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女祭 子兮往矣 2025-03-14 16:5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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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五月,还未到盛夏,阳光却好似一团灼灼燃烧的烈火,无孔不入地烘烤着大地。

树上的蝉鸣嘶喊得近乎疯狂,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正值午后时分,暑气蒸腾,

整个世界都被这酷热烘得绵软无力。母亲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指着面前那一堆铜钱,吩咐我仔细数清数目。那些铜钱被随意地堆放在一块粗布上,

层层叠叠,沾染着人们劳作后的汗渍,散发着一股咸涩的味道。每一枚铜钱在挪动时,

都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专注地数着,

一枚、两枚……当槐树籽“啪嗒”一声落在我后颈时,我正好数到第九十九枚。

那些铜板在粗布里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我不经意间发现,

钱的背面都刻着歪歪扭扭的姓名——“王铁柱”“李有田”“赵金锁”……这些名字的主人,

正是今早蒙着眼,神色匆匆进出竹楼的男人们。自我有记忆起,

姐姐就一直被困在后院那间屋子里,十几年如一日,几乎从未迈出过门一步。不仅如此,

姐姐还严禁我踏入后院半步。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有一些人鬼鬼祟祟地来到我家,

与母亲低声交谈几句后,母亲便会领着他们向后院姐姐的屋子走去。小时候的我,

对后院那间屋子充满了无尽的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

被如此小心翼翼地隐藏在那扇紧闭的门后?终于,有一次,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趁母亲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后院。还没等我靠近那间屋子,就被眼尖的母亲抓了个正着。

那次,母亲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了我一顿,那刻骨铭心的疼痛,让我自此对后院充满了恐惧,

再也不敢轻易涉足。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透过墙缝朝后院望去。只见姐姐正在屋内梳头,

那把乌木梳卡在了打结的发梢,怎么也梳不下去。姐姐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猛地用力一扯,

几根乌黑的头发被扯落,轻飘飘地落在窗台的粗瓷碗里。那只粗瓷碗摆在窗台上,

碗壁凝着一层黑红色的垢,看上去黏腻厚重,,像是陈年的血迹混合着香灰,

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阿树!"母亲在灶房喊第三遍了。我慌忙把铜钱塞进裤兜,

准备起身去灶房帮母亲烧饭,起身时撞翻了竹篓,晒干的槐花洒了一地。

那些惨白的花瓣沾上我的布鞋,怎么蹭都留着月牙形的印子。我赶紧把竹篓扶起来,

有手忙脚乱收拾好槐花,这要是让母亲看到了,该挨竹板了。来到灶房,

母亲头也不抬吩咐我一句,“去供销社买点大盐来,家里大盐没多少了。

出去的时候别关门了,屋里烟大。”我默默地敞开门,拿块半截砖头掩住门扇,

转身出门去供销社。我家坐落于村子的最北边,位置有些偏僻。若要去供销社,

必须得穿过一条狭窄的小胡同,老人们都称它为“狗儿蛇巷”。这村子并不大,

走过那条幽深的小巷,便能看到村子正中央庄严肃穆的祠堂。而供销社,

就安静地坐落在祠堂的南边。我像往常一样去供销社买大盐。当我手里提着新买的大盐,

刚从供销社走出来的时候,一阵奇异的铃铛声,冷不丁钻进我的耳朵。这声音清脆又独特,

和村里那些牛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发出的沉闷声响截然不同。我下意识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灰布衫的人,静静地站在祠堂门后的老槐树下,盯着老槐树的枝干出神,

他看上去颇有几分云游四方的先生模样,身形消瘦,气质不凡。那阵神秘的铃铛声,

正是从他腰间传来的。仔细瞧去,铃铛上缠着已经褪色的五色丝绦,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此刻,他正伸出手,

手指缓缓地拂过老槐树树皮上那些虬结盘绕的瘤疤,动作轻柔又专注,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就在这时,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突然转过头来望向我,眼神深邃而神秘,

缓缓开口说道:“小友,你家里是不是有人……”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一声急切的呼喊打断。“外乡人莫碰神树!”只见村长从祠堂里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手中那把豁口的镰刀上,还滴滴答答地沾着新鲜的鸡血。村长姓尹,平日里就严肃威严,

此刻更是满脸怒容。他伸出那只犹如枯藤般干瘦却有力的手,

一把紧紧抓住了这位先生的腕子。就在这一瞬间,我眼尖地瞧见,

那位先生的掌心突然闪过一道金线。我赶忙定睛细看,原来竟是一条首尾相衔的赤蛇刺青,

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游动起来,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看村长的样子,

应是刚杀完鸡,用鸡血给祠堂上供,这种事每个月都会有一次,

起初还有好奇的人问这是什么仪式,村长却也从来不说,只说是保护村子延年益寿的法子,

多说犯忌讳,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问了。此时村长抓着云游先生的手腕子,

猛地一把将他拉到离老槐树十来米远的地方,骂道:“你这外乡人好不规矩!

