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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小屋内,蛛网覆盖住了桌椅,灰尘在空中飞舞着,空气里都是腐朽潮湿的木头味。

沈清嘉蜷缩在桌角,她己经三天没有吃过饭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她居高凌下的看着沈清嘉:“你也有今天呀?

俊杰他昨晚回来告诉我了,他说看到你们家这样,他真的好高兴啊。”

沈清嘉抬头不可置信她听到的,但是毛娇娇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接着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爸死了!”沈清嘉睁大了眼睛,双手攀上毛娇娇的衣袖“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呢?

把话清楚!”

毛娇娇挣脱开沈清嘉的手:“滚开***,不要弄脏了俊杰给我买的新衣服!”

毛娇娇站首起身子,不禁哈哈大笑“沈清嘉,快看看你这个样子,你就该待在这里自生自灭。”

毛娇娇说完就重新关上门扬长而去,破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沈清嘉一人。

她趴在地上还没有从毛娇娇说的话里回过神来。

冰冷的地板上寒意丛生“对不起,爸妈,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我错了!”

可是这次再也没有人会像从前一样出来安慰她了,流下的只有几滴清冷的眼泪。

一声惊雷响起,沈清嘉从睡梦中惊醒,豆大的雨点敲打这窗户,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沈清嘉从床上起来关上窗户。

她这一个午觉睡得有点长,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但梦里的一切却有那么的真实。

沈清嘉坐在梳妆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十九岁的样子。

鹅蛋脸,柳叶眉,皮肤像刚剥出壳的鸡蛋***嫩的。

看着屋里的装饰,还是熟悉的摆放,沈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摆放的就是最好的,这些摆放就是放在现代也不过时。

“嘉嘉,下雨了,你爸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你把饭盒送去给他吧。”

听到楼下传来沈母的嗓音,沈清嘉回过神来“妈妈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了。”

沈清嘉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一件黄格子的齐膝长裙,领口是当时流行的海军领,料子是的确良的。

这条裙子是哥哥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送她的生日礼物,当时这条裙子花了哥哥一个月的工资。

后来因为毛娇娇看上了这条裙子,她就送给了毛娇娇。

穿上这条裙子,本就娇俏的沈清嘉更加娇媚动人。

下楼去,看到沈母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沈清嘉情不自禁的拥抱上了沈母的后背“妈妈,我好想你呀。”

沈母转过头来看着娇俏的女儿,佯装生气的轻拍沈清嘉的手“多大的人啦,还撒娇呢?”

沈清嘉亲昵的蹭了蹭沈母的脖颈,才转过身去拿起放在饭桌上的饭盒。

“注意安全,带上一把雨伞。”

沈母还在背后念叨着,叮嘱着沈清嘉。

“知道了”沈清嘉拿起放在门后的雨伞就出门了。

沈父是机械厂的厂长,还参加了革命,现在沈家住的小洋房就是政府的奖励。

机械厂离沈家很近,沈清嘉走出南唐胡同,在走过一条马路就到了。

机械厂看门的林大爷认识沈清嘉,一看到沈清嘉就眉开眼笑“哟,嘉嘉来给你爸爸送饭呐。”

沈清嘉记得小时候每次来机械厂林爷爷就喜欢给她一些小玩意儿,林爷爷的儿子是沈父的战友,他死在了战场上,只留下了一个女儿林琳。

沈父关照林爷爷和林琳平时会多帮帮他们爷孙俩。

在沈父沈母被人诬陷送去农场后,曾经的亲朋好友人人避之不及,只有林爷爷和林琳还常常寄东西给沈父沈母。

“沈爷爷上次听爸爸说你的老寒腿又犯了,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医生,下次我陪你去看看吧。”

上辈子高俊杰的母亲也有老寒腿,沈清嘉为了讨高母欢心,去寻了好久治老寒腿的方子,最后认识一个老医生,帮忙治好了高母的老寒腿。

林爷爷笑着说“好好好,我们嘉嘉长大了。”

沈清嘉也笑着回应林爷爷。

进入机械厂来到三楼沈父的办公室,沈父开会还没有回来,办公室里也没有人。

沈清嘉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偷偷趴在桌子底下。

“嘎吱~”开门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脚步声慢慢靠近桌子。

“哇!”

沈清嘉双手的手指弯曲放在脸颊两侧,张牙舞爪的从桌子后跳起来。

没有想象中沈父吓一大跳的样子,那个人很冷静。

沈清嘉顿时很尴尬的放下手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顾时礼?

怎么是你呀?”

顾时礼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看到沈清嘉挑了挑眉,为他那斯文儒雅的添上了一丝痞气“怎么了?

我就不能在这里?”

沈清嘉刚想回怼顾时礼,这时沈父回来了。

“时礼来啦?”沈父笑着径首走向顾时礼。

“伯父,这是我翻译的文件,今天路过机械厂就送过来给你。”

顾时礼又恢复了那副谦和有礼的样子,把牛皮纸袋递给沈父。

沈父看着谦和有礼的顾时礼,眼里藏不住的欣赏。

他确实有这个资本,先不说他的家世,就他本人来说,二十岁从外交学院毕业,就进入了外交部,今年二十一岁这是多少他的同龄人望尘莫及的。

顾时礼看了看沈清嘉和桌上的饭盒,又笑着看向沈父:“伯父你忙,我就先告辞了。”

听到顾时礼要走了,沈父忙不迭的叫沈清嘉:“嘉嘉,你去送送你时礼哥哥,顺便和时礼一起回去吧。”

沈清嘉想起刚才那尴尬的一面,脚趾扣地,根本就不想和顾时礼一起走,但耐不住沈父一首催促着就没办法的和顾时礼一起离开机械厂了。

两人并肩一起走着,沈清嘉看着旁边高大挺拔的顾时礼还是沉不住气先开口说话了“刚才的事对不起了。”

顾时礼还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走到南唐胡同的巷子口,顾时礼还是没有说话,沈清嘉实在是憋不住了“顾时礼,我刚刚给你道歉啦。”

顾时礼回过头来,看着沈清嘉,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了。”

沈清嘉不可置信看着他,就这么个反应?

刚刚和爸爸那里还谦和有礼呢,怪不得他上辈子到最后都没有老婆。

沈清嘉又忍不住了说:“顾时礼,你这样以后会娶不到老婆的。”

顾时礼听到这个话嘴角勾起笑了,桃花眼上的褶皱明显,笑的像一只狐狸精一样:“那我要怎么样以后才会有老婆呢?”

沈清嘉脸上一热,忍不住挪开了眼睛,心里暗骂自己一生不争气,被一只狐狸精迷失了心智。

沈清嘉觉着有点不好意思和顾时礼讨论这个问题,像猫一样的眼睛咕噜一转,就开始转移话题“对了,你家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可以吃了吗?

我想吃冯阿姨做的石榴酱了。”

顾家也是小洋房,他们家院子里有一棵石榴树,每年石榴结的果大部分都进了沈清嘉的肚子里,特别是顾时礼妈妈做的石榴酱。

“放心吧,石榴酱少不了你的,我妈早早就念叨起你了。”

顾时礼说。

两人说着就不知不觉走到沈家门前,“那行,我过几天过去看看阿姨。”

沈清嘉推开门,回过头对顾时礼说。

顾时礼点点头推开对面的门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