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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剑锋穿透胸甲的瞬间,我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

章台宫的蟠龙柱在视野中倾斜,始皇帝玄色冕服上的十二章纹浸染了我的血,化作狰狞的游龙。

"为何..."我踉跄着抓住他的玉带钩,掌心触到冰凉的药匣。

三个月前骊山夜宴,我们曾共饮的琥珀酒里,分明浮着同样的朱砂纹路。

嬴政的瞳孔泛起奇异金芒,剑刃在胸腔里缓慢搅动:"爱卿可知,真正的长生需要什么?

"他俯身时冕旒垂落,十二道白玉珠帘后,那张我辅佐了十二载的面容竟透着神像的森冷,"要一具不腐的容器,和..."剧痛突然化作灼流席卷全身。

我看到自己喷溅在丹墀上的血珠诡异地悬停半空,始皇帝指间捏碎的丹药正化作金红雾霭,顺着伤口钻进我的经脉。

那些曾让我彻夜推演的六国舆图,此刻正在皮肤下游走成发光的脉络。

"...和敢弑神的胆魄。

"他将染血的太阿剑掷于阶前,三公九卿的惊呼声中,我破碎的脏器正在重组。

当第一个侍卫的弩箭穿透我重生的心脏时,我终于看清铜鉴里自己的倒影——瞳孔已变成蛇类的竖瞳,伤口愈合处闪烁着青铜冷光。

蒙恬的玄甲骑兵在殿外列阵,我撕开绣着金乌的朝服,露出胸口狰狞的剑痕:"今日之后,本官即是秦律。

"指尖抚过尚未凝固的伤口,沾血画出的符咒竟让八百张强弩同时自燃。

那些曾质疑我变法的大臣们终于匍匐在地,他们不会知道,我背在身后的左手正不断脱落焦黑的死皮。

九丈高的咸阳城阙上,始皇帝为我披上白虎裘。

我们俯瞰着正在扩建的直道如同利剑刺向关东,他指尖点过的地方,狼烟正在燕赵之地次第燃起:"爱卿看这烽燧,像不像棋盘上的星位?

"白虎裘下尚未愈合的伤口渗出晶状血珠,坠在章台宫新铺的玄武岩地砖上竟蚀出孔洞。

蒙恬的斥候跪报墨家机关兽突袭蜀道时,我正盯着掌心新生的鳞甲状纹路——这是第七次重生后出现的异变。

"爱卿可识此物?

"嬴政将半卷泛着荧光的《玄甲兵鉴》推过沙盘,竹简接触到我指尖的刹那,那些蝌蚪文突然活过来,顺着血脉游入瞳孔。

剧痛中我看到三千年前的牧野战场,周身缠绕雷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