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死死攥着母亲的衣袖,指节泛白如纸,耳边轰鸣着兵器相击的铿锵声与此起彼伏的惨叫。
"阿逸快走!
"父亲云震天的玄铁重剑劈开三名黑衣人的合围,飞溅的血珠落在云逸发梢,冰凉刺骨。
母亲苏婉将一枚刻着云纹的玉佩塞进他掌心,指尖带着常年练琴留下的薄茧,"去城西破庙,拿着这个找..."话未说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透屏风,寒芒直指云逸咽喉。
云震天暴喝一声横剑格挡,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屋梁簌簌落尘。
苏婉猛地将儿子推向侧门,自己却被另一柄匕首刺穿肩胛,绯色血花在素白衣襟上晕染开来。
"娘!
"云逸踉跄着摔倒在地,膝盖擦过碎裂的瓷片,钻心的疼痛却抵不过眼前刺目的血色。
云震天的重剑已出现裂纹,数十名黑衣人结成古怪剑阵,将父母困在中央。
月光下,领头者面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腰间玉牌隐约可见狰狞的饕餮纹。
"云家世代守护红尘秘境,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黑衣人首领的声音沙哑如夜枭,袖中甩出三道锁链缠住云震天手腕。
云逸看着父亲青筋暴起的脖颈,母亲染血的指尖还保持着推他时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敌人的皮肉。
侧门突然传来轰然巨响,又是一队黑衣人破墙而入。
云逸感觉后背抵住冰凉的墙壁,掌心的玉佩烫得惊人。
他想起三天前在醉仙楼,那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在他耳边低语:"云家的劫难,就在月圆之夜。
"当时他只当是江湖骗子的胡言,此刻却字字如刀剜心。
"带少主走!
"管家云伯的怒吼从庭院传来,白发苍苍的老者挥舞着断剑,将试图翻墙而入的刺客斩落。
云逸踉跄着爬起来,跌跌撞撞朝后门跑去,身后传来母亲最后的歌声:"红尘渡,岁月长,莫回头..."血月当空,云家百年府邸化作一片火海。
云逸踩着满地尸首冲出后门,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习武之人,当以守护为道。
"可如今,他连至亲都守护不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咬着牙将玉佩塞进怀里,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