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被这句话羞辱得体无完肤。
他送花、送包、送项链，换来的却是齐小菲挽着男闺蜜的胳膊说：“他只是我饭票。”
半年后，当实习生林雨晴把亲手织的围巾递给他时，程远冷笑：“送我东西？
想让我当ATM？”
1.程远站在万象城三楼的玻璃围栏边，手里捧着一束冰蓝玫瑰。
玫瑰是喷漆染色的，九朵，包装纸上洒着银粉，在商场顶灯下闪闪发亮。
他提前一周预订的，花了四百八。
“应该快到了。”
他看了眼手机，齐小菲的微信头像静悄悄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两小时前——“化个妆，马上好”。
程远把手机塞回兜里，左手无名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包装纸。
塑料膜发出细碎的声响，引得路过的小姑娘频频回头。
“哇，那个蓝色玫瑰好漂亮！”
“肯定是送女朋友的吧，真浪漫...”程远听见了，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浪漫？
他和齐小菲认识半年，约会二十多次，请吃饭、看电影、送礼物，连手都没正经牵过。
今天这束花，是他最后的试探。
“程远！”
清脆的女声从扶梯方向传来。
齐小菲穿着上周他送的森马新款羊羔毛外套，挎着个小CK链条包，棕色长发烫成了时下流行的法式卷。
她小跑过来，发丝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等很久了？”
齐小菲在程远面前站定，眼睛却盯着那束蓝玫瑰，“这是...给我的？”
程远点点头，把花递过去。
“圣诞礼物。”
“谢谢！”
齐小菲接过花束，低头嗅了嗅，随即皱眉，“怎么没香味？”
“这种染色玫瑰都...”程远话没说完，齐小菲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睛一亮，立刻接起来。
“喂？
我在万象城呢...啊？
真的假的...哈哈哈...”程远站在原地，看着齐小菲一边讲电话一边往餐厅方向走，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电话那头是个男声，他听出来了，是齐小菲那个认识了十年的"男闺蜜"赵子阳。
“...然后呢？
笑死我了...”齐小菲笑得前仰后合，顺手把玫瑰塞进程远怀里，“帮我拿一下。”
程远默默接过花，跟在她身后。
餐厅是齐小菲挑的，人均两百的日料店。
上周她说想吃寿司，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