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清贵佛子，用邪术将我制成了有求必应的许愿灵。我须得透支生生世世的气运，
完成他的愿望，直至魂飞魄散。于是，我果断戳伤了自己的耳朵，听什么都耳背。
我要接近太子！上街***裤子？……我要成为万人之上的大官！
想去万人能上的楚馆上班？……我要做天下共主！要吃尽生活的苦？天理循环，
报应不浅。一旦他的愿望实现，还要付出反噬的代价。1我爹自称是清冷佛子，
不食人间烟火。他嫌银子傻白，铜钱腥臭，没得脏污了他的手。于是倒在后山，假装受伤，
诱引传说中最善良的精怪现身救人。我娘老实巴交吐出妖珠替他治腿，
他掏出法器果断砸断了她的七寸。我爹夺走了她的妖珠，强占了她，
事后非污蔑我娘存心勾引，蓄意将他这尊清贵佛子拉下凡尘。
他逢人便说：“别看那妖女素日端的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可谁人不知蛇性本淫。
”“我早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捉了我娘，他真的一跃而成了京圈佛子，
冷着脸继续除妖卫道。为了捏造罪名，他雇人写话本，
然后专门抓那些话本子里吸食男人精气的女妖怪。管她们有没有罪，有则改过，无则预防。
统统关进佛塔改造的青楼，让她们也尝尝被吸***气的厉害。娼女谁都见过，
可美艳又清纯无害的妖呢？一时万人空巷。人人皆叹，
我爹竟能让这些美艳的大妖抛却了修行，非要痴缠于他，他当真是艳福不浅。我爹转着佛珠，
嗤笑道：“那些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也配称为修行？倒是可怜了我三年的清修毁于一旦！
”奶奶张罗着客人进屋，一边数钱，一边唾沫：“我儿修行时日虽短，可潜力非凡，
假以时日，封神登天也不在话下！他生得如此好，天上帝姬见了他定会闹着要嫁他！
”“这些***误了我儿一生，也误了帝姬一生，她们是整个大郁国，不，是整个九州，
整个天庭的罪人！”“谁有我儿子好心！替你们降妖伏魔，让你们白享了这妖怪的身子，
我儿与那些娼女毫无干系，再胡乱攀扯，就不许上这些妖女的床！
”他们宣传妖女身上有灵气，能滋阴补阳，延年益寿。众人都不敢得罪了他们，
连忙告罪不迭。他们却不知，我爹早在诸妖身上种了锁魂钉。在屋子里布下法阵，
凡是进了屋子的人，身上的气运皆被我爹偷偷汲取到他身上。我爹也不知，
他得到的气运比起我吞噬的小巫见大巫。凡是踏入青楼的，半辈子的气运皆被我吞掉，
少则十年重病缠身。重则暴毙身亡。我娘良善了一辈子，可是却人善被人欺。所以，
我选择做个恶妖，等我出生后，定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2尽管我娘小心隐藏，
我爹还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从柴房里将我的蛋找了出来，睥睨着我，一脚踩碎。
但我气运加身，他脚下一滑，华丽丽地给我表演了个劈叉。他疼得蜷缩成了虾米，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愤愤地把我丢进炉灶里，然后点火加柴。嘭，却忽然炸了膛。
他头发焦黑，双唇变成了火腿肠。他逐渐失控。“呵呵，我对你娘毫无感情，
你以为你出世后，你娘就能母凭子贵，进我李家的门？痴心妄想。
”“我乃这世间最贵重的佛子，你这低贱蛇妖血脉怎配当我的孩子？
”“哪怕你娘一胎生八个儿子，我和她也绝无可能！”当然没有可能。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
