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自己的决定
"楚陌，我带了午餐——哦，你有客人？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几个食品袋。
她穿着时尚的拼接连衣裙，长发微卷，妆容精致得像是刚从杂志上走下来。
"秦雅。
"楚陌站起身，"这是祁瑾，金融系的学弟，在帮我完善商业计划。
祁瑾，这是秦雅，建筑系同学。
"祁瑾礼貌地点头，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秦雅漂亮、自信，和楚陌站在一起像是一对璧人。
她自然地走到楚陌身边，将食物放在桌上，动作熟稔得像是常来常往。
"我买了三人份的。
"秦雅微笑着看向祁瑾，"一起吃点？
""谢谢，但我下午还有事。
"祁瑾合上电脑，突然觉得工作室的空气有些闷，"财务部分我己经整理好了框架，具体数据我回去再完善一下发给你，楚学长。
"楚陌微微皱眉："这么急？
我还想请你看看我的新设计...""下次吧。
"祁瑾己经收拾好东西站起身，"证券投资比赛决赛在即，我得回去准备。
"走出工作室大楼，五月的阳光刺得祁瑾眯起眼。
他深吸一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在意秦雅的出现。
楚陌优秀又英俊，有追求者再正常不过。
他们不过是学术上的合作关系，他有什么资格感到失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祁瑾掏出来看，是楚陌发来的消息：谢谢今天的帮助。
秦雅只是同学，别误会。
咖啡机随时为你准备着。
祁瑾盯着这条信息看了许久，心跳再次加速。
楚陌看穿了他的心思，还特意解释。
这代表什么？
他犹豫着该如何回复，最终只回了一个简单的不客气，却忍不住把之前的短信又读了好几遍。
接下来的两周，祁瑾和楚陌的联系越来越频繁。
除了完善商业计划，他们还一起参加了校园创业讲座，在图书馆讨论城市发展规划，甚至相约去看了新建成的艺术中心——那是楚陌参与设计的项目。
证券投资大赛决赛当天，祁瑾在会场入口看到了意想不到的身影。
楚陌靠在大厅柱子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看到他时眼睛一亮。
"你怎么来了？
"祁瑾惊讶地问。
"来给我的财务顾问加油。
"楚陌递给他咖啡，"提神用的，和工作室那天的同款。
"祁瑾接过咖啡，热度从杯壁传到指尖："谢谢，但比赛要三个小时...""我有的是耐心。
"楚陌指了指观众席，"我会坐在最前排。
"比赛中，每当祁瑾抬头，总能对上楚陌专注的目光。
这给了他莫名的信心，最终以近乎完美的表现获得冠军。
颁奖结束后，楚陌是第一个上前祝贺的人。
他递给祁瑾一个精致的长条盒子："送给冠军的礼物。
"祁瑾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Montblanc的钢笔，笔身上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这太贵重了..."祁瑾震惊地抬头。
楚陌摇摇头："比起你帮我节省的融资成本，这不算什么。
而且..."他顿了顿，声音轻柔下来，"我希望你用这支笔签下我们未来的合作合同。
"祁瑾感到胸口一阵温暖，他小心地抚摸着钢笔："我会珍惜的。
""对了，"楚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下周三我们系有个设计展览，秦雅的作品也会展出。
你要不要一起来？
"祁瑾的笑容僵了一瞬："秦雅？
""嗯，她邀请了我们几个同学。
"楚陌的语气很随意，"你可以趁机多认识些建筑系的人，对理解我的项目有帮助。
""好。
"祁瑾勉强答应，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周三晚上，建筑系展厅人头攒动。
祁瑾迟到了十分钟，到场时楚陌己经被一群学生围住，秦雅挽着他的手臂，正热情地向来宾介绍作品。
看到这一幕，祁瑾站在门口没有上前。
"不进去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祁瑾转身，看到一位戴着眼镜、学者气质浓厚的中年男子。
"周教授。
"祁瑾认出这是建筑系的系主任，楚陌的导师。
"你是楚陌的朋友？
"周教授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打量着他，"金融系的？
"祁瑾点头："我们有些项目合作。
""楚陌是个难得的人才。
"周教授望向展厅中央被簇拥的楚陌，"他需要专注在自己的领域，不该被太多杂事分心。
"祁瑾感到话中有话："我们的合作对他的创业计划有帮助。
""创业？
"周教授轻笑一声，"他拿到了普林斯顿的硕士offer，毕业后应该去深造，而不是急着开什么公司。
年轻人容易被一时热情冲昏头脑。
"祁瑾怔住了。
楚陌从没提起过出国留学的事。
"祁瑾！
"楚陌这时发现了门口的他们，快步走过来，"你来了。
周教授，您认识祁瑾？
""刚认识。
"周教授拍拍楚陌的肩，"别忘了明天上午的会议，我们得讨论你的研究方向。
"说完，他朝祁瑾点点头离开了。
"周教授跟你说了什么？
"楚陌小声问。
祁瑾犹豫了一下："他说你拿到了普林斯顿的offer？
"楚陌的表情变得复杂："嗯，但我还没决定去不去。
走吧，我带你看看展览。
"整个晚上，祁瑾心不在焉。
楚陌可能出国的事实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
秦雅几次过来搭话，他都只是简短回应。
在回家的途中，楚陌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去普林斯顿吗？”
祁瑾听到这个问题，心中猛地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被触动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回答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楚陌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稍稍皱起眉头，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毕竟，你可是我的财务顾问啊。”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半开玩笑的意味，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