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符叙单手抄兜懒散地靠在墙边,西装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头,五官轮廓隐藏在昏暗光线里不辩喜怒,指节间半点火光忽明忽暗。
符叙将烟头踩灭,提唇。
“好久不见啊,我的……大小姐。”
原来他早就认出她……七年未见,符叙早不似当年青涩,如今他身量极高,身形似青松挺拔,声线却低沉雄厚,犹如催情的药。
他就这样静静瞧着她,眼角敛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檀黎要溺毙在情欲的海洋里,身体里的热浪快要把她湮没,眼巴巴盯着他的薄唇,那是缓解她痛苦的良药。
她小心翼翼问,“符叙,我好难受,我可以亲你吗?”
符叙身形一顿,随即唇边浮起讥笑。
“大小姐打招呼的方式果然另类,久别重逢刚见面就是要亲我,难道大小姐对我余情未了?
还是当年没玩够,还想再玩玩我,尝尝佣人的儿子是什么滋味?”
符叙黑眸里没有丝毫温度,吐出来的话语淬了寒冰。
果然七年前,他听到她酒后豪言。
回忆像回旋镖插在檀黎心口,酸涩疼痛,她强撑着。
“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提以前的事,我去找别人。”
她转身要走,哪知手臂上突然传来大力,下一秒己经被符叙扯回身前,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眸子。
他眉眼间覆满冰霜。
“你要去找谁?
情人?
备胎?
大小姐家里是鱼塘吗,还养鱼呢?”
符叙的力气很大,檀黎的手臂被他大手紧紧箍着,丝毫动弹不得,他的气息炙热滚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我真的很难受,请你放开我。”
檀黎虚弱的靠在墙边,气若游丝。
“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这里做什么?
cosplay?”
符叙睨着她的女仆装,神色一言难尽。
“你的问题太多,我现在很不舒服,没法一一回答。”
檀黎试图挣脱他的禁锢,但终究是徒劳,只能大口喘着粗气。
借着头顶倾泄下来的光线,符叙终于发觉她的异样,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媚的要命,脸颊绯红,红唇微张,就连白玉般的天鹅颈上都微微泛着粉红。
刚刚一番挣扎,领口更加宽松,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也是泛着粉红光泽,符叙呼吸一滞。
她只是喝了杯酒,不至于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不等他细想,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符总能去哪呢?
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是小喻的声音。
符叙看眼怀中人,拉开旁边门,裹着檀黎撞进去。
檀黎感觉天旋地转,随即跌入宽阔的怀抱,门在身后掩上落了锁,她被符叙箍在方寸之间,顿时头重脚轻,差点失去意识。
与此同时,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不会是去找那个漂亮服务员了吧!”
“不会,他们又不认识,符总去找她做什么,她只是个新来的服务员,不值得符总费心。”
“这里没人,话说回来,你可真狠,人家服务员只不过是把酒洒在符总身上,你就给人家下了猛药,你也不怕闹出事来。”
旁边人唏嘘道。
“她做事毛手毛脚不长眼睛,还敢把酒故意洒在符总身上,给她下药是让她长点记性,只不过那么个尤物就那么出去了,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谁,那可是最新研制的药,不做的话,她会生不如死的。”
“小喻,你可真狠啊!”
说话的人又忍不住唏嘘。
“哼,谁叫她长得那么美,又碰了我的人,我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己。”
声音越来越远,二人的对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入符叙耳中,符叙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表情愈发凝重。
房间没有开灯,符叙借着月光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檀黎己经昏昏沉沉,仅存半点意识强撑着,身体柔弱无骨攀附在他身上,他能感受到她傲人的曲线和烫人的热度。
软香温玉在怀,符叙身体升起燥热,原来她被下了药,不做,她真的会生不如死吗?
此时,似乎有某种感应,檀黎幽幽地抬起头,眼睛看着他,语不成调,带着哭腔。
“符叙,你可以和我做吗?
就当是救救我!”
符叙打横抱起她,向着房间正中的大床走去……檀黎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下一刻就要烤熟了,身体却空虚的要命,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
她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急欲找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痛楚。
不一会儿,手臂上传来清凉的触感,有人拿着湿毛巾在为她不停擦拭,很快,这种清凉感游走在西肢,热意退了少许,人舒服不少。
门响,檀黎昏沉中听见有人走进来。
“我说符爷,这大半夜的睡得正香呢,被你从被窝里薅出来,还让我拿着医药箱,指名道姓非要那种解药,到底是什么事啊。”
符叙的声线有些不稳,“她喝了掺了料的酒水,现在难受的厉害。”
秦思贤这才看到床上的檀黎,声音陡然拔高几度。
“艾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作为霸总的医生朋友,我终于等到为霸总那被下了药的白月光解药的高光时刻了。”
“少废话,赶紧救她,救不了她把你丢去喂狗。”
符叙一贯清冷的面容染了几丝不耐。
秦思贤动作麻利,针管推进檀黎血管的同时,肉眼可见檀黎明显放松下来。
没一会儿,床上的人再不挣扎,静静地睡过去。
符叙松口气。
“她这样就没事了吗,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秦思贤边收拾东西边说,“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哥们是什么医术,你还不知道吗。”
符叙思忖片刻,“你毕竟延毕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秦思贤像是被踩到尾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哥们现在早就拿到毕业证和医师资格证了,年底哥们还要评副主任医师呢,你看不起谁呢。”
符叙轻哂,不置可否。
秦思贤被他怀疑的态度激怒,***开麦。
“她中的这种药,只要有人和她做就没什么大事,你这么大个人形解药杵在这里不用,深更半夜把我薅过来还羞辱我,到底是咋回事,难道说……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