我一口可以吃掉八个。只是我不懂。三年前，那个落魄为乞，匍匐在我娘面前，
求我娘施舍他一口饭的男人，怎么忽然就有了降妖伏魔的法力。若我娘当年不救他，
他就早冻毙在了荒郊。那时候他感激涕零，说我娘是世间最心善的神女，
立誓将来会给我娘修庙立碑。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三年，他竟改换了心肠。
他尝试着用各种手段杀死我，可我气运加身，总是发生各种意外，反而让他遭了大罪。
再一次，他摔下了深坑，差点半身不遂，他彻底失控：“***，系统你出来！
给老子兑换法宝，弄死这小妖怪！”“我不信了，连他妈那种几百年道行的大妖，
也只有在老子面前摇尾乞怜，这颗蛋还反了天了？”我激动得浑身颤抖。系统？我就说呢，
我娘修行三百年，怎么会轻易被他得手。原来他身负机缘。只要想办法破了他的机缘，
他还不是任由我宰割。3我怕错失良机，顾不得会伤根本，只得强行提前破蛋。
在他召唤出系统那一刻，我蓄势待发，自爆妖珠和系统同归于尽。破釜沉舟，务求一击即中。
这妖僧想杀死我的心达到了顶峰。毕竟我是吸收许多人气运而生的。我克他，
而且我一天比一天强大，他不敢赌我长大。爆炸声震天。系统一抽一抽地出现雪花片。
我还是太弱了，但是已经足够给娘争取到逃脱的时间：“快逃！娘亲快逃！”至于我，
我本不该活在这世上，我是地狱里的烈鬼，我也是害了我娘的凶手。我拖着残躯，
义无反顾朝我爹爬过去，我要他给我垫背。
他丧着脸：“别闹了……我让你认祖归宗还不行吗？”呵呵。我气笑了，他竟认为认了我，
就是给了我天大的恩赐和赔偿。明明他像团死肉，等着我捏圆搓扁。
他一脸嫌恶：“……高兴成这样？到底是低贱的妖怪，上不得台面。
”“女人是不能入我家族谱的，我勉强让你跟着我姓，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以后你更要孝顺懂事些，知道么？”没有以后了。我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入腹中。
谁知系统死灰复燃，把我炸飞到了护城河里。不过也好，我给我娘争取了片刻时间。
青楼出现了一片火光，熊熊大火连绵不绝，妖怪们冲天而起，四处作乱，烧掉了半个京城。
我爹惊慌失措和系统商量着对策，系统暴跳如雷，听那意思，要给他最严苛的条约为惩罚。
‘崩塌清冷佛子的人设就会被抛弃。’我沉沉地闭上了眼，沉入水底。京都是天子脚下，
李益闯下如此弥天大祸，够让他掉脑袋的了。我死而无憾。气运护佑下，我没有死成，
却也如死狗残喘。自打那日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娘。那些逃出来的姨姨说，
我娘本可以逃，可她又回到了青楼。我爹的命也大，他害得百姓流离失所，罪孽深重，
本判了午时斩首。谁知，他凛然不惧，依旧端着高贵的佛子模样，
回京述职的女将军一眼相中他的风骨。非要以侯府百年的功勋，
以及她在沙场上累年的军功相求，让陛下替她赐婚。我爹一跃成了侯门贵婿，风光无限。
4十六年后，受天道护佑，我总算养好了残缺的身子。得知我的存在，我爹为了寻我回京，
遣散了府中奴仆，花光了嫡母所有嫁妆。人人都道他重情重义，为了个妓子妖孽生的女儿，
视万贯家财如粪土，是个痴情的冷面君子。只有我知道，他无利不起早，
我身上定然有他想要的东西。很好。十六年了。我也很想要他的命。抓到我的那一天，
他向系统兑换了一副汤药，让我忘记了前尘往事。见我懵懂地问他：“这位伯伯，你是谁？
”他端出慈父模样，将我揽入怀中，哀痛道：“痛煞我也啊！幺幺啊，你是爹爹的心头肉啊，
都怪你娘心狠！她与外男有染，非要害我们父子骨肉分离，得知她将你溺毙，