这是我们村里的神树,只有我们村里自己人才可以碰,外乡人碰了,惹得神树发威,

不光要给我们村子招来血灾,弄不好你自己都得暴毙而亡!快滚快滚!”云游先生见此情形,

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就此借坡下驴,赶紧跟村长陪了个不是,之后转身往北走去了,

正好也要经过狗儿蛇巷。我还在想刚才这位云游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追了上去,

问那人:“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话说一半怎么就要走了?”云游先生听到我问话,

放慢脚步,与我同行,缓缓说道:“小友,刚才观你骨相,你今年应当是十五岁,

且你的生辰应是七月,七月流火,太阳星落命,本该是至阳至刚的命格,

但你面相却隐忍厚重,与你本身命格正是相反。”云游先生摸了摸下巴上还留有的一缕胡须,

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天命既定,难以更改,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阳宅和人事上,

观小友并非德行有亏之人,如此看来,定是阳宅上出的问题了。”这云游先生说的话,

云里雾里,我学问又不高,没搞明白,就直接问道:“你倒是说点我能听懂的啊!

我家里养着 什么?”“鬼。”--云游先生的话,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家怎么可能会有鬼呢?再说这是世界上谁见过鬼,鬼存不存在都不一定呢!

云游先生见我不信,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着,很快就走到了我家附近,他抬头看去,

指着我家说道:“此地阴气缭绕,想必这就是小友你家了吧?”我有些纳闷,

他怎么知道这是我家的?为了验证这个云游先生是不是个江湖骗子,

我故意说:“这可不是我家,你说错了,这是我三爷家。”那云游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也没反驳什么,反而拿出一张黄纸,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掐剑诀,

用指甲在黄纸上凭空划了几下,黄纸上只留下一点指甲划过的痕迹。

云游先生转身把黄纸交给我,说道:“小友你还没去过你家后院吧!此事也算因你而起,

你我在此遇见,算是你我有缘,若是助你渡过此劫,也算一件不小的功德。

”“黄符里有贫道留下的一丝道力,可保你一丝清明,贫道打算在此地住上一些时日,

待此间事了,再做打算。期间若有邪乱作祟,可到村东来寻贫道。”说完,

云游先生转身又朝东边去了,我拿着黄符,想了想,这东西带在身上总没有坏处,

也便没有当回事,径直回家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母亲神色略有不悦,我想了想,

终究还是没把云游先生的事告诉母亲,便扯了个谎,说路上拉稀了。母亲也就没有多问。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闻到了槐花香。姐姐赤足站在虬结的树根上,

褪色的红绸缠住她的脚踝,在月光下泛着淤血般的紫。我看向姐姐的手腕,

那里缠着一串铜钱,一共七枚。七枚铜钱相互碰撞的叮***竟是从地底传来,每响一声,

老槐树的根须就蠕动一寸。"你闻到了吗?"姐姐抬起手腕,

腕间垂落的铜钱串突然长出青苔,"是母亲梳头用的桂花油。

"她的指甲缝里渗出琥珀色的黏液,滴在铜钱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我有些害怕,刚想后退,

却发现我的影子被树根钉在原地。那些刻着人名的铜钱开始渗血,

王铁柱三个字在血泊中扭曲成蛇形。姐姐的裙裾突然燃起幽蓝的鬼火,火舌舔舐之处,

露出裙下森森白骨,再看向姐姐的脸和身体——那分明是具套着嫁衣的骷髅!

