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百乐门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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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乐门舞厅的霓虹招牌在细雨中晕染成迷离的血色,沈墨白推开黄铜旋转门时,留声机正流淌出白海棠的《夜来香》。

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水钻鞋跟每七步轻叩三下——这是青帮的二级警戒信号,频率对应《申报》头版的日期编码。

"沈组长赏光。

"穿墨绿缎面旗袍的侍应生躬身引路,托盘上的高脚杯残留着口红印。

沈墨白瞥见杯沿的齿痕间距:上颌左侧犬齿缺失,与军统失踪特工"画眉"的齿科记录完全吻合。

二楼包厢垂着威尼斯水晶帘,杜九爷的雪茄烟雾在帘幕间织成蛛网。

他推过鎏金怀表的动作带着青帮大佬特有的慵懒,表链在红木茶几上划出"川"字水渍——这是西川***商的暗号。

"瑞士老匠人的手艺。

"杜九爷用翡翠扳指叩打表盖,内层菊纹在雪茄火光中泛出"仁·孝·219"的阴刻。

沈墨白用怀表紫外线照射,表盘顿时浮现满文密语——这是溥仪三年前赠予关东军的密诏残篇。

白海棠的歌声突然变调,《夜上海》的副歌部分混入评弹的过门。

沈墨白注意到她左手小指始终蜷曲——这是盲文阅读的起手式。

当唱到"酒不醉人人自醉"时,水晶吊灯突然频闪,钨丝爆裂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步响起。

黑暗降临的刹那,沈墨白嗅到三种武器出鞘的气味:军统制式匕首的枪油味、青帮斧头的桐木鞘清香、日本忍者镖的苦无草腥。

他抄起冰桶砸向吊灯铁链,下坠的水晶雨在怀表蓝光中映出杀手轮廓——左路持斧者虎口有玄洋社刺青,中路匕首反握姿势符合军统暗杀队习惯,右侧忍者镖投掷角度精确到北纬31.23度。

八极拳"六大开"在方寸间爆发。

沈墨白先以"顶心肘"震飞斧头,接着"猛虎硬爬山"扣住匕首手腕,最后"立地通天"震碎忍者膝骨。

第三块水晶坠地时,他听见白海棠的喘息近在咫尺——她的珍珠项链缠住了杀手咽喉。

"小心留声机!

"白海棠突然用苏州话尖叫。

沈墨白侧滚时,忍者镖穿透他方才站立处的柚木地板,毒液腐蚀出731部队的菊水纹章。

他顺势扯断留声机电源,旋转的唱片在惯性作用下发出诡异颤音。

"降B调,每秒78转..."白海棠的高跟鞋突然踩住转盘,尖细鞋跟将转速压至每分钟33.3转。

磨损的音轨在降速后传出断续电码:"长...崎...丸...吴淞...子夜..."杜九爷的雪茄突然按灭在鎏金怀表上,焦痕显出一串经纬度坐标。

沈墨白用威士忌泼洒桌面,酒液在怀表磁场作用下形成漩涡状纹路——对应长江口暗沙分布图,坐标点正是日本战列舰"出云号"的锚位。

"沈组长好眼力。

"杜九爷鼓掌时,翡翠扳指裂开露出微型相机,"不过这份情报,今晚得留在百乐门。

"包厢屏风轰然倒塌,十二名青帮***呈八卦阵型合围,每人胸前别着不同颜色的玉兰花——这是洪门天地会的五行旗暗语。

白海棠突然扯开旗袍高衩,大腿绑着的勃朗宁1900手枪连续点射。

枪声与重新响起的《何日君再来》完美同步,每声枪响都对应乐谱上的休止符。

当第六发子弹击碎东南角的青花瓷瓶时,暗门应声而开。

"走水路!

"白海棠将沈墨白推向密道,自己却旋身甩出珍珠项链。

十八颗南洋珠嵌入***膻中穴,手法精准如针灸取穴。

在密道铁门关闭前,沈墨白看见她唇语:"杜九爷左耳戴着助听器!

"苏州河腐臭的浪头拍打逃生艇,沈墨白掀开舱板发现二十箱磺胺药。

包装箱上的"仁济医院"印章在怀表紫外线下显出血手印,指纹比对显示属于三个月前遇刺的公共租界法官。

发动机启动的瞬间,水面突然升起铁丝网。

探照灯刺破雨幕,南造云子站在巡逻艇舰桥,和服下摆系着海军参谋绶带。

"夜枭先生喜欢捉迷藏?

"她的中文带着京都腔的甜腻,挥手时袖口滑出鲁格P08——正是沈墨白在码头遗失的那支。

白海棠突然从舱底跃出,湿透的旗袍紧贴身躯,却不妨碍她甩出淬毒发簪。

南造云子偏头避让时,发簪精准切断探照灯电缆。

黑暗降临的刹那,沈墨白听见机械齿轮咬合声——白海棠竟拆解了船用内燃机,用活塞连杆做成长矛掷出!

巡逻艇爆炸的火光中,白海棠将沈墨白按在船舱地板上。

她的体温透过湿衣传来,唇瓣擦过他耳际:"杜九爷书房有金陵女大的校友录。

"气息里混着氰化物的苦杏仁味,却比话语更令人胆寒。

当救生艇漂至外滩码头时,怀表突然吸附在铁制舷梯上。

沈墨白用刀尖撬开表壳夹层,微型胶卷里的照片让他血液凝固:林曼卿穿着圣约翰大学校服,正与土肥原贤二在虹口公园合影,日期是1934年樱花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