爹爹都恨不得替你死了。”“还好，你还活着！一切都过去了，这些年你受的委屈，
爹爹一定尽力弥补！”我盘算着能把他咬死的概率，早在汤药入口的瞬间，
我就用妖气将这药通过直肠悄悄排了出去。我的气运极强，他的系统也没发现我的小伎俩。
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情报，研究他的系统。想杀他的妖怪不少，可全部都被反杀了。
我是妖怪，自然也杀不了他。就是不知，人能不能杀他了。没关系，我很有耐心，
可以慢慢试错。我拼命挤出几滴眼泪，故作感动：“唔……从未有人对我这样好，
我终于也有爹爹了。”他见我满脸濡慕，登时就收了眼泪：“傻孩子！”呵，
竟是功利到一颗眼泪都不肯多流。我依偎着他，柔柔道：“爹爹，我听说你娶了新妇，
我怕她不喜欢我呀。”他得意道：“呵呵，那娼妇向来对我言听计从，就是我胯下的一条狗，
我叫她往东她决不敢往西。”我捂着嘴，假装讶异道：“糟糕了，
嫡母好像听见爹爹说她是条狗了。”5谢挽穿着男装，身后还跟着三五个男装打扮的丫鬟。
她满脸涨红，羞愧难当：“夫君，这里瘴气弥漫，我怕你有危险，女儿还小，
不要什么事都……”我爹眉眼之间皆是轻傲：“你自己犯贱，还不许旁人知道么？
”“我本也瞧不起你一身粗鄙，除了勉强能使唤着捏脚捏腿，你有什么用？
”她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小声嘟囔：“若不是我家姑娘这满门粗鄙，在沙场上换来的军功！
有你如今好吃好喝、金尊玉贵的日子吗！”“小桃！不许这样说官人。
”我爹凉凉道：“还军功呢？睡来的吧？一个女人跟那么多男人同吃同睡，
谁知道身子干不干净，除了我谁肯娶她啊？”“我原也是不肯的，是你家小姐，
非得跪在殿前求了三天三夜，非逼着我娶她啊！”谢挽的脸又白了白，她羞惭地抬不起头来。
我无声地笑了。谢挽本是南阳侯府嫡女，也是沙场上的女将军，她大败狄柔，本应乘胜追击，
收复失地。可惜啊，这样的女将军，竟中了情花癫。若非用了这邪法儿，
一个半路出家的秃驴，也能被金尊玉贵的侯门嫡女看上？“爹爹，可是我娘是先入门的，
我就这样随你回去，叫别人做娘亲，岂不是对不起我娘……”李益掩饰起眼底的不耐烦，
温柔道：“那我抬你娘的牌位为妻，让谢挽为妾？”我的心咯噔一沉。我娘果然已经不在了。
我捂着嘴恶劣地笑：“不，我怎么能让你迎牌位进门呢？”这样我娘得多恶心啊，他也配？！
“我要爹爹休了这个女人！否则我宁愿死了，也绝不跟你走。”我爹拧起眉头。
我装得天真烂漫：“如果爹爹允了女儿，女儿也会一心一意地爱护爹爹，
以后爹爹叫我做什么事，我也绝不推辞。”他喜出望外：“此话当真？！女儿，
爹爹的乖女儿，爹爹为了你和你娘，自然是什么都肯做的。”他当即写了休书，
丢在谢挽脸上：“别再像狗一样跟着我了，我看见你就恶心。”“你的嫁妆早就花光了，
侯府如今是我当家，我养了你许多年已经恩至义尽，别想再要什么补偿！”谢挽捏紧了休书，
哀哀地站在原地。残阳如血，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我挑衅地微笑，传音入密：“谢挽，
你在他眼中猪狗不如，你更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啊！有种你就去边境立功啊，
我爹已经败光了家产，等你有了功勋，拿了赏银，他自然会多看你一眼。”6我随他回京。
故意四处让人散布他休了谢挽的消息。“可惜忠勇侯府满门忠烈，竟出了谢挽那个痴人。
”“也不知她是中了邪还是发了癫，为了个男人，祖宗家业不要，功名利禄不要，
为国争光的抱负也不要了！如今还被休弃，我们权当昔日那个谢晚战死沙场了！