"来找我..."骷髅的下颌骨开合间,飘出一阵重叠的女声。我怕的不行,

再看去骷髅每根肋骨上都系着褪色的红绸,绸布末端连着树根深处无数具白骨。

地面突然塌陷。我坠入树根交织的深渊,腐臭的铜钱砸在我身上。在即将触底的瞬间,

我的身体停止了下坠,悬再空中,我看到十八盏白灯笼悬在头顶,

每盏灯罩上都用血写着"囍"字。灯笼映照下,密密麻麻的檀木牌位在洞壁上若隐若现,

最新那块的朱漆尚未干透,隐约可见"林氏阿芸"的字样。"阿树!

"母亲的声音像把生锈的剪刀,硬生生地将我从深沉的梦境中剪断。我猛然从床上坐起,

冷汗顺着脊椎流进粗布裤腰。借着清冷的月光,我瞧见枕边散落着几枚铜钱。

它们沾染了汗水,在月色下泛起一层诡异的油光,仿佛被附上了某种神秘的魔力。

我颤抖着伸出手,捡起最上面的那枚铜钱。凑近一看,

铜钱背面新刻的“丁卯年七月初七”字样,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窗外传来枝叶摩擦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悄窥视着我。

我下意识地朝窗外望去,老槐树最粗的枝桠上,不知何时多了条三指宽的红绸。

那绸布在夜风中舒展,露出半幅褪色的符文——正是母亲每月初七系在竹楼门闩上的样式。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母亲的身影悄然出现。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

拿走了我身边的铜钱,动作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随后,她伸手扶我重新躺下,

轻声安慰道:“做噩梦了吧!没事的,不过是个梦而已,不是真的,快睡吧!”说着,

母亲细心地给我掖好被子,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回自己房间去了。方才这个梦境太真实了,

我翻来覆去半个时辰都没有睡着,索性穿衣起身,坐在窗台上,看向南边的老槐树。

今天的月色很亮,老槐树已经生长了千年,巨大的树冠整个村里任何一家都能看到,

一阵风吹过,树冠摇晃起来,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突然,一条红色的蛇从我脚边爬过去,

那鲜艳的颜色,就像白天遇见的那位云游先生手上的刺青一样,我赶忙躲闪开来,

摸了一下裤兜,还好,那枚黄符还在。想起白天云游先生说的话,

我愈发好奇后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真的有鬼吗?可如果有鬼的话,

村里那些男人们和母亲阿姐都去过,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我低头看了一眼黄符,

又看了看母亲房间的方向,母亲已经睡下了,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心头,

干脆趁这个机会一探究竟!--趁着如水的月色,我悄悄来到后院墙边。

双手攀着粗糙的墙面,费力地翻了过去,落地时尽量放轻脚步,

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破这片宁静。后院呈一字排开,连着四个房间。阿姐住在最东边的屋子,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从最西边的那间入手。我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吱呀”一声,

门轴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惊得我心跳陡然加快。待门完全打开,

一间还算秀气的闺房映入眼帘。屋内,摆放着一个陈旧的梳妆台,样式古旧,

带着明显的二三十年前的风格。木质的台面已失去了往昔的光泽,

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划痕。在梳妆台下方,有一个略显陈旧的嫁妆箱子。我猜测,

这或许是母亲结婚时从娘家带来的物件。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情,我蹲下身子,

轻轻打开箱子。箱子里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最底层,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静静躺在那里。

这张照片脆弱不堪,岁月的痕迹在它上面刻下了无数斑驳的印迹,

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过去的漫长时光。当我拿起照片的那一刻,目光瞬间被吸引住。

照片上的场景既陌生又隐隐透着熟悉。一座古朴而神秘的祭坛矗立在村落的中心,

坛身由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散发着古老而庄重的气息。祭坛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人群,

他们神色凝重而神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敬畏,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比庄严的仪式。

在祭坛的正中央,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静静伫立。那红衣色泽鲜艳夺目,即便历经岁月洗礼,

依旧不减当年的艳丽。我的心猛地一紧,目光紧紧锁住照片上的女子。

她的脸庞被一块红布遮住,看不清全貌,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让我心头一震。

那双眼眸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在照片的另一边,

我居然看到了我的母亲,那时候的母亲比现在年轻很多,肚子挺立着,明显怀孕了,

照片里母亲正将一串红绳系在一个少女的颈间,那串红绳与现在姐姐手腕上的如出一辙,

那就是说,这是姐姐小时候,那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了吧?我不禁陷入沉思,

这张照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是不是就是母亲一直以来讳莫如深、不愿提起的过去?

