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睁开眼思考了几秒钟得出的结果,她看着眼前古香古色的陈设布置,一时有点懵圈。
这是干哪来了?
自己没有参加什么古装剧拍摄啊,怎么这场景整的跟深宅大院似的?
秦昭昭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把身体撑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被窝里美滋滋地看着小说,突然间心脏一痛眼前一黑,再睁眼怎么就来到这个地方了?
那本小说正看到精彩部分呢。
(哭)“二小姐?
您醒了啊,怎么也不喊奴婢过来伺候您?”
丫鬟晓芸端着饭菜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秦昭昭坐起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扶着。
晓芸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苍白的脸庞,小姐本就消瘦,这一病更是像骷髅架子一般。
秦昭昭看着眼前不过十二三岁,丫鬟模样的人,忽然心底里萌生了一种想法。
“那个…”秦昭昭一开口发现自己喉咙嘶哑得厉害。
晓芸赶紧倒了杯水过来给她润一下喉咙。
秦昭昭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开口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二小姐,您己经昏睡了五天五夜了,期间奴婢差人请了几个大夫也不管用,药也喂过了,您的体热就是下不去,奴婢都怕…”晓芸不敢再说下去,眼眶红红的。
秦昭昭看着小姑娘的模样,心里顿时有股异样。
在现代,她的父母离异,她被判给了爸爸,爸爸整日酗酒外出没管过她,都是妈妈私底下接济她,她才熬到了大学毕业有了自己的小窝。
她虽然是离异家,但妈妈会给予她很细腻的引导,所以她的性格比较活泼,擅于结交好友,只不过没有一个好友能让她深交,所以她不懂得别人的担心是什么样的。
眼前这个小姑娘与自己初见,她流露的真感情自己也是可以体会到的,所以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你别哭了,你跟我说说我为什么会昏睡了这么久?”
秦昭昭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在床沿。
“是这样的,五天前尚书府给大小姐办了及笄礼,二小姐您说觉得烦闷想出去走走,后面在湖边遇到了玉堂公子,他就和您聊了起来。
聊完后您觉得有些冷便让奴婢回含怡轩取一件斗篷,可奴婢取完斗篷发现小姐您己经落水了,呼救声都快喊不出来了…”晓芸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还是大公子跳下去救的您。”
玉堂?
等下,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啊。
“等等,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昭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要确认对方的身份。
“二小姐?
您不记得奴婢了吗?
奴婢是晓芸啊。”
说完小姑娘哭的更凶了。
晓芸?
莫非…“对了,大小姐是不是叫秦楚楚?
救我的是秦长晖?”
晓芸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天啊,这不是之前自己看过的一本小说吗?
当时自己还觉得女主矫揉造作,看见谁都giegie地叫。
想不到自己居然穿到了最不得宠最没存在感的庶女身上。
不得宠到什么地步呢?
自己昏了的这几天除了大哥来过一次,其他人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秦昭昭扶额轻叹,怪不得自己跟她名字一样,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好了,晓芸你先别哭了,你家小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昭昭笑了笑,只是看起来有点命苦。
因为自己拿的这个剧本有点天崩开局,小娘早早就撒手人寰了,剩下自己在深宅大院中跟一根野草一样长大。
秦昭昭记得女配在这个时候命悬一线了,估计自己刚好猝死就穿过来顶替她了。
大概捋了一下内容,秦昭昭觉得这些都不是事,现在先把身体养好。
她来到饭桌前坐下,看着那点清汤寡水的饭菜,瞬间额头有几条黑线。
不是?
好歹也是一个小姐吧,怎么过得比她现代生活还不如?
晓芸似乎看穿了秦昭昭的想法,“对不起小姐,奴婢去晚了,管家说就剩这么点…”秦昭昭也不戳穿她,这是笑了笑说“没事的,我刚醒来就该吃点清淡的。”
等秦昭昭吃完那点残羹剩饭后,看着这屋子的陈设也是一阵唏嘘。
一点装饰品都没有,就几张桌子椅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住的下人房。
秦昭昭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待在这屋子里面,她走出门看到院子里栽有一棵梅花树,树的枝干很粗,特别是那条侧枝,上面完全可以躺人了。
秦昭昭原本想爬上去躺着晒晒太阳的,可刚撸起袖子想爬就发现使不上力气。
也是,这大病初愈的,还是不要做这些力气活了。
她刚一扭头就发现一个十西岁模样的小姑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秦昭昭眯起眼看着来人,看这打扮跟这气势,定是那三小姐秦娇娇无疑了。
“姐姐这是病好了?
昨儿个还听这些下人说就快咽气了呢,这不心系着姐姐不就过来看看姐姐了?”
秦娇娇说的貌似关心她,但那语气却带着刻薄。
秦昭昭也不恼,“娇娇妹妹,托你的福,姐姐我啊命大的很呢。”
还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秦娇娇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随后又强装镇定。
“二姐姐无事便好,只是这几日爹爹都不得空来看望姐姐,不知道姐姐现在己经好了,不如姐姐随着妹妹去给爹爹跟夫人请安吧?”
秦娇娇露出略微得意的神色。
因为平日里秦昭昭不受待见,她就是特意去请安,秦尚书也会以公务繁忙拒之门外。
“无妨的,爹爹若是因为我而耽误了公务,那就是姐姐的不是了。”
秦娇娇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看到气急或者恼怒的样子,故而跺了一下腿冷哼一声。
“你是不想耽误爹爹公务还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
所以故意这么说想给自己留体面?”
秦娇娇根本不想放过她,有点什么就想来奚落自己的二姐姐。
“三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是想说爹爹薄情寡义,对自己女儿冷眼相待吗?”
秦昭昭适时挤出几滴眼泪,“平日里我去给爹爹请安,爹爹都说自己比较忙,让我不要干等着了,爹爹那么体谅我,你怎么能这么想爹爹?”
秦娇娇有些懵圈,“你…”“够了!”
声音从树的另一边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