”满京城的人都在戳他的脊梁骨。“那样好的人愿意为他李益洗手作羹汤，他竟毫不满足，
还把人家给休了！”“还经常说什么，御女人如御狗，他也配！
”我看着我爹头上的气运越来越黑，系统也给了他好几次电击惩罚，我便知道，我又赌对了。
外界的评价对李益和他的系统很重要。侯府里。奶奶在房间里撒泼打滚，又哭又闹。
“你是疯了不成，为什么要为了个妖怪休了谢挽啊！你没听到外面的人怎么嘲笑你的吗？
”“谢挽再不好，至少可以留下暖床啊！”李益低声安抚她道：“当年系统受损，
坏了好多功能，如今这系统对我严苛极了，动辄就威胁我要脱离，一旦他脱离，
咱们这些年的辛苦筹划全都完了。”“这小妖怪气运缠身，只要她开口同意，
系统可以把她制成许愿灵。”“她须得透支生生世世的气运，完成我的愿望，直至魂飞魄散。
”“以后咱们就不用受制于系统了，娘，这买卖实在是划算啊。”我细细筹划，唔，
是挺划算。我故意弄出声响，在李益拉开门时，白着脸仓皇地往外面跑。
他轻易地捏住了我的骨头，怪笑道：“女儿，偷听大人说话，可不是好孩子呀。
”我佯装倔强：“呵呵，不听你的话又怎么样？大不了去死而已，反正我娘已经死了，
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没了亲人！我没了牵绊。”他深思了一下：“唔……我带你去个地方。
”7红楼。青楼遗址上又建了红楼。往来红楼者皆衣冠楚楚，他们见了李益，都双手合十，
毕恭毕敬地称他为佛子。他们干的却不是人事，折磨着那些半妖之身的小姑娘。“佛子说了，
这些妖孽都是那蛇妖之后，那蛇妖作恶多端，咱们这是替天行道，积攒功德呢！
”“她们天生***，只要折磨她们，就能替咱们挡去血光之灾！”简直荒谬。
二十年前禹州大旱，是我娘施法布雨，方避免了百姓颗粒无收。十八年前满城瘟疫，
我娘连夜送药，救了半城的百姓。这些年方圆百里，但凡有人患有疑难杂症，
或者是家宅不安，便去虞山脚下点燃清香叩拜我娘，我娘无有不应。我露出蛇尾，
扼住辱骂我娘那人的脖子。“妖怪！你们有所求时，都曾称呼我娘为妖仙！？
”我爹念了一句佛偈，红楼下法阵显，我妖力尽失，两个龟公将我摁在地上。
我爹端地清贵模样，他转了转佛珠，轻轻嗤笑：“什么妖仙？
不过是个伺候男人的玩意儿罢了。”我爹在红楼里支了个佛堂。烟雾缭绕中。他高坐其上。
“你娘真是贱，那么多碗红花日夜不停地灌下去，她竟还怀了这么多的蛋！”“这些小妖啊，
都是你的姐妹，你娘当年用性命才护下她们。”“你若不听我的话，
我就把她们永远囚禁在这里，伺候这些权贵。你若肯乖乖当个许愿灵，我就还给她们自由。
”我假装懵懂：“在这里挺好的啊，这里吃得好住得暖，还有人伺候，不知道多舒服。
”他古怪地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也罢，
就让你尝一尝这里的滋味吧。”又是一碗符水，封了我的力气，让我像个婴儿一般无害，
就连***也不能。他吩咐手下好好照料我。“一个月后，我再来接你。”一个月，
已经够我要他的命了。红楼里的小姐妹都怜悯地看着我，也有笑我自寻死路的。
为了逼我尽快向他求饶，李益故技重施，又散布谣言。他说，他这一次抓回来的妖怪，
天生***，只要折磨她，就能好运加身。于是骂我的，运气会变好。掐烂我腰的，
在赌场里赢得盆满钵满。打掉我三颗大牙的翌日升了大官。扇我巴掌的，得了上好姻缘。
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益等着我向他跪地求饶。可我也钓来了我想要的大鱼。
太子死马当活马医，狐疑地拿起马鞭：“什么山野精怪，满嘴谎话骗人！
小爷今日便要揭开你的真面目，你若真的显灵，便让我断腿重生呗！”下一秒。
他行动不便的左肢竟恢复如初。一夜之间，我名动京城！李益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
我已经被抬上了入宫的软轿。这些年我潜心修行，已经可以利用气运改变一些人的际遇，
但是对自身的气运影响极大。不过，一切都值得。8太子喜不自禁，把我作为奇珍异宝，
献给皇帝。当夜，我就进了皇帝的寝房。皇帝来，我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我的力道极大。
皇帝的喉咙被我咬下一片血肉来。皇帝将我掀翻在地，暴跳如雷，立刻要诛我九族。
奶奶和我爹都被捆了进宫。奶奶吓得屁滚尿流。我爹手掌合十，昂然不跪：“阿弥陀佛。
”侍卫将他踹倒在地，他微笑着还是不肯低下头颅，慢慢地朝我勾了勾嘴角。我眯起了眼。
皇帝一剑将我爹脑袋割掉，高挑在剑上！可下一刻，却听剑上的脑袋说：“我是天生的佛子，
将来是要成佛登天的，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折辱了我啊。”皇帝抖了抖，悚然地扔掉了剑。
他的头颅滚了出去，然后飞起来，完好无损地落在了脖子上。“妖，妖怪！
”满屋子的人吓得面无人色，宛如惊弓之鸟，都远远地避开了他，皇帝也躲在了侍卫身后，
惊恐地张望。我的心狠狠地跳了跳。我听见系统在他脑子里说：“系统未曾剥离之前，
宿主不会被外界杀死，请宿主继续完成任务。”呵——他的命竟如此大。我爹凉薄地望向我，
眼底充满了杀气。我不卑不亢，眯起眼睛，望向皇帝。“陛下，你怎的如此鲁莽，我咬你，
是帮你开光呢。”“什么？！”不仅皇帝怔住了，我爹和奶奶也愣住了。李益说我天生***，
他让世人欺我，辱我。我便狐假虎威，让世人敬我，畏我，拜我！他们可以编造谎言，
我也可以啊。“我本是上神，见世人在红尘里受苦，便自请下凡，代世人受罪，
减少人间苦难，待我功德圆满，便会回归神位。”“就像苦行僧那般？
”我点了点头：“陛下乃真龙天子，自然有真神护佑，九州诸国，
都说自己是受命于天的正统，可他们的神迹在何处呢？”奶奶嗫嚅道：“她是妖啊！
”我哈哈大笑：“妖？我若是妖，你们是何居心，竟然敢故意放妖邪谋害真龙？
陛下兢兢业业，却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这个帝位，正愁找不到借口屠龙，你们这是居心叵测，
故意混淆视听，给人递靶子呢。”奶奶吓得磕头如捣蒜：“我不敢啊，
我没有啊……”国师来了，他演算了几次，也说我满身功德加身，从未害人。
我爹阴郁地看着我，终于点了点头：“不错，此乃上神下凡历劫。”9皇帝亲自将我抱起来，
毕恭毕敬地放在榻上。他焚香沐浴，三跪九拜。他野心勃勃，想要踏平居庸关，
收服燕云十六州。而我，就是他的希望。我并不担心我爹会从中作梗，
我本就是他用来蒙骗世人的工具，如今我和他荣辱一体。他每次使用系统，
都需要以积分运作，这一次，定能坑掉他一大笔积分。三日之后，皇帝御驾亲征，误落陷阱，
本来要惨败。关键时刻，天降雷霆，只劈魏国军队，他最后以少胜多，举国皆惊，
都说他是天命所归。他班师回朝，派信任的将领继续收复国土。皇帝信了我，
全天下便都信了我。归来时，皇帝跪在我的榻前，诚心叩拜：“仙子，先前多有得罪，
还望恕罪。”我爹在远处气得磨了磨牙。我冷漠瞧着皇帝：“无妨，只是我本仙体，
你伤我也会折寿，陛下还是趁早另择他人，做这天下之主吧。”皇帝冷汗涔涔，
伏跪在地：“还请仙子救命。”我只慢慢吃着侍女递来的燕窝。他一跪，再跪。“罢了，
你且负荆请罪去吧。”他跪了三个时辰，背上全无好肉，我方点头：“成了，孽障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