而姐姐,她在这一系列神秘事件中,又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此刻,我越发清晰地意识到,

这个平日里看似平静祥和的村落,实则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和姐姐,

似乎早已不知不觉地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无法逃脱的宿命漩涡之中 。子时的梆子声,

悠悠扬扬地响了七下。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宛如重锤,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我紧紧攥着云游先生给的黄符,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这一连串错综复杂的谜题,如同乱麻一般,在我脑海里肆意纠缠,挥之不去。

究竟谁能为我揭开这些谜团,告诉我答案?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

我又究竟能信任谁呢?满心的困惑与不安,让我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我轻手轻脚地慢慢往后退,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响,缓缓退出了屋子。再次来到后院墙边,

我手脚并用,翻过墙去,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

那些离奇的画面和疑问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搅得我心烦意乱,就这样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我迫不及待地翻身起床,

此时母亲应该还未起身。我朝着母亲房间的方向,远远地喊了一句:“娘,我去地里拾柴啦。

”说完,不等母亲回应,我便背起箩筐,匆匆出了门。然而,我并没有朝着地里的方向走去。

我心里清楚,想要解开心中的谜团,或许只有一个人能帮到我——村东的那位云游先生。

出了村子往东走,没多远便是一条潺潺流淌的河。河面上,架着一座三米宽的石头桥。

这座石桥年岁已久,桥身爬满了青苔,记录着岁月的痕迹。我快步走上石桥,

不经意间往桥下看去,果然,昨天遇到的那位云游先生正静静地坐在桥下打坐。

他身着那件熟悉的灰布衫,在晨风中微微飘动,整个人仿佛与这清晨的山水融为一体,

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道长?”我压低声音,试探性地轻轻喊了一声。

只见道长原本***着的身躯微微一动,看样子他早就醒着。他转头看向我,目光平和淡然,

见到是我,随即缓缓起身,对于我的到来,他似乎并未感到丝毫意外。“道长,

你昨晚就是在这里歇息的吗?”我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与好奇。道长微微一笑,

洒脱地解释道:“贫道已然辟谷,行走江湖这些年,风餐露宿乃是常事,

这点艰苦算不得什么。”我实在按捺不住心中那如潮水般翻涌的疑惑,急忙问道:“道长,

你昨天说我家有鬼,这究竟是何意?我家当真闹鬼不成?”道长洒然一笑,神情悠然,

缓缓说道:“我所说的鬼,并非你所理解的那种孤魂野鬼,而是人心鬼蜮的鬼啊。

”见我一脸茫然,显然还是没能领会其中深意,道长接着耐心解释:“你们这个村子,

依贫道观察,以往年轻夭折的女子怕是不在少数。村子正中央那棵千年槐树,

素有‘槐宅’一说,乃是供鬼魂栖息的阴宅所在。祠堂建于槐树下,

想必是有风水先生指点过,这本是顺应常理之举。然而,贫道昨日仔细观察,

此槐树遮天蔽日,阴气浓郁至极,已然超出了祖荫庇佑的范畴,而是聚阴成煞。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不出几年,这个村子恐将沦为一处凶地。槐树是根源所在,

而你家后院则是这股阴气的外在显现之处。也就是说,倘若无人出手加以干预,

你阿姐恐怕也难逃夭折的厄运,最终会与那老槐树融为一体。”道长提及的那些风水玄理,

于我而言晦涩难懂,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我唯独清晰地听懂了一件事——姐姐会死。

姐姐虽说自幼便被关在后院,与我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我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对我的疼爱。

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姐姐遭遇不测?心急如焚的我赶忙追问:“道长,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道长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问题的关键固然在老槐树上,但究其根本,

还是人心作祟。要想化解这场危机,倒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些事情。

”“什么事?”我不假思索,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决然。道长神色凝重,

缓缓说道:“我毕竟不是本村人,贸然行事难免惹人注目。你寻个四下无人的时候,

前往老槐树和祠堂那里查看一番,瞧瞧里面供奉着哪些人的牌位,

尽可能将所有细枝末节都记在心里,而后回来告知我。尤其要着重留意老槐树的树根位置,

切莫遗漏任何蛛丝马迹。”我牢牢记住了道长的每一句话,连声道谢之后,便匆匆赶回了家。

当晚,子时一刻,万籁俱寂。我估算着母亲早已沉沉睡去,便轻手轻脚地穿衣起床,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点声响。穿戴妥当后,我悄悄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