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舟膝盖重重砸在碎瓷片上,那尖锐的触感如同一把把小刀,一寸寸切开他的皮肉。
皮肉被划开时发出的撕拉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犹如恶魔的低语,直直地刺入他的耳膜。
血珠顺着小腿缓缓滑下,滴落在祠堂的青砖上,殷红的颜色格外刺眼,恰似一朵朵在黑暗中绽开的血色玫瑰。
“慕家的东西,你也配碰?”
二叔慕长远那冰冷的声音如同一道寒霜,从头顶传来。
紧接着,紫檀手杖“咚”地一声杵在青砖上,刺耳的声响在慕景舟耳边回荡,震得他耳朵生疼。
“跪到天亮,少一分钟……”手杖突然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与二叔那充满鄙夷的目光对视。
“我就把你妈那个***的骨灰扬了。”
说罢,二叔慕长远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笑声,那笑声就像午夜索命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慕景舟非常配合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二叔,我一定一秒钟都不会少跪的,请你不要动我母亲的骨灰……”他颤颤巍巍的声音从牙缝里小心翼翼地挤出,仿佛是一个一不小心就会碰碎的瓷娃娃,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恐惧和哀求。
慕长远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里的鄙夷更甚,显然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
烛光摇曳,慕景舟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神里瞬间闪过的阴冷。
祠堂里供奉的牌位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最前排那个崭新的乌木灵位——“慕长风”三个字显得格外刺眼。
尽管这个牌位是20年前立的,但慕景舟每天都会抚摸一遍它。
这并非是他有多么想念父亲,而是这个祠堂每天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二叔,我真的没……”慕景舟刚想为自己辩解,冰冷的手杖便带着呼啸的风声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划过的劲风带起了他眼前的刘海,而他来不及收回的阴冷眼神,恰好落入了慕长远的眼底。
慕长远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贯穿了身体。
慕景舟顺势歪倒,后脑重重地磕在供桌腿上。
而这个角度,刚好能让藏在他袖口的微型摄像机拍全二婶刘荣的动作表情——只见她正用染着猩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