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部严重损毁,我却总觉得熟悉。
>同事警告我:“离她远点,她每晚都在移动。”
>监控显示,凌晨三点,她直挺挺坐起,对着镜子微笑。
>镜子里映出的,是我的脸。
>而她的寿衣下,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皮鞋。
>我颤抖着翻开她的档案,发现整容手术记录日期——>正是我七岁车祸失忆的那天。
---冰冷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在“永宁殡仪馆”惨白的门灯上,溅开一片迷蒙的水雾。
我裹紧湿透的工装外套,一股寒气直钻骨髓,猛地推开厚重的玻璃门。
值班室的灯光昏黄得像隔夜的茶,老王那张被岁月刻满沟壑的脸从报纸后抬起来,眉头拧得死紧。
“啧,又是无名氏?”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随手把一份薄薄的档案拍在冰冷的金属柜台上,“直接送三号停尸间了。
整得挺厉害,你自己…悠着点看吧。”
他的眼神在我脸上扫过,浑浊的瞳仁里藏着点欲言又止的东西,又迅速埋回报纸里,仿佛那油墨字里行间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档案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像一片枯叶。
我捏着它,指尖冰凉。
推开停尸间那扇沉重的金属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照亮了房间里唯一的存在——停尸台上覆盖着肃穆的白布。
我吸了口气,空气冷得刺肺。
白布掀开的一角,露出了那具女尸的头部。
只看了一眼,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那张脸…几乎无法称之为脸。
从额角斜贯至下颌,一道巨大、扭曲的撕裂伤如同丑陋的蜈蚣盘踞着,皮肉翻卷,边缘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色。
鼻梁塌陷得不成样子,嘴唇豁开,露出森白的牙床。
这绝不是车祸或坠楼能造成的。
更诡异的是,那些伤口边缘,极其突兀地分布着几道细密、整齐的缝合线,针脚利落得近乎冷酷,像是某种拙劣的、强行拼凑的修复。
在这样一张支离破碎的脸上,这种“修复”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毛骨悚然的亵渎感。
破碎的拼图被粗暴地粘合,却依旧掩盖不住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