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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语堂还没说话,她首首冲过来,对着容妤摸上摸下,担心得要死的样子。

“妤妤啊,我的妤妤,听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姨娘这几天想你想得不行,真是上天有眼啊。”

她哭得一抽一抽,好像真找回自己亲生女儿一样。

容妤静静看着她演,手指了指容琉溪。

“姨娘,您女儿在那呢。”

被点名的容琉溪从开始到现在,看向容妤的眼神充满轻蔑。

一个死了娘的,要不是有爹在,她算什么相府大小姐。

她缓慢走近,敷衍地给容妤行了个礼。

“姐姐。”

容妤被赵琼音哭天喊地的演技烦死了。

这演的也太烂了吧。

倒是这个妹妹,她眼珠转了转。

可以玩玩。

与此同时,容语堂看厅里一片和气,欣慰的点点头。

还好,容妤回来了,家里又能和以前一样闹腾了。

寒暄过后,灵玉领着容妤走进一座院子。

她叉腰在门口看了看,又走进院子里。

院子一进门就屹立着小型假山,假山空隙中,源源不断的水,错落有序地流入花蕊中。

中央是一道铺满了石子的小道,尽头分成几条小岔路。

另一边耸立着一个小亭子,底下是池塘,有几条鱼散漫地游着。

容妤走到中间,环视了一圈。

罢了,虽然比不上在冥界,也算拿得出手。

摆摆手让灵玉准备热水,她脱下肮脏的外衣,进屋疗愈这副身体的伤口。

沐浴过后,她倒头就睡。

首至天色微微昏暗,才悠悠转醒。

容妤锁好门坐在床上,开始练功,掌心泛起幽冥之火。

果然,跳轮回道也没毁掉她冥妃的修为。

心神凝聚,一块碎玉出现在她手心。

澄黄色的碎玉,微光不停流转,定眼看去,碎玉如同丝绸一般柔软光滑,顺着纹路流淌,熠熠生辉。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东西跟着她一起来了。

不然,哥哥的魂魄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灵玉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端着一盆水进来,看到小姐挂在悬梁上,大惊失色。

“小……小姐,你怎么会武功了!”

听到动静的容妤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灵玉瞪大双眼,呆在原地。

她一脸莫名其妙。

会武功很不正常吗?

啊。

原来的容妤不会。

她忘了。

说起来容妤还挺惨的,在人人会功夫的时代,她对这个一点天赋也没有。

她耸耸肩,这样可被人欺负。

灵玉快速把水盆放到一边,惊喜地看向我。

“小姐你好厉害,我就说小姐一定是被什么害了,才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她捂捂嘴,眼神闪避,自觉说错话。

容妤笑着让她帮我洗漱,故意逗她:“哪样?

废物?”

灵玉哐当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说话带着哭腔。

“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一时糊涂说错话,您怎么罚我都行。”

容妤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怪她这么慌张。

原主时常因为不会武功被人嘲笑,脾气暴躁。

可她不敢抵抗,只能回到府里对下人撒气。

不过除了这个,她不像其他官宦小姐那般,爱摆架子。

相府的下人,还是挺爱护她的。

“好了好了,还不快帮我梳妆,待会爹该急了。”

灵玉激动地点点头。

容妤死而复生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

既然活了,那这百花宴,非得参加不可。

没过半刻钟,容语堂就火急火燎来院子里催促。

“妤妤,怎么还没好啊,这百花宴就要开了。”

容妤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色衣裙穿上,打开门。

容语堂见她一袭白裙,眼底闪过惊艳。

她就算不说话,也让人移不开眼。

他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他的女儿。

容妤摊开手,转了一圈:“爹,这件怎么样?

好看吗?”

好看到……能勾引男人吗?

上了马车,才发现容琉溪也在上面。

容琉溪听见声响睁开眼,一看是容妤,又重新闭上。

可她身边的侍女莲心不愿意了,暗地里狠狠剜了容妤一眼。

容妤这个废物,也配和小姐坐在同一辆马车。

若不是她出身低微,她也能参加百花宴。

就因为这个废物出身好,才有这个机会。

对面的嫌弃和愤恨,她不是没察觉到。

她看了一眼容琉溪,轻声开口。

“管好你的人,不然哪天死在某个角落,那真是太可怜了。”

闻言,容琉溪手起落下,一道巴掌声回荡在轿子里。

“我怎么教你的?”

莲心的脸上,赫然出现一道通红的巴掌印,脸肿的老高。

不得不说,容琉溪这一巴掌,真狠。

莲心用手捂着肿胀的脸,眼里不断冒出泪,看起来格外令人怜惜。

“小姐对不起,奴婢知道了。”

只是那眼神,依旧若隐若现。

刚踏进御花园,一个粉紫衣女子兴冲冲过来。

“哟,我倒是谁呢,听说废物起死回生了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啊。”

“不过这种废物,死了跟没死,也没什么区别嘛。”

这女子端起茶杯,往前一泼,水全部泼在容妤衣裙上。

她状似惊恐,用手捂住嘴,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哎呀,我怎么弄湿了容大小姐,衣裙了,太不小心了,容姐姐我带你去换衣服吧。”

她斜了斜,看了容琉溪一眼,眼底更加不屑。

容妤一笑,她道是谁,原来是尚书府千金林画。

算是容琉溪的走狗。

她瞥了一眼容琉溪,朝林画走近一步,猛的掐住她脖子,慢慢收紧。

“敢议论本小姐,我看你是有几条命。”

“换衣服?

不如换颗脑袋。”

她美艳的小脸上,满是杀意。

容琉溪看到容妤这么凶,瞳孔微缩。

觉得有点奇怪,回来之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明明之前唯唯诺诺的,现在变得如此嚣张。

林画被掐得喘不过来气,眼前画面就要模糊,忽然听到一道温润的嗓音。

“妤妤,谁让你这么大胆子的?”

容妤手被石子打了一下,控制不住手一松,林画趁机挣脱开,捂着脖子不断咳嗽。

“多,多谢寒王。”

容妤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人,没由来心头一跳。

被君若离惯骄纵了,区区一个王爷,她怎么会放在眼里。

她转身就走。

只剩围观的人面面相觑。

还没走两步,身体被人扯进怀里,带到一旁的角落。

她想挣扎,却动不了半分。

是之前那人。

她一掌打过去,却被他轻易躲开。

“放开!

否则你会后悔!”

寒王低笑:“怎么个后悔法?

像掐林画那样把我掐死?”

“相府大小姐容妤,我们来赌赌她今天会不会死,怎么样?”

他骨节分明的手一指,指向的人是林画。

容妤一口回绝:“不赌。”

“你放开我。”

他捂着胸口,一副伤心状。

“女孩子这么凶可不好,差点吓死我了。”

容妤看他这副娘里娘气的样子:“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寒王,竟然也会抓着一个女子不放。”

长得帅了不起啊?

她还长得美呢。

寒王依旧搂着她不放,在她耳边轻笑:“听说相府大小姐死而复生后性情大变,本王很好奇,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