光数据包，能防电子煞气。
如今看来，那光头和尚的全息投影怕也是个杀熟的AI沙弥。
"姓程的！
"胶囊舱外传来房东的电磁锤砸门声，"今天再交不出房租，老子就把你的脑机接口***情趣娃娃收容舱抵债！
"程洞庭蜷缩在凝胶床垫上没动弹，床尾堆着七个空了的合成营养液管子，管壁上凝结的荧光绿残渣像某种远古符咒。
三十七天前被"天工链"公司扫地出门时，他特意把工牌熔成了太极鱼形状的U盘，此刻那金属阴阳鱼正随着门板震动在桌角摇晃，仿佛在嘲笑他当初拒绝参与"周易币"庞氏骗局的天真……暗网跳蚤市场的入口藏在千禧年古董论坛里，程洞庭摸索着用神经丝接入生锈的调制解调器端口，那些飘着噪波纹路的帖子突然活过来：卖人造***的广告变成青楼女子揽客全息投影，求购军用义体的帖子化作黑市郎中晃动的金针，而置顶加精的《重金求子》帖——点开后竟是个披着八卦道袍的AI在叫卖昆仑山量子灵芝。
"叮——"忽然有封密信刺破数据迷雾，发件人ID是串乱码，标题栏浮着朵将谢未谢的铜钱纹海棠。
程洞庭刚点开附件，老式真空管收音机的沙沙声突然从脑机深处涌出，混着走调的《夜上海》旋律，有个吴侬软语的女声在唱："~蝴蝶儿~飞不过~赛博海~"神经丝瞬间发烫，他看见旗袍女子的虚影从屏幕里探出半截身子，水钻发卡别着的不是珍珠，而是粒粒闪着幽光的微型核电池。
"小郎君莫怕~" 那女子用嵌着翡翠指甲套的食指抵住唇珠，"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