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皇帝说:“教他武艺就行,别动感情。”
结果小太子举着错字情书:“孤要取你!”
我边改错字边骂:“娶字少个女,你是想取我首级吗?”
朝堂上老臣骂我妖女惑主,太子拔剑:“谁骂她,孤诛谁九族!”
皇帝把我锁进栖梧宫:“用你的命,守着这扇门,守着永远还不清的债。”
玄鳞隔着宫门哽咽:“我会等到能推开这扇门的那天。”
直到那夜,我听见皇帝嘶哑的声音:“你以为萧氏真死了?”
门外突然传来玄鳞的怒吼:“父皇!”
我,屠酒儿,人送外号“战场疯狗”。
眼下,我正站在皇城根儿底下,抬头瞅着那片金灿灿的琉璃瓦顶,感觉嗓子眼儿里堵了一团刚从塞外刮进来的风沙,又干又涩,还他妈呛得慌。
为啥?
因为我刚刚接了个活儿,一个能让我这双砍人比砍瓜还利索的手,彻底抖成帕金森晚期的活儿,给当今太子当太傅。
事情得从三天前说起。
我还在北境啃沙子,跟一群新兵蛋子吹嘘当年老子怎么一刀劈开三个蛮子的脑袋瓜,当西瓜瓤子一样溅了对面将军一脸。
牛皮吹得正响,一道镶金边儿的圣旨,跟催命符似的,“啪叽”拍我脑门上了。
圣旨写得文绉绉,核心意思就一个:皇后娘娘薨了,留下个小太子孤苦伶仃。
皇上他老人家悲痛之余,深觉太子身边缺个能镇场子、会打架、最好还能教他点儿保命本事的狠角色。
于是乎,他老人家在犄角旮旯的边军名单里,扒拉出了我这个“战功彪炳、作风过硬”的奇女子,特召入京,荣任太子太傅。
听听,“太傅”!
我当时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马奶酒全喷传旨太监那张粉白粉白的脸上。
我?
太傅?
一个在死人堆里打滚、睡觉都抱着刀、做梦都在琢磨怎么捅人腰子更痛快的疯狗?
去教养太子?
养那种金枝玉叶、说话都怕惊着蝴蝶翅膀的小祖宗?
传旨的老太监,脸上褶子堆得能夹死苍蝇,偏偏还挤出朵菊花似的笑,尖着嗓子补充。
“屠将军,陛下特意交代了,您只需教导太子殿下武艺韬略,旁的……咳,旁的就不必费心了。”
懂了。
翻译成人话就是:教他打架砍人就行,别动歪心思,尤其别对太