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目不忘
更加没有想到，这赶着去投胎的死鬼，竟然是大汉朝千年来，第一个达到先天十二境大圆满，在今天中午要冲击筑基境的张铁柱。
张正看着张铁柱离开的背影，不疾不徐的步伐，微微佝偻的后背，风中飘荡的银白色头发，怎么看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
但，他就是千年来武道第一高手，差一丢丢就脱凡，以武入道，进入修仙者世界的高牛。
张正摇头：“可惜鸟！
可惜鸟！
注定是吃不上中饭的死鬼一个。”
……“哼，说老夫是死鬼，说老夫活不过午时三刻，这话一听，还以为老夫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在午时三刻，在菜市口砍脑壳呢？！
还有，他身上竟然有着先天真气？
量不多，但绝对是出自先天功没跑了，这儿子怎么会先天功的？！”
张铁柱不疾不徐走着，神色恬淡，波澜不惊，看着张灯结彩的镇子，目光中没有了先前的满意，多了一种恍恍惚惚的惊疑不定，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张铁柱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风中隐约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不为别的，就是赌口气，老夫也要撑过午时三刻，把中饭给吃了，再认个儿子，不开心就毒打一顿。”
“呸！
什么撑过午时三刻？
老夫怎么能削势，道心不稳呢？！”
……张正不知道张铁柱道心己经被影响，无形中对自己冲击筑基境没了自信。
不过对张正来说，也就那么回事，毕竟吃不上中午饭的糟老头子，内心戏多点少点，都改变不了变成死鬼的结局。
张正吃下最后一口包子，喝完最后一口汤，用嘴角上的香油，涂抹了一下嘴唇，油亮油亮的，寒风也无法风干，导致嘴唇缺水开裂。
张正打开了先天功，这个大汉朝最经典，最牛，最能掀起血雨腥风的秘籍。
“专气致柔，婴儿呼？”
先天功开篇第一句。
“这老瓜瓤子，有点水平啊？！”
张正被这第一句给惊艳到了，认真的阅读起来，忘记了时间，地点，人物——张小凡。
张小凡卖掉最后一个包子，最后一碗汤，收拾好以后，发现正哥坐在桌子前发呆。
好奇的他走了过来，探头一看，就被书中的武学吸引住了目光，也忘记了时间，地点。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都赶着去天下第一庄，去看看老神仙是如何筑基，如何从一个凡人，过渡到陆地神仙的。
当他们路过摊子时，都有些好奇的望了过来。
在这些人的目光中，两个少年，一个坐，一个站在坐着的后面，弯着腰，探着脑壳，看着坐着少年桌子上的书籍。
两人石雕般的不动，时而脸色发红，呼吸急促。
“现在的少年，都不知道避讳了吗？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然如此这般那样？！”
“要不是怕去晚了，占不到好地方，看不到老神仙，多少也要凑上去看看，到底是如何伤风败俗的。”
一一两两，思想不纯，目光中带着探视，渴望，口干舌燥，目光不由落在房门紧闭的怡红院。
“看完老神仙后，再来会会小翠，东香，势要研究出一个一二三西个好歹出来。”
不多时，整个街道关门闭户，牵狗都找不到人，都去天下第一庄去看老神仙了。
“筑基，筑基！
传说中，凡人武道进入仙道的第一个门槛，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关卡，也称之为筑基龙门，所有人都向往之。
老朽也是一个俗人，愿做鲤鱼越龙门，化九天真龙。”
“老朽六岁练体，八岁感气，十三岁肉身大成破开后天入先天境，内家真气后继乏力，迟迟无法突破后天进入先天。”
“老朽困惑，迷茫！”
“后用三年时间，用了特殊手段，让天下佛门、道门、奇门、盗门、魔门、儒门，这门那门，还有皇家武库，交出了武学，彼此借鉴印证一下，可他们却全世界的在追杀老夫。”
“其中最狠的，就是看守皇家武库的刘安。”
“这老东西，面白无须，笑眯眯的，下手却最狠毒。
老朽初入先天，真气还是后天圆满，要不是靠着肉身先天的强横，早就被这个刘安留下了……”“老夫九死一生，最后熔炼各家法，以儒家养吾浩然正气，以佛修炼己身，以魔锤炼心智，以盗摄取真气，以道统领总纲，最后用奇门搬运周天，创造出先天功。”
“老夫散功重修，用了三年，将肉身推进先天十二重楼境界。”
“又用三年，将真气推进到先天十二重楼大圆满。”
“那一年，老朽二十二，正是一枝花。”
“神功大成，找了那些讨厌家伙喝茶，被以礼相待，最后大汉朝盛意拳拳，将琅琊送给了我。
我盛意难却，勉强接受了下来。
在大汉国皇帝刘忘祖盛意拳拳，拿出皇宫建造图，在我盛意难却中，收了图纸，建造了山庄。
江湖和大汉国抬爱，送来匾额——天下第一。”
先天功最后一篇，张铁柱记载了功法的来历，字里行间，无不得意。
张正眉头蹙起，内心惊澜。
没有想到这死鬼，如此惊才绝艳，创造出先天功这样的绝学来。
他目光看到了最后一行：“筑基犹如盖房，根基要牢固，才能在天地洗礼中，不动如山。”
张正看完，久久不语，体内的先天真气，按照先天功修炼起来。
有了完整功法，以前不懂，不通的地方，豁然通畅。
几个周天下来，将先天功扶正，正式踏入武道修炼大门。
想要有所成就，只看后天如何努力。
天赋如何，是否能水到渠成。
“哥，帮我一下，麻了，脚麻了，身体麻了，脖子也僵硬了。”
耳边传来张小凡苦不堪言的声音。
张正合上先天功，收入怀中，才发现整个街道静悄悄的，而张小凡以一种偷鸡摸狗，小心翼翼的模样，站在自己的身后。
张正蹙眉：“都看完了？”
张小凡点头，“看完了，就差一点，就全部记住。”
“记住了多少？”
“最后一句话没有记住，人就僵硬了。”
张正内心气恼，人比人气死人。
张小凡这家伙，先天过目不忘，记忆力是他牵狗都追不上的，羡慕的狠啊！？
张正收回心思，语气严肃，“那就烂在心里，不要被别人发现了，不然包子馅就是你了。”
张小凡打了个哆嗦：“哥，不至于吧？
不就是一本修炼功法吗？
黑市一两银子一本，海了去了。”
张小凡不以为然，只觉得张正小题大做了。
“真的只是一本修炼功法吗？”
张正呢喃，不再废话，蹙眉看着头顶的太阳，玩味一笑：“小凡，哥哥给你的东西，就用了吗？”
张小凡眼睛一亮，又缩了缩脑壳，心虚的说道：“哥，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被人给打死了？”
张正一笑：“小凡，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哦？！
哥哥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是你做的。”
“哥，你让我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张小凡的脸都白了。
看他如此，张正呵呵一笑：“所以啊，带上家伙，哥带你去挣大钱去。
这事情要是成了，钱我们两个一辈子都花不完。
到时候，哥哥带你远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