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叶姜紧皱的眉头,第一次思考起了梦想这种东西。
回去后,父母看到我裙边的草屑,阴沉了脸,却没说什么,只加重了我的礼仪课程。
那之后,我和叶姜上了同一所大学,只是她是考进去的,我是父母捐了两栋楼进去的。
我在大学里与叶姜形影不离,第一次吃路边摊,第一次玩游戏,第一次玩到通宵,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第一次,做一个正常人。
直到寒假回家,父母因为我没有主动讨好顾沉舟,罚我关了一周禁闭。
再开学,我不再与叶姜接触,成了顾沉舟的女朋友,直到大学毕业,成了顾沉舟的新娘。
也是我们备婚的这一年,传来了顾氏掌门人肾衰竭的消息,唯一配型成功的,竟是叶姜。
我不知为什么会配型到叶姜头上,也不知为什么叶姜会同意。
我只知道,他们不光要叶姜的肾,还害得叶姜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得为她报仇。
叶姜头七那天,妈妈把我叫回了家。
一见面,便是劈头盖脸的警告。
我知道叶姜那野丫头带坏了你,你为她哭,多半也是真情实感的,只是你可得分清主次,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把顾沉舟伺候好了。
只有坐稳顾沉舟夫人的位置,咱们家的生意才能蒸蒸日上。
我默默点头,轻声应是。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二十多年。
如果没有叶姜,我将一辈子将它们奉为金科玉律,乖乖做顾沉舟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看他脸色过活。
大学时,叶姜曾送给我一罐萤火虫。
淡色光辉在夜空中连成一片,是叶姜送给我的美景。
她说: 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就带你去北欧,看看真正的极光。
我没有问她该做的事是什么,只怔怔看着叶姜的眼睛。
那里面有期冀,有向往,有迟早能够实现梦想的信心。
还有我的倒影。
我曾看过极光,可那时身边没有这样好像会发光的叶姜。
以后也……不会有了。
我压下心口抽痛,小心试探: 妈妈,今天是叶姜的头七……
妈妈却翻了个白眼: 叶家人来讨叶姜骨灰,已经带回去埋在山上了,他们倒是惦记那丫头,也难怪叶姜一直不肯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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