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棺咒

千灯冢 嘉诚弗琉 2025-03-28 12: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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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年保镖的枪声撕裂雨幕,子弹擦着林九黎的耳畔没入岩壁。

陈沧猛地将她扑倒在地,青铜碎片从他指缝滑落,在血棺表面划出刺耳的刮擦声。

“周老板急着灭口啊?”

陈沧贴着棺盖冷笑,手中战国铜钱死死抵住林九黎的咽喉,“再开枪,我就让林家最后的血脉溅在这棺材上!”

二十米外的树丛中传来周延年阴冷的声音:“陈博士三年前伪造西周墓竹简的事,也不想让林小姐知道吧?”

林九黎瞳孔骤缩——父亲书房里那份揭露学术造假的匿名信,署名正是“陈沧”。

(回忆线)2018年春,洛阳金村战国墓发掘现场。

28岁的陈沧跪在泥水中,指尖抠进盗洞边缘的夯土层。

他身后站着满面油光的古董商:“你那癌症晚期的老娘,可等不起三十万手术费。”

墓室里躺着一枚嵌在尸骸胸口的战国铜钱,钱文赫然是早己失传的楚国“蚁鼻钱”。

陈沧颤抖着调换了自己仿制的假币,却在三个月后被匿名举报。

铜钱背面本该模糊的“舍身”二字,在他伪造的版本中清晰如新——那是只有千灯冢建造者才知道的密文。

悬崖上的对峙被阿檀打破。

她割开手腕将血淋在守墓蚕身上,黑蚕突然膨胀成手臂粗细,口器喷出腥臭的黏液。

周延年的保镖惨叫倒地,皮肉如蜡烛般融化。

“血棺只能镇一刻钟。”

阿檀将蚕收回竹篓,伤口流出的血泛着诡异的青灰色,“要进冢,先过尸水河。”

众人顺着锁链滑向谷底,林九黎的袖口被陈沧拽住:“当年举报我的不是你父亲,是周延年。

他需要有人背黑锅来掩盖千灯冢的线索……”他锁骨下的透明纹路己蔓延至心口。

谷底翻涌着墨绿色河水,无数白骨在漩涡中沉浮。

河面横跨七座石桥,每座桥墩都跪着青铜人俑,双手高举灯盘。

“七罪桥,选错了,桥塌人亡。”

阿檀指向最近一座桥,人俑灯盘里积着粘稠黑油,“贪念过重者,踏之即沉。”

陈沧突然冲向第三座桥,桥头人俑的灯盘空无一物。

在他踩上石板的瞬间,河水暴涨,一具浮尸猛地抓住他的脚踝——那尸体戴着和他同款的潜水表,正是三年前被他带入古墓的盗墓贼。

“你贪的不是财,是‘清白’。”

林九黎甩出登山绳缠住他的腰。

人俑灯盘突然燃起蓝火,映出桥身铭文:“以罪饲灯,可渡忘川”。

(支线闪回)1999年冬,湘西赶尸客栈。

9岁的阿檀蜷缩在柴房,右眼透过墙缝偷看父亲举行“蚕神祭”。

黑袍人将哭嚎的婴儿放入陶瓮,瓮中钻出数百条血蚕。

“偷看禁术,罚你饲蚕!”

父亲掐住她的脖子,黑蚕啃食右眼的剧痛中,她听见黑袍人与周延年的通话:“……守墓蚕的宿主找到了。”

渡过尸水河后,众人进入刻满楚巫祭文的甬道。

陈沧的铜钱突然烙红般发烫,墙壁渗出腥甜雾气。

“闭气!”

林九黎话音未落,阿檀己吸入雾气栽倒。

幻象中,林九黎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母亲握着她的小手研磨灯油,父亲在旁记录:“九黎的血能让灯油不凝固,果然是林氏嫡系……”陈沧的幻境则是学术听证会现场。

评委们化作腐尸,将他伪造的竹简塞进嘴里咀嚼:“骗子!

偷历史的贼!”

阿檀的幻象最可怖:周延年将守墓蚕塞进她右眼眶,“蚕吃完你的脑子,才能听话啊。”

幻雾散去时,三人站在圆形墓室中央。

七具石棺呈环形排列,棺盖刻着不同罪状:贪、嗔、痴、妒、傲、惰、妄。

林九黎父亲遗留的玉牌突然发热,投射出光斑指向“傲”字棺。

棺内没有尸骸,只有一盏翡翠灯台,灯油里泡着半张烧焦的照片——1978年科考队合影中,年轻时的周延年站在林父身旁微笑。

“周延年参加过当年的科考队!”

林九黎浑身发冷,“那他至少该有六十岁……”阿檀的竹篓轰然炸裂,守墓蚕扑向翡翠灯台。

灯焰腾起的瞬间,墓室穹顶落下无数头发,发丝中裹着数十具现代人尸体,全部皮肤